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時候他有晚自習后加餐的習慣,所以順便給自己買一瓶抹茶牛奶和兩個茶葉蛋。誰知,被她搶了。第二次幫她帶黃瓜的時候,他只是想測試一下席慶諾減肥的決心,又順便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珍珠奶茶。不出他所料,又被席慶諾占為己有。后來,他每次順帶的加餐都會被搶,最后他直接買兩份,一份給她,一份給自己。 這樣的狀態(tài)維持到了高中畢業(yè)。在畢業(yè)的時候,席慶諾才告訴他真相。那個時候她的飯錢都花在買小說上面,錢不夠吃晚飯,所以才想到坑他的加餐。他一直沒有告訴她,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他不是笨蛋,但是心甘情愿在她眼里做笨蛋。他不在意錢,在意的是席慶諾會不會餓肚子。 也許是自己后知后覺,不明白這種“心甘情愿”叫作初戀。席慶諾似乎看到了似曾相識的面店,她拉著梁越過去,指著招牌說:“是不是我們讀書時候的那家?” “我是看不出半點以前的影子。”梁越很中肯地回答。的確,完全不一樣了。以前是卷閘門,里面的桌子都是陳舊的木桌,廚房也在外面,用煤球燒的火。如今這家大門是自動開的玻璃門,里面陳設的桌椅都雪白雪白的,已經(jīng)看不到廚房了,大概也已不用煤球了吧。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席慶諾看了下菜單,各式各樣,應接不暇。席慶諾感慨:“那時候連菜單都沒有,直接跟老板說一碗面,兩串炸魚丸。 現(xiàn)在的選擇真多,都不知道吃什么了。”“說得好像你沒適應時代的變化一樣。”席慶諾反駁:“我只是想感受下我們的曾經(jīng)而已。” 梁越不說話,只是微笑。他們的曾經(jīng)有什么好的,只是很單純地相處。梁越說道:“我比較向往我們的未來。”席慶諾一聽,臉有些燒,由于害臊,佯裝不滿地瞪他兩眼。梁越也瞪她:“難不成你不向往?嗯?” “向往啦向往。我想好吃什么了,你要吃什么?自己點。”席慶諾把菜單丟給他,側(cè)著腦袋看別處。自從關系明朗,她還真有些少女情懷地羞澀了,明明那么熟,一想到未來的發(fā)展趨勢,她就特別害羞。 梁越點了炸魚丸和牛肉面,與以前一樣。席慶諾點了牛肉粉絲,與以前一樣。兩人因為互相的“與以前一樣”而相視一笑。席慶諾說:“我們打賭,你猜……味道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呢?”“賭什么?”梁越問。“你想賭什么?”梁越想了想,似乎想到了好點子,忽然笑得燦爛:“如果我贏了,以后無論 怎樣,你都不準提分手。”席慶諾愣了愣,沒想到梁越會想到這樣的賭約,她立馬反駁:“為什么會是 我提分手呢?說不定是你提分手呢?”梁越笑而不語。面和炸魚丸來了,梁越說:“味道肯定與以前不一樣了。”“那我賭與以前一樣。”兩人試吃后,味道確實與以前不一樣。席慶諾有些不服氣:“你怎么會知道 與以前不一樣了啊?” “首先,這家店與當初那家是不是同一家還不能確定,只是與原來那家的位置一樣。其次,這家面店門面很大,菜式多樣,算是一家綜合性很高的面店了,廚師還會是老板自己嗎?肯定會請廚師。最后,廚藝就像感情一樣,有增有減,太不定了。綜上,味道還能是原來的味道的概率略低。” 席慶諾只能佩服梁越的邏輯性。因為輸了賭約,席慶諾很不服氣地痛快吃完自己的牛肉粉絲。梁越只是意思意思地吃了些,便結(jié)賬了。離開面店的時候,梁越忽然說道:“你知道嗎?你贏我沒有任何意義。”“為什么?”“我不會提分手,永遠不會。”席慶諾沒話說了,她信梁越。兩人沉默地走了幾分鐘,席慶諾忽然拉著梁越 的手,轉(zhuǎn)身面對他,認真地看著他問:“我會分手的理由是什么呢?我想了好久, 都找不到可能讓我提分手的原因呢。”梁越說:“韋辰鳴。”席慶諾哈哈大笑起來。韋辰鳴?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俗話說,胖不是沒理由的。席慶諾真的很能吃,一整碗牛肉粉絲下肚后,還 能吃雞蛋仔、烤魷魚、珍珠奶茶等等。梁越均只是嘗嘗味道,一口而已……整條街逛下來,席慶諾打了個飽嗝,摸著肚皮說:“吃飽了,我們回家 吧?”“今天不回家。”“啊?那去干什么?”“開房。”席慶諾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她覺得梁越大學時候肯定很羨慕那些夜不歸宿 的室友!積怨已久,如今會不會變本加厲啊?入住的酒店毫無疑問,五星級的。席慶諾坐在床上,無比鄙視:“你知道 嗎?大學生沒有錢住三千塊一晚的酒店,你這不對!”