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阁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免费小说阅读网

前男友都是浮云-《竹馬又名藍顏》


    第(1/3)頁

    你要是出軌了,我絕對不原諒,我對愛情有潔癖。

    席慶諾最近常常失眠。原因無他,她總會做同一個夢,是記憶深處的那段最慘痛的經歷。韋辰鳴帶著路路來到她的面前,故意在她面前卿卿我我,韋辰鳴告訴她,他移情別戀了,他喜歡的女人不再是她,而是路路。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停地搖頭抗拒,潸然淚下,心如刀割,生不如死。她的眼睛被淚水模糊,韋辰鳴的模樣也漸漸模糊起來,一轉眼的工夫,出現了梁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對席慶諾說:“諾諾,我不要你了。”

    “不要!”席慶諾哭喊著從睡夢中驚醒坐起,渾身冒著虛汗,雙頰緋紅,呼吸急促。她的動靜影響了旁邊的人,梁越微顫著睫毛,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將席慶諾凝望在眼里,他伸手輕輕攏起席慶諾因恐懼變涼的手:“怎么了?做噩夢了?”

    席慶諾開始調整呼吸,當轉頭看向梁越時,她的呼吸已然很正常了。她微笑搖頭,又重新躺好,只是這次,她迫切而又主動地縮進梁越的懷里,略帶撒嬌地說:“美男,不要出軌,知道么?”

    梁越頓了頓,輕聲允諾:“嗯。”“你要是出軌了,我絕對不原諒,我對愛情有潔癖。”誰不是呢?梁越在心里失笑了。席慶諾就喜歡看梁越這個模樣,實在太讓人想“犯罪”了。席慶諾緊了緊手

    臂,十分滿足地嘟囔:“睡覺。”“松開點。”梁越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不要!”席慶諾很干脆地拒絕了他,并且比剛才的力度還要強,死抱住不

    放。

    梁越嘆了口氣,一個猛力翻身,聲音沙啞地說道:“好吧,我勉為其難地滿足你。”席慶諾欲哭無淚,男人腦子里就不能煽情點嗎?

    第二天下午,公司統一提前兩個小時下班,說是開慶功會。不過這只是單單針對梁越的部門。作為梁越部門最不重要的席慶諾,她下午直接沒來上班。

    因為她要協助蘇菲安排慶功會的事項。蘇菲強調讓席慶諾來策劃,自己做輔助。美其名曰:“席慶諾策劃的,老板一定喜歡。”這讓席慶諾十分郁悶,這不過是蘇菲偷懶的借口,赤裸裸的借口。

    席慶諾是個門外漢,她能策劃什么新鮮玩意兒?吃飯喝酒唱ktv然后散伙?蘇菲得知,哀叫連連:“特色點吧,慶功啊!”席慶諾深思熟慮了一番,腦海里浮出一些特別讓人寢食難安的畫面。終于,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她想到一個很特別的點子。席慶諾瞪著一雙閃亮的大眼睛笑道:“我們開房打麻將吧?”蘇菲兩眼一翻,倒地不起。不過,最終,蘇菲沒有扭過她老板未來的老婆,并且統計辦公室半數以上的

    人會打麻將,非常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很沒建設性的建議。于是,她們挑了陽光假日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搬來幾張自動麻將機。食品選

    擇自助模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當一切準備好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還多了一個小時。蘇菲當然不想浪費這一個小時,她問坐著無聊的席慶諾說:“要不要一起先

    去逛一下?”席慶諾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顯得很迫切要表達自己的意愿。她最怕和美女逛街了。因為美女逛街不是買衣服就是買化妝品,而這些都與

    她無關。再者,美女逛街一發不可收拾,累死累活,跟頭牛似的。這些都是她多次被迫和李欣桐逛街總結出來的。對于和美女逛街,她真吃不消。蘇菲也不勉強,揮手拜拜,自己去了。

    偌大的總統套房里,只有她一個人了。大廳已經塞滿了東西,沒什么好看的。她直接進了總統套房。總統套房她有開過一次,不過不是和男人,而是和李欣桐。

    李欣桐是個敗家女,從來不把錢當錢,直到有一天她很傷感地讓她開總統套房,然后十分憂傷地告訴她:“諾諾,我一直以為我爸爸很有錢,但我現在才知道,我爸爸其實現在很窮了。”

    這是讓她極其吃驚的事。從她認識李欣桐開始,李欣桐就是個大手大腳花錢的人,她對人一向大方,花錢就像揮霍白紙一樣不眨眼。她一直以為李欣桐家里和梁越一樣,腰纏萬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怎會想到她家里突然變窮了?

