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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陳守序所愿，風向西北，至少這會不是逆風。

    退潮的潮水掀起一排巨大的浪墻，看上去好像一座峭壁突然崩塌。

    “我們出發(fā)！”

    旗艦先導，艦隊依次駛出灣口。

    中等風力，張開所有底帆和中桁帆，戰(zhàn)艦向左舷側傾，可以接受。

    艦隊向東南航行，側風使航跡偏向斯塔騰島。

    下午，陳守序估計向東的空間已經(jīng)拉開。風向從西北轉成正南，艦隊頂風調(diào)向一次。改向西南偏西航行。在下午的大潮水之前，順利駛出了勒梅爾海峽。

    按照赫米特的航海記錄，距離合恩角不到100海里。

    再次頂風調(diào)向，航向東南偏東。艦隊將盡力向南航行，遠遠離開了火地島的海岸。按照赫米特的記錄，越往南風向就越順，甚至可能出現(xiàn)東風，但必須要密切注意海上的浮冰。

    指南針誤差25度4分。

    斯塔騰島在東北。風向多變，先是罕見的東南風。大風伴隨突風，后來風向轉到北風后，總算變成和風。天氣也放晴了，戰(zhàn)艦張開了除去翼帆之外所有的風帆。趁著這難得的好天氣向西北航行了40海里。

    艦隊靠近了一個群島，指南針方向不一致。

    所有的軍官都上了艉樓，陳守序說道，“拿騷艦隊提到過這種現(xiàn)象，指南針可能是靠近大陸的影響。”

    哈里斯指著前方三座島嶼，略帶一些興奮，“司令，前方應該就是合恩角。”

    島嶼南角在艦隊西北偏西的方位上，距離9海里，水深55英尋。海角比較高，由一組尖而陡峭的礁石組成，不遠處的海里還有一些露出頭的礁石。

    陳守序道，“不要那么肯定，我們再往前走走看。“

    為了防止觸礁，戰(zhàn)艦與群島保持著距離，繼續(xù)向西南方向航行。

    繞過這座島嶼后，前方又出現(xiàn)了陸地，看起來像是一座島嶼，島上有個圓形的山丘。

    瞭望員報告，目視距離內(nèi)，南方已經(jīng)沒有陸地。

    陳守序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先生們，合恩角。”

    哈里斯反復查看了海圖，“司令，如果那是合恩角，拿騷艦隊的記錄就全是錯的。”

    陳守序點點頭，“至少，他有一點是對的。合恩角位于一座島嶼上，以他命名的赫米特群島。”

    戰(zhàn)艦開始測量。方位西南西，南緯55度59分，陳守序給出的經(jīng)度為西經(jīng)67度19分。

    風向西南偏西轉西北西，艦隊繼續(xù)向西南方航行了一天，航行距離70海里。正午時分，合恩角在艦隊的正北方。長水號上的軍官將這幾天的測量結果全部計入航海日志，像往常一樣，經(jīng)度由司令給出。

    在南緯57度附近，航行到了最南的位置，旗艦轉舵，改向西北航行。數(shù)日后，天氣開始轉好，雖然依舊很冷，但清風開始變多。

    按照歷史上那些探險家們記錄下來的經(jīng)驗，艦隊盡量向西北航行。

    皇家信天翁出現(xiàn)在戰(zhàn)艦的周圍，這種美麗的巨鳥渾身雪白，只有翅膀的尖端有一點黑色。

    天氣越來越好，風浪減小，晴天變得多了。

    在一天云開霧散的時候，陳守序對軍官們說道，“先生們，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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