“我不是普通大學生,我有錢。”好吧,她竟無言以對。 梁越洗完澡出來,席慶諾開始緊張了。梁越見席慶諾這么不淡定,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捉弄:“去洗澡,我等你。”席慶諾想入非非,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看著梁越:“來真的 啊?”“不然呢?”席慶諾不知道怎么拒絕,心有不甘地去浴室洗澡了。浴室里傳來了蓮蓬灑水 的聲音,梁越知道,這個澡一定會洗很久很久。他和席慶諾共處一室的次數(shù)太多了,他沒有一次越軌,因為關系沒到那分上,如今關系到了,他知道今天時機不對。 所以他也沒接席慶諾的拖延戰(zhàn)術,自顧自地先睡了。 如梁越所料,席慶諾洗澡花了一個多小時。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勇氣才出了浴室!當她看見梁越睡姿優(yōu)美地躺在床上一側(cè)的那刻,她真的很想把他大卸八塊。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一個小時都等不了嗎? 不可能! 原因只有一個! 于是第二天的工作日午休之際,席慶諾獨自一人躲在茶水間,和她的閨密李 欣桐煲電話。電話那頭,李欣桐頭頭是道地說:“一個男人這樣,有兩個可能。第一,他不愛你;第二,嫌你丑。”席慶諾淚奔:“嗚嗚,我不能接受這兩個可能。欣桐,我想,你比誰都懂 我。”“我不懂你。”電話那頭,李欣桐冷冷地說道。“少來,宋子墨不就對你沒一點興趣嗎?”席慶諾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在李欣 桐面前提宋子墨。說完后,就開始后悔了,這是在好友傷口上撒鹽啊。“誰說的?!”好吧,她這位好友其實痛覺神經(jīng)遲鈍。 席慶諾岔開話題:“總之,你給我想個辦法補救吧?”“這還不簡單?他不撲過來,你難道非要等著他主動?”反正這事不是她李 欣桐干,她說得極其輕松簡單。哪有這么簡單?席慶諾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那么請傳授我秘籍吧。”“我豐富的經(jīng)驗告訴我,美女勾引男人,百分之八十能成。請問,你是美女 嗎?” 好了,席慶諾氣得直接掛了李欣桐的電話。最近李欣桐越來越不可愛了,總是以諷刺她為樂。她不是美女,是胖子。胖子勾引男人,百分之百不成!她一下子萎蔫了。幾次下定決心要減肥,雖然這個月瘦了五斤,但相較于“標準”還差那么兩位數(shù)。 “哎。”席慶諾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時,茶水間的門開了,蘇菲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捧著奶茶杯。她見到席慶 諾,嬉笑道:“咦?你怎么在這?”“我怎么不能在這里了?”席慶諾古怪地問。“老板談合約去了,你怎么不跟去?就這么放心老板?”蘇菲的話更古怪了,席慶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糊地問:“什么意思? 這些事情不是由你來負責嗎?”“可是這次談合約的對象是寧婉婷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寧婉婷對老板情有獨鐘!她肯定會公私不分哦,到時候老板稍稍力不從心就……”席慶諾登時小臉刷白,渾身血液凝固。她雖然對梁越很放心,但是喜歡梁越的女人一點也不讓人放心啊!蘇菲見席慶諾如此,忙獻計:“啊,下午兩點鐘,老板讓我送合同到陽光假日酒店去,要不你去送?這樣好監(jiān)督?”“好。”席慶諾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對于梁越,即便放心,但總沒有親眼見著來得舒心。下午一點,席慶諾提前來到陽光假日酒店。她沒通知梁越她替蘇菲來,所以 梁越是不知情的。席慶諾坐在陽光假日酒店的大廳里等候,無聊就玩玩手機打發(fā)時 間。忽然自她身邊走過兩個女生,正興奮地交談著。“聽說頂層游泳池今天免費,等下一定要去。”“好啊,好啊。”席慶諾聽到游泳池三個字,立馬來了精神。她在大學里學過游泳,可自從學 會了蛙泳便再也沒下過水。其實她挺喜歡游泳的,決定減肥那會兒,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游泳減肥。反正還要等一個小時,頂層露天游泳池今天免費,她就小游一會兒過過癮也好。 席慶諾興奮地尾隨剛才那兩位女生上了電梯,順便買了一套泳衣,直達頂層。