    李欣桐之所以開總統套房,用她的話說,和揮金如土的日子做個最后告別。真是人生如戲,李欣桐從敗家女變成了拜金女,不停地認識金龜婿,希望釣到一個。曾經為愛癡狂的瘋癲美女是否還記得她愛了整個青春的宋子墨?

    李欣桐如此,她不也如此嗎?曾經的她那么相信愛情這東西,當愛情遭到背叛后,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去觸碰這東西了,即使心為梁越所動也不敢如以前一樣貿然前進,若不是梁越步步緊逼,她很有可能又一次與愛情失之交臂。只是……

    即使已經在一起,即使他做了保證,她還是彷徨,還是不能夠確定,愛情這

    東西,真的能有夢幻般的圓滿,真的如古人說的矢志不渝、一心一意嗎?她的心里依舊是個問號,她不能確定這個答案。席慶諾看著偌大的總統套房,嘆了口氣,再深吸一口氣,突然站起來,給梁

    越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一直在忙音狀態,始終沒有接通。梁越很少不接她的電話的,概率可以用零來概括。就像韋辰鳴一樣,唯一的

    一次,就是他消失半年,然后帶著路路站在她面前,告訴她殘忍事實的那次。席慶諾這么一聯想,渾身哆嗦了一下,心慌地再撥打一次,還是接不通。席慶諾忽然覺得眼眶發熱,不僅身子發抖,手也跟著哆嗦起來,她焦躁不安

    地站在原地,直到梁越回撥過來,她才像出獄后重見天日那般激動,破涕為笑。“喂?”席慶諾顫抖地問候一句。梁越似乎聽到她不同尋常的語氣,關切地問:“怎么了?”“沒什么。”席慶諾笑了笑,“你什么時候過來?我一個人在陽光假日酒店

    好無聊。”“好,我十分鐘后到。”“嗯。”掛完電話,席慶諾抿嘴一笑,她決定了,等下要給梁越一個大大的

    擁抱,來慰藉自己,這個男人已經是她的了,她不用這么著急,少安毋躁。這種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不安,到底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對梁越的愛不自信?

    十分鐘以后,門鈴響了。席慶諾歡快地打開門,見到門口頎長而立的翩翩美男,心弛神往,甜蜜蜜地撲到梁越的懷里,幸福地閉眼,嬌滴滴地說:“美男,我好想你哦。來,讓我好好親親、好好抱抱先。”她剛準備捧著他的臉親一頓,當她睜開眼,想實施之時,竟見到梁越身后站著幾個目瞪口呆的同事。有的錯愕,有的偷笑,有的表示很無奈。

    席慶諾當時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或者找根拉面直接勒死自己。蒼天啊,她難得一次主動投懷送抱,居然被人看得這么徹徹底底、明明白白,她還要不要混了?沒臉見人了。

    梁越似笑非笑,帶著得意的意味說著風涼話:“哈尼,不知你今天如此想念我,早知道就不順便捎同事過來了。我的錯。”他這是火上澆油,逼著她想跳樓,“哈尼”都叫出來了。但是她知道,她剛

    才說的話,比他惡心多了。他身后的那些同事,個個都在偷笑。老天,收了這只妖孽吧,她要不起啊!場面很尷尬。當然,這是她自己這么認為的。因為梁越帶了三名同事提前

    來,閑來無事,搓麻將三缺一,梁越不想打,席慶諾只好硬著頭皮頂上。在同一張麻將桌上,抬頭不見低頭見,席慶諾還為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因

    此心不在焉,輸了很多錢。一跟錢扯上關系,席慶諾就會莫名的心痛。一心痛,她這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了。梁越見她像吃了蒼蠅的樣子,不禁嘆息,拍拍她的肩膀,幫她摸牌,教她打牌。

