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忘記情深種-《竹馬又名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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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地貼著門,順著門滑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自己通紅的臉。她覺得,她
早晚有一天會控制不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她趕忙給李欣桐打電話,電話那頭很久才傳來李欣桐慵懶的聲音:“喂?”“欣桐,如果我想吃天鵝肉,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到飯店點一盤天鵝肉。”好吧,物以類聚,腦子不懂轉彎的。席慶諾習以為常地解釋道:“此天鵝肉
非彼天鵝肉。你懂的。”李欣桐沉吟了許久:“讓他成為你的人。”“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才不搞這些呢。”席慶諾說者無心,卻還是觸到地
雷。李欣桐冷冷地說:“那還找我干嗎?你自己看著辦,我掛了。”“啪”的一聲,掛電話的聲音可不是一般粗魯,可見李欣桐真的生氣了。席慶諾抱歉地吐吐舌頭,當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房間。天鵝肉什么的,還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席慶諾收拾完自己的房間,累得倒床就呼呼大睡。待她醒來之時,天已蒙蒙
亮,她揉了揉眼睛,穿著拖鞋出門。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外的燈光直沖過來,她不適地閉上眼,躲避刺眼的光亮。好不容易適應了,竟被眼前一派美男賞魚圖看得癡了。
梁越在家從不穿西服,一身簡約的酒紅色休閑外套隨意地穿在他身上,顯出優雅的時尚感和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親切感。
其實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大學時放假回來,她在b市看中過這種款型的外套,心中萌發出這就是為梁越量身定做的款式的想法。她便買了一件送給他。在他們出來玩的時候,他穿過一次,她還記得她夸他穿著特別好看。
后來,每次見面他都這么穿。直到她帶他見韋辰鳴,韋辰鳴穿著一件和他一模一樣的衣服,并且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自此席慶諾便很久沒見梁越這么穿了,而她也很少再回a市。
仿佛時光回轉,彼時,她擁有一顆飽滿鮮活的心,七分天真三分夢幻地去憧憬愛情。愛情在她眼里既新鮮又誘人。她會莽撞地和李欣桐葉微因談初吻的感受,她會沒心沒肺地在梁越的生日那天告訴他,她有個很帥很帥的男朋友。她甚至會為了愛情舍棄親情舍棄友情舍棄她最不舍的梁越。
那么此時的她呢?韶華易逝,剩下的是七分警惕三分抗拒地遠離愛情。她不會再幻想自己最后一定會和王子過著幸福的生活,也不肯幻想自己會是美麗的白雪公主還是幸運的仙度瑞拉。她開始歸于現實,看透世事,然后又把自己甩到現實之外,去躲避現實。她變得膽小怕麻煩,變得不再相信愛情。
這些年,身邊的人都變了。李欣桐不再看著泡沫劇流淚,葉微因放棄林暮年準備嫁人,妹妹靈芝也不再飛揚跋扈搶風頭,即便是她老爸席鐵榮也不再死板,還有梁越……
席慶諾再次把目光鎖定在他身上。他依舊沉穩內斂,嘴巴毒賤,沒少惹她生氣,可卻依然待她極好,為她想的總比為自己想得多。她理不清他對她到底是種怎樣的感情?是好朋友?可好朋友的界限早已跨過,卻又離戀人差那么一步。
少了哪一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步很近又很遙遠。
梁越發覺有人在看他,他微側頭,與席慶諾的目光相撞,他靜靜凝望她,忽然說:“看什么?”
