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好啊! 張秋雪心說。 如果不是死死壓抑著,張秋雪幾乎要興奮的跳起來為大隊書記搖旗吶喊了,婦女之友啊! 太懂她的心了。 張秋雪鋪墊這么多,也只是想分家而已。 這位大隊書記是個五十歲出頭的漢子,跟其他人一樣,很瘦,因為常年下地臉龐曬得黝黑,在張秋雪的記憶中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他并不像大隊長總是組織村民做這個做那個,但是他在河西村威望很高,一旦說什么大家都愿意聽。 這次也是,張秋雪還沒說話,一個陪著張秋雪過來的婦女就興奮地一拍手,“這個法子好,秋雪是可以干活,可先前還不是差點把孩子給餓死了,生了病也不給看。秋雪,你自己的兒子你還是自己看著放心,萬一你把自己給累死了,說不定人家后腳把你兒子給餓死呢。” “別亂說!”李燃瞪了那人一眼,又拉拉張秋雪的手,“你覺得怎么樣?” 張秋雪自然不是像原身那樣扶不起來的,抱著小北站起來朝大隊書記、大隊長、李燃和陪著她過來的幾個人鞠了一躬。 “謝謝大家為我們母子的事費心,書記這么說,肯定是覺得我能過好自己的日子,那我就聽書記的,要是分了家,我一定多多干活,不辜負大家的期待。就是,萬一哪一天千鈞回來不滿,勞煩大家幫著解釋一句。” 大隊書記抽完一根煙又拿出自己的煙葉子開始卷煙,一邊卷一邊說:“這個甭管,韓千鈞當了這么些年的兵,他要不想讓他老娘跟兄弟扯他的后腿,他自己知道該怎么辦,你就帶好孩子就行。” 大隊書記又看了眼小北,正好他家里有個差不多大的孫子,也是四歲。 雖然不豐盛的年頭,但看看自己家的孫子,再看看小北……大隊書記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張秋雪再次道了謝,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張秋雪的未來生活畫大餅,鼓勵她一定要自己站起來。 李燃看了看時間,“那這樣吧,我今天先帶秋雪去李耕橋那邊收拾收拾,明天等大隊長去打過電話問出結果來,我們就陪你分家。” 大隊書記擦了根火柴點燃旱煙,吧嗒吧嗒吸了兩口,又說:“千鈞是我看著長大的,外面不會有女人,我覺得他干不出這種事來,今天去吧,就現在,把家分了。” 張秋雪想了想,點點頭,“我聽書記的。”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韓家走去。 一路上遇著出來找家里人吃飯的,隊伍又壯大不少,都是跟著看熱鬧的。 韓家。 韓老太罵了一陣又一陣,高亢的嗓音把鄰居都吸引出來了,紛紛朝韓家巴望。 韓和平等韓老太罵的差不多了才說:“娘,要不然你就把這個錢出了吧。” 韓和平想的簡單,大家都吃了,又不是張秋雪一個人吃的,那就從公中出唄。 但是此話一出,杜麗娟、韓寶立齊齊叫了出來,尤其是杜麗娟,拎著韓和平的耳朵罵道:“要死啦,這錢要出你出,反正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