    梁越站在她的背后,她能明顯感覺到背后傳來他灼熱的體溫。他的身子前傾,頭自她的脖頸邊穿過,溫熱的吐息噴在她的耳根上,濕熱而又酥麻。席慶諾渾身一激靈,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身子。梁越戲謔地說:“我要是一次都沒輸,我要獎勵。”

    勝敗乃兵家常事。席慶諾極其不屑地看著他,很隨意地說:“不如,給你來

    個法式香吻。”梁越滿意地點頭,調笑地摸摸鼻子:“你說的,不準反悔。”“東風。”南位的一名同事十分豪爽地打出個東風。“碰。”梁越伸手去拿席慶諾身前的麻將。梁越的手臂很長,要拿到麻將只

    需稍微伸手臂即可,偏偏他故意把身子向前傾,緊緊靠在席慶諾的背后,給人感覺就是席慶諾窩在他懷里。席慶諾不知為何,自從成了他的女朋友,厚臉皮全數瓦解,就剩下一張薄紙的厚度,動不動就臉紅,典型的小女人。“自摸,胡了。”梁越非常淡定地攤牌,總結陳詞,看不出有一絲贏了的喜悅。這要是換了席慶諾,肯定瘋了,自摸能拿三家的錢,比別人放炮給她好多了。

    這就是賭徒與沉穩者的區別。席慶諾喜歡冒險,梁越則喜歡十拿九穩。秉性決定一切,這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在愛情里,席慶諾豪爽揮霍對愛情的信任,輸得一敗涂地,翻身的機會很渺茫。而梁越則穩扎穩打,在不確定前,絕對不會貿然前行。

    第一局的開門紅讓接下來的幾盤,都沾上了喜氣,梁越不是自摸就是被放炮,頻頻叫胡。席慶諾的嘴都合不攏,高興得手舞足蹈。一個小時過得相當快。幾局下來,梁越居然一次都沒輸過,運氣好得沒話

    說。席慶諾覺得應該帶梁越去澳門玩一圈,說不定能帶回一棟大別墅。雖然梁越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其他的同事陸續趕來,幾張麻將桌也都坐滿了人。畢竟是老板,老板就該有老板的氣場,堂堂躍華集團的太子爺,居然不思進取地玩麻將,這要是讓桂女士看到,肯定手捂著心臟,兩眼一翻,雙腿一蹬,應聲倒下。

    梁越適時收手,站起來,繼續裝模作樣。沒了梁越,席慶諾也就失了興趣,也離開麻將桌,學著裝淑女。兩人離開后,代替梁越位置的一部門策劃人說:“啊,太子爺會打麻將

    啊?”公司背地里都叫梁越太子爺。不僅身份符合,那氣場也是絕對的。那策劃人聲音提亮一分:“而且每局必贏,實在太厲害了。”部門策劃人可謂是一臉崇拜啊,樣樣都絕對優秀的男人啊,身為男同胞,他由衷地羨慕。

    其他三位互相看了幾眼,似乎在協議由誰來當發言人。最后年紀輕一點的推廣部特助美女小聲說道:“你看了這幾局,沒發現太子爺一直是碰碰胡嗎?”策劃人眨巴兩下眼,雖沒聽明白,但也能根據平時的了解,大概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只差一個人大方地承認。“在來之前,太子爺就囑咐我們,他身體每個小動作所代表的麻將,所以他才會每把都贏。”而如此完美的安排,梁美男卻只是頻頻碰碰胡,這是何故?顯然梁美男只會碰碰胡。他只是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表現得全能一點。太子爺如此幼稚,部門策劃人登時大跌眼鏡,這明明就是個大男孩!

