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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好像同時想起了什么，面色突變，威克斯馬上沖到舷墻邊，對還在長艇上的水手大聲命令，“趕快回來，上船，上船。”

    陳守序有些莫名奇妙，不過他還是配合著老師向海上的水手傳達(dá)著命令。

    威爾金森也命令還在船上的水手，“敲響船鐘，信號員上船頭，向長艇打旗語。”

    三艘長艇看到女妖號的命令，停止了捕魚的動作，帶著漁獲向各自的母船劃來。

    過了不久，陳守序才明白大副為什么會緊張。

    有五頭較小的鯨魚跟在座頭鯨后面，隱約成扇形包圍將座頭鯨向海灣逼過來。在更遠(yuǎn)處，還能看到幾頭鯨魚在橫向游走，速度很快，似是隨時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團(tuán)。

    “逆戟鯨……”看見那如同劍刃般的背鰭，黑色軀體上的白色斑點，如此醒目的標(biāo)識無一不宣示著海洋霸主的蒞臨。

    陳守序明白過來原來是一場捕獵，女妖號無意中進(jìn)入了獵場。

    這是個龐大的逆戟鯨家族，五頭逆戟鯨排著嚴(yán)密的陣勢將座頭鯨逼向海灣，背鰭破開波濤，劍指藍(lán)天，如同徐徐推進(jìn)的長槍方陣。其余的成員在第一波逆戟鯨陣線后游走，不時躍出海面，就像在步兵方陣后機動的騎兵，堵死了座頭鯨調(diào)頭逃跑的一切可能。

    無論是座頭鯨還是逆戟鯨都能輕易掀翻捕魚的長艇，座頭鯨甚至有能力威脅到海豚號這樣較小的單桅帆船。

    “起錨，我們離開這里。”返回的水手帶來了足夠的漁獲，也沒必要使用火炮與鯨魚戰(zhàn)斗，格羅弗命令把海灣留給鯨魚們。

    三艘船重新列成縱隊，以女妖號為先導(dǎo)，緩緩駛出了海灣。不當(dāng)班的水手們擠在舷墻上，觀看這一場自然界中最驚心動魄的掠食者與獵物間的戰(zhàn)斗。

    與鯨魚**錯而過時候，一頭看起來像是家族領(lǐng)袖的逆戟鯨向女妖號游來，進(jìn)入女妖號平行航線后突然躍出水面，巨大軀體在近距離內(nèi)帶給水手們的精神沖擊十分震撼。光滑的流線讓逆戟鯨具備了極高的航速，比帆船快的多。黑白相間的醒目標(biāo)識配合上翹的唇線，讓逆戟鯨看起來像是始終在微笑。躍出水面那一瞬間，看向女妖號冰冷的眼神，讓人類這種肉體弱小的生物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戰(zhàn)栗，所有人都想起了逆戟鯨的另一個綽號，殺手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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