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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十堰卻跟她一樣，鐵了心要留在錦園。

    苓姨也沒辦法，只好用眼神向顧十殊求救。

    結(jié)果不等顧十殊說什么，顧十堰就搶先了一步：“哥，你們走吧，我不走，其他的不要說了。”

    顧十殊看了他一眼，沒有勉強(qiáng)。

    外人都說他們兩兄弟沒有一處相像，錯了，顧十堰骨子里的脾氣，跟他是一樣的。

    顧家人的那點執(zhí)念，真的挺可怕。

    顧十殊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拉著鄭純往外走。

    小姑娘身體不舒服，臉色看上去比較蒼白。

    但因為有爸爸抱著，她的眼睛都是亮的。

    她小小聲地問顧十殊：“爸爸，這個人就是我媽媽嗎？”

    “嗯。”顧十殊一邊回答她，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

    小姑娘頓時更高興了，對著鄭純甜甜地叫了聲：“媽媽！”

    鄭純想要對她笑一笑，可嘴角僵硬得厲害，笑起來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小姑娘比小敘還要更活潑、更自來熟。

    雖然之前沒有見過顧十殊跟鄭純，卻對他們沒有任何的防備和懷疑。

    她還對著鄭純伸手，“媽媽，我想要你抱抱。”

    鄭純連忙把人抱過來，又在她臉上親了親。

    太輕了，整個人好像沒幾兩重。

    抱小敘的時候她偶爾覺得沉，可小姑娘卻輕飄飄的。

    鄭純嚴(yán)重懷疑，這兩年多的時間，顧庭茂虐待他們的女兒了！

    ……

    屋里，苓姨一直等到他們一家的身影徹底從視線里消失，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她走到顧十堰身邊，摸了摸顧十堰的臉，嘆氣道：“傻孩子，你太傻了。”

    顧十堰卻沖她笑，“我一直都很傻。”

    小時候以為苓姨是他親媽，要不然，誰會對不是親生兒子的人那么好啊？

    長大后以為顧庭茂對他終究有些在乎，事實卻一次又一次地打臉。

    還有林嬌嬌……

    顧十堰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想起這個女人了。

    并且，以前想起林嬌嬌的時候，覺得很煩，現(xiàn)在卻覺得想念。

    就好比此刻，他突然想要林嬌嬌陪在身邊，哪怕那位大小姐只會嘲諷他沒用，也沒關(guān)系。

    顧十堰低下頭去，自嘲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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