    梁越這邊。席慶諾吞了好幾口口水,眼睛干巴巴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似笑非笑,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梁越。席慶諾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剛才賭約她輸了,她要履行承諾,但她這方面放不開。當然,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放寬,簡直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美男……”席慶諾決定使用軟磨硬泡的手段,讓他心一軟,放她一馬。她

    是了解梁越的,他向來都是讓著她的,不去和她爭論。這樣的人,應該會就此算了,不拘小節。席慶諾卻眼睜睜看著梁越點了點自己的唇,眼神毫無波瀾地說:“你可以選

    擇在里面還是在外面。”席慶諾忽然失語。梁越繼續說道:“要是怕被別人看到,我們可以到電梯里進行,我不介

    意。”

    席慶諾內心不斷詛咒梁越這個賤人,不讓她為難會死嗎?席慶諾還想做最后的掙扎,可剛一抬眼,便見到梁越那雙溫柔的眼瞬間變得“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地朝她剜來,這是警告的意思。

    他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能怎么辦?只好斟酌再三,做出沉重的決定:“我們電梯吧。”

    梁越就像被皇上特赦似的,熱切又興奮地說:“我等你。”說罷,表現出很“猴急”的樣子,開門出了總統套房。她得聽他的,也無聲無息地如一陣風吹出總統套房。她七轉八拐地來到電梯門口,梁越已然優雅地站在她面前,棕色西服有些薄,隨意敞開著,高挑寬大的骨架,配上他深邃的五官,真是養眼的歐美風。

    兩人剛站穩,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彼此看一眼,直接進電梯。總統套房偏下層,如果按照路徑和時間來說,往下走是極其正確的選擇,可梁越偏偏要往上游,去頂層的轉盤那兒吃點東西。席慶諾一聽有吃的,就發現新大陸似的說:“你今天看起來好奇怪。”梁越

    不是吃貨,吃什么都無所謂,可為什么非要去頂層吃?席慶諾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自知自己問不出什么名堂,只好閉嘴不說。梁越哪能容許時間就這么耗著?他定眼看她,語氣悠閑地說:“愿賭服

    輸。”

    知道了知道了!席慶諾不耐煩地扯下他的領帶,趁機摸了他光滑的臉,她把他按壓在墻角,粗暴地吻了上去,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也不問問美男,是不是第一次遭到如此待遇?

    她還來不及法式濕吻,電梯叮的一聲,席慶諾回身看看是誰,看到來人后頓時愣住了。怎么在如此尷尬之時,看見了韋辰鳴?而韋辰鳴也不直接掉頭就走,而是當作沒看見任何異常地走到電梯的另一角,耐心等待。梁越忽然把席慶諾攏在自己臂膀之下,用身軀擋住韋辰鳴的視線,語氣略帶

    嘲諷:“不繼續?”只是……韋辰鳴在!就算不是韋辰鳴,她也做不到在外人面前這么開放。梁越看出她的不自在,也不勉強她,嘆了口氣,沒再繼續,抬眸睨在韋辰鳴

    身上說:“韋總裁還不回b市?”韋辰鳴面無表情的臉幽幽轉了過來,語氣深沉地對梁越說:“我只是想找回我遺失多年的寶貝。”他在看自己,席慶諾明顯感受到了。梁越卻笑:“那你得努力找。我這寶貝,來之不易,我會努力珍惜。”說罷,輕輕啄了下席慶諾的臉,滿臉真誠又愛惜地看著她。席慶諾又要傻了,這是梁越嗎?怎么感覺在示威或者警告?又或者在告訴她,他在害怕?

    席慶諾一直搞不懂自己。在以前,她覺得自己是個極其敏感又重感情的新新女生,她不認為重感情有什么不好,也許她是受李欣桐的影響,認為感情放出去早晚有回報。直到自己的愛情毀滅,加上李欣桐也慘遭幻滅那刻,她終于明白一件事,愛別人不如愛自己,至少自己不會讓自己難過,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這兩年來,她一直努力豎起渾身的刺,保護自己。若不是梁越軟硬皆施,她也許還是一只刺猬。雖然她現在不敢確定未來會怎樣,但至少現在的自己,覺得挺幸福的,談不上轟轟烈烈,至少心生溫暖,想到這里,她不禁由衷一笑。

    雖然梁越有時候極其欠扁——

    “梁越!”某日清晨,席慶諾號啕一嗓子,超音波足以震動房子。實在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席慶諾一醒來,居然發現自己滾在床下,這也就算了。她身上居然沒蓋上一條愛心小被子?行,這也算了,當作梁越沒看見,可是!問題是梁越不在床上,他早就醒了!他居然眼睜睜地看她這么一位可愛又迷人的胖子在深秋的天氣里,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這是什么男人?一點兒也不會憐香惜玉。

    如此高分貝的呼喚,梁越遲遲沒進屋來。席慶諾站起來,極其憤怒!很好很好,現在居然開始無視她了。這就是他所謂的“視如珍寶”?她看像是“視如草包”還差不多!