從換衣間出來后,便找不到那兩位女生了。這個很重要,因為席慶諾找不到游泳館了…… 陽光假日酒店頂層太大,像迷宮一樣。她轉(zhuǎn)了一大圈,頭都快暈了。正在她準備放棄之際,她看到“露天游泳池入口”的指示牌,她頓時大喜,順著指示牌的方向往上走。 眼前晃出一片寶藍色的池水,她一下子雀躍了。只是當她四處巡視時,才發(fā) 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個人都沒有!整整一千平方米的泳池,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直到,她聽到嘩嘩的水聲……她先愣了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朝聲音的來源走去。聽聲音,像是有人在游 泳。難不成整個露天游泳池就一個人游泳?她剛靠近游泳池,突然,從水下涌出一個人頭。席慶諾嚇得直接摔倒在地,并伴隨著一聲驚嚇的尖叫。那人站穩(wěn),用雙手抹去臉上的水,睜開眼睛,看向眼前大驚失色的席慶諾。 那人頓時錯愕,喃喃自語:“諾諾?” 席慶諾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臉色慘白。 韋辰鳴,別來無恙。 其實,席慶諾曾經(jīng)幻想過與韋辰鳴再次相逢的畫面,她會變得更美,更出眾,讓他心生悔意,責怪自己當初有眼無珠。她便可以很驕傲地甩著頭,一臉傲慢地看他,充分地滿足自己那小小的自尊心和虛榮心。 可現(xiàn)在呢?正如梁越所說,過得去的是事情,過不去的是感情。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胃,用吃來填補自己空虛又無助的心,結(jié)果長肉身材走樣。她可以容忍自己丑,容忍別人說她胖,但她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出現(xiàn)在韋辰鳴的面前,她過不了自己這關。他還是以前的他,一樣眉目清朗的五官,一樣讓人怦然心動,一樣深情專注 的眼神。席慶諾深深地吸了口氣,緊抿雙唇,轉(zhuǎn)身想要離去,當作并不認識他一樣。“諾諾。”韋辰鳴忍不住呼喚她,急切又著急。然而,她不愿停止,不愿回眸。耳后傳出稀稀疏疏的水聲還有赤腳走過瓷磚的聲音,緊接著,一雙濕漉漉的 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臂膀,那么用力,不肯撒手。席慶諾愣了一愣,神色慘白。“諾諾。”一如曾經(jīng)的他,習慣用懇求的語氣向她示弱。席慶諾不禁冷冷一笑,他這又是為哪般?她沒有掙開他,而是冷冷地說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諾諾。”曾經(jīng)的席慶諾早就在兩年前,被他親手“殺死”了。 扣住她臂膀的手力度輕了許多,可依舊沒有撒手的意思。韋辰鳴的臉色并不好,他說:“我怎么會認錯?你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這兩年來,你……” “夠了。”席慶諾吼了一聲,猛地掙開他的手,憤恨地轉(zhuǎn)身,死死地盯著他。她有一雙大眼睛,此時眼睛瞪得更大了,裝滿了怒氣:“你要不要臉,你還想怎樣?韋辰鳴。” 曾經(jīng)的事,她不想再提,也忘得差不多,傷疤早已結(jié)疤愈合。可曾經(jīng)的那種痛,她沒忘,曾經(jīng)的傻,不敢再犯。聽到他如此說著,她覺得一陣惡心。 看著席慶諾那種憤恨的模樣,韋辰鳴的臉色早就不如剛才那般云淡風輕。這是自那次自導自演的戲以后,第一次見到她。他想過,她會恨他,他也想過,她再次見到他,該會哭著沖過來狠狠地咬他來解恨。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如此堅定地用憎恨的眼神站在他面前,問他要不要臉。 席慶諾驀然轉(zhuǎn)身,準備離去。沒走幾步,就聽到韋辰鳴說:“要臉有什么用?” 她沒有停下來,只想離開,只想馬上見到梁越,躲在他的臂彎下,讓自己靜一靜。 韋辰鳴就那樣光著身子站在微寒的秋風里。仿佛時光回到兩年前兩人最后一次見面,他就那樣留下她一個人在校園的“情侶亭”里,任由她的哭聲充斥耳畔。他忽然體驗到她當時的感覺,是渾身血液被抽離,來不及心痛的空虛感。 他曾經(jīng)那么傷過一個愛著自己的女孩。 她下了頂層,胡亂地走,剛好遇見“指引”她的兩位女生,只見兩位女生有說有笑走向旁邊一個旮旯,那有一道門,在門的旁邊有個指示牌:有道游泳館。 席慶諾差點吐血!