“癩蛤蟆在看天鵝。”席慶諾調侃地說,語氣中有不易察覺的難過。確實是癩蛤蟆在仰望天空中飛翔的美麗天鵝,如癡如醉,卻觸摸不到。
梁越朝魚缸里撒了些魚食,紅光鱗白銀肚皮的細長魚身在水中來回暢游,顯得那樣閑情逸致。
她忽然想當魚缸里的那條魚了。雖然她知道她沒那條魚值錢。那是血紅龍魚,一條就值好幾萬,她現在可是月光族,身上一萬存款都沒有。
梁越因席慶諾這話撲哧笑了起來:“不要真這么自慚形穢,我覺得你是會變成公主的癩蛤蟆。”
被梁越如此看得起,席慶諾頓覺臉紅,抿著小嘴奪過他手中的魚食,一股腦地又給魚喂了一次食。梁越大驚失色,連忙用漏網把魚食給撈上來,臉上卻沒有半點怒氣:“這魚跟你一樣,見食物就吃,有多少吃多少。你最多吃胖,但魚會撐死。”
席慶諾不高興地嘟嘟嘴。平時她挺不在乎自己的體型的,不過只要梁越一說
到她的體型,她便十分敏感,一定會不高興。她終于說出心里猶豫已久的想法:
“我要減肥。我要瘦到原來的樣子。”其語氣相當有雄心壯志,好似鉚足了信心與斗志。但梁越太了解她那張嘴了,根本管不住。他也不刺激她,只是沒怎么用心地
鼓舞:“那你加油。”席慶諾見梁越如此,弱弱地問:“我聽你的,你覺得瘦子好看還是胖子好看?”問此話之時,雙瞳帶水,可憐兮兮。本來想問喜歡瘦子還是胖子,但覺得太露骨,便改了。反正男人都以色為先。
梁越見席慶諾這副淚光點點的扶柳模樣,忍不住想笑:“胖子和瘦子有區別嗎?若那人真的喜歡你,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而僅僅是……只要是你,就足夠了。”
席慶諾眨巴兩下眼,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表示自己聽不懂太深奧的東西。梁越嘴角抖了抖:“瘦子有瘦子的美,胖子有胖子的魅力,無所謂。”他只能這么回答了。席慶諾淚光點點的雙眸蹭地一亮,好似豁然開朗,她變臉般笑道:“這樣
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美男大廚?”于是,她屁顛屁顛地去餐廳物色美味去了。梁越看在眼里,哭笑不得。吃美食是幸福的。席慶諾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撫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一
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微微側頭朝向廚房,悠閑地問在洗碗的梁越:“美男,誰娶了你誰幸福啊,不用做飯不用洗碗,家務活不用沾邊,在外也不用賺錢,當個米蟲就行了,爽啊。”
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梁越聽完她這話,身形頓了頓,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把抹布扔在她的桌前,不冷不熱地說:“洗碗。”“為什么?”席慶諾一臉茫然,二十四孝梁越怎么讓她洗碗了?
“你沒娶我,我憑什么讓你當米蟲?”
席慶諾登時無語,她艱難地組織完語言,澀澀地說道:“我這是讓你全方位先體驗一下婚后伺候米蟲老婆的感受。我這是在鍛煉你。”她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含糊,特別能忽悠人。
梁越了悟,細長的鳳眸瞇住,嘴角勾起:“是嗎?那讓我先體會當老公的感
受?我想好好鍛煉。”于是,她啞巴了。占她的便宜,癡心妄想。席慶諾灰溜溜地鉆進廚房,老老實實地洗碗。早知
道她就不說話了……這是他們在同一屋檐下,第一個獨處的夜晚。席慶諾洗完碗筷,便陪同梁越一起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如果是席慶諾
以前的習慣,此時此刻應該是趴在房間里玩游戲。梁越有看財經新聞的習慣,席慶諾便陪他一起看,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坐在他旁邊,陪他一起看新聞。
電視上說鳳凰集團有意與b市的秦天集團合作,一起收購a市碼頭以南的大塊地皮開發成酒店。鳳凰集團一直想涉及地產這塊,這次與著名的地產龍頭老大秦天集團合作,可謂是樹立了新的里程碑。
此時合作剪彩,寧婉婷言笑晏晏地對著鏡頭,那驚艷的面孔忍不住讓人贊嘆她的美。席慶諾小心翼翼地看向梁越,只見他仍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看,眼眸流轉中并沒有驚艷的感覺。席慶諾忍不住問:“寧婉婷漂亮嗎?”
“嗯,漂亮。”果斷,沒有一絲猶豫。席慶諾覺得自己是自找苦吃,她這簡直是廢話。雖然從梁越的態度來看,他不喜歡寧婉婷,但他的審美觀還是正常的,不會昧著良心說寧婉婷不漂亮。但自己喜歡的男人說別的女人漂亮總歸是不好受的,席慶諾很委屈地難受了一下下。席慶諾是藏不住心情的人,梁越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莞爾一笑,岔開話