    席慶諾雙手緊握,一副討債的模樣,怒氣沖沖地走出房間,準備和梁越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想,剛下樓,竟見梁越趴在餐桌上疲憊地睡著了。細碎的劉海散在他的額上,長長的睫毛在輕顫,好似一不小心就會醒來。席慶諾忽然意識到,最近梁越為手頭的案子經常熬夜,為了證明自己,如此勞累,睡眠不足已經很多天了。席慶諾心生慚愧。她很沒用,不能幫他什么,而且還為了這點小事就要和他拼命,真是小題大做。席慶諾忽然感到十分內疚,往廚房瞄了一眼,里面有切好的食材,電飯煲里已煮好白粥。想來,梁越是想做早餐,結果在等粥熟的過程中,無意睡著了。

    真是難為他了,又主內又主外,她又是個難伺候的主,真怕他身心疲憊。席慶諾的慚愧之心無限泛濫,只差熱淚盈眶。她在梁越的臉上啵了一口,便自己挽起袖子開始大干起來。她席慶諾可不是廢物,做飯燒菜還是會的。

    菜入油鍋,一陣刺啦聲把梁越弄醒了。他倏然睜大眼,竟見席慶諾圍著圍裙,拿著鍋鏟,一副居家太太的模樣。這是梁越第一次見席慶諾在廚房的樣子。以前都是他主廚,她當下手,要么就是她蹺著二郎腿等吃飯。梁越的嘴角禁不住彎了彎,弧形很漂亮,難得一次笑得如此好看。

    他走過去,長臂伸出,緊緊抱住席慶諾的水桶腰,一臉陶醉地護她入懷,卻一句話也沒說。

    席慶諾忽然被人從背后抱住,先是嚇一跳,而后身子便軟了起來,見背后那人不說話,只好自己先說了:“你要是困的話,先睡吧。你是老板,不用打卡,不

    怕遲到哦。”梁越失聲笑了笑:“我得多賺點錢,怕以后你嫌棄我窮,不要我了。”席慶諾不禁咋舌。他這也叫窮,那全世界也沒什么富人了吧。席慶諾直接地說:“那你得抓緊了,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愛錢。”這話不知從哪里學的,好像是從李欣桐常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篡改過來的。

    她的原話是——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愛花錢。嗯,果然是物以類聚。梁越似乎心情大好,并沒有鄙夷她的“拜金”,反而順下來說:“男人賺錢就是給老婆花的,取悅老婆。”席慶諾一聽,小臉通紅,卻仍舊嘴硬:“誰……誰是你老婆,少自作多情。”“你難道想不負責嗎?”梁越忽而帶委屈地說,“你不要我,我以后怎么見人?誰還要我?”

    席慶諾覺得這話應該輪到她說,怎么被梁越捷足先登了?她特郁悶,不過這話聽得她也爽,她忽而扭脖子,對著靠在她左肩的梁越的小嘴啄了一下,安慰地拍了下他的頭發:“乖,大家都是成年人,隨便玩玩的嘛,別認真哈。”

    “你確定?”原本還掛著笑容的梁越立即黑了臉。席慶諾自知觸到地雷了,立即改口:“我剛才放了一個好響的屁!”“乖!”

    席慶諾欲哭無淚,她怎么越來越

    了……

    “諾諾。”

    “啊?”梁越忽然喊她,她錯愕地回頭看他。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溧水县| 崇州市| 尉氏县| 砚山县| 玉环县| 汽车| 辉县市| 沽源县| 武宁县| 天门市| 永登县| 洪泽县| 阿拉尔市| 莲花县| 崇文区| 星子县| 郧西县| 阳西县| 香格里拉县| 乳源| 扎兰屯市| 伊川县| 弋阳县| 应城市| 建阳市| 宽城| 越西县| 监利县| 公主岭市| 丰台区| 西乌珠穆沁旗| 台安县| 尼玛县| 慈溪市| 南投县| 惠来县| 汤原县| 五家渠市| 沾益县| 汉沽区| 文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