這才是公眾游泳館,遇見韋辰鳴的那個游泳池大概不是對外開放的。 早就沒游泳興致的席慶諾還是灰溜溜地換了衣服下樓,窩在大廳里,數(shù)著指頭繼續(xù)等。 還好蘇菲不是兩點整給她打電話。她告訴席慶諾,他們已經(jīng)在1314的商務房里等候了。席慶諾默默數(shù)著這個太過吉祥的房號,不知是湊巧呢還是湊巧,談個生意還一生一世? 她火速來到1314的房門外,深吸一口氣,按了按門鈴。不到一會兒,有個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開了門,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莫名的好奇。席慶諾以為 他在用眼神詢問她是誰,她微笑說道:“你好,我是梁越先生的秘書。”好吧,她逾職了,她當梁越的秘書還不夠格。不過,她知道蘇菲和梁越都會原諒她的。那男人點了點頭,伸手示意她進來。當席慶諾施施然走進去的那刻,梁越是 正對她的。當梁越看到她的那刻,他那一貫云淡風輕的臉上多了錯愕與慌張。席慶諾還來不及奇怪,便聽見他對面的一位身著米色西裝的男人說:“梁經(jīng) 理這是怎么了?”似曾相識,剛剛接觸過還在耳邊盤旋的聲音。席慶諾暗暗咬了咬舌頭,真是無巧不成書,是福是禍總是躲不過,該來的還 是得來。梁越說:“沒什么,我老婆來了。”錯愕過后的梁越是如此鎮(zhèn)定又堅韌,不容許她的躲避。 “哦?是……”韋辰鳴轉(zhuǎn)身的那瞬間,卡在喉嚨里的話硬生生因為看見席慶諾傻傻站在自己面前而吞回肚子里。寧婉婷聽到梁越這句話,臉色并不比韋辰鳴好,不過畢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小姐,即使心有不爽,臉上也依然會掛上迷人的微笑。 梁越見席慶諾發(fā)愣,朝她勾了勾嘴角:“諾諾,發(fā)什么愣,嗯?” 席慶諾見他愉悅的模樣,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他這樣的表現(xiàn),她并不反感。他如此漫不經(jīng)心實則別有用心地宣告所有權,是對她在乎的表現(xiàn)吧?或者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怕她和韋辰鳴會舊情復燃? 她深吸一口氣,繼而走到梁越的旁邊坐下,遞給他文件:“你的。” “嗯。”梁越微笑而對。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對她表現(xiàn)出過分的親密,但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融洽,多和諧。他拿捏得十分到位。 席慶諾不敢看對面的韋辰鳴,也不想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盡量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不輸自己那份無可救藥的自尊。 “韋總裁,關于那塊地,我覺得價格上還有商量的空間吧?如果真是那個價,我可不想讓。”梁越的目光對上韋辰鳴的那刻,相當犀利,說不上挑釁又談不上真誠,總的來說,是別有用心。 韋辰鳴只是把目光定在席慶諾身上,灼熱而又堅定,似乎這樣席慶諾就會抬頭看他一眼。梁越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不做任何反應,而是依舊如個生意人和顏悅色地在 等待客戶的回答。倒是寧婉婷拍了拍韋辰鳴的肩,提醒他:“辰鳴,說話啊。”韋辰鳴稍稍回過神,只是依舊盯著席慶諾問梁越:“那要多少才肯讓出?”梁越說道:“那要看韋總裁誠意有多少了?”韋辰鳴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到梁越身上,說道:“按市場價提千分之五。”他說 完,已讓在場幾位都錯愕不已。要知道多個千分之五就是好幾百萬,買地都是能省則省,市場價本來就是高于交易價百分之十以上。如此談價格的,著實少見。梁越咧嘴一笑:“秦天集團的總裁果然是爽快,那么合同我會派秘書與你們 詳細洽談。”“好。”兩人站起來,握手言歡,算是一筆交易達成。因韋辰鳴和寧婉婷有其他事相 談,梁越請辭離開。席慶諾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跟著梁越屁股后面離開。離開商務房,梁越也沒和她多說什么,而是沉默地走在她前面,直到兩人同上一個電梯,電梯門關好,梁越才開口說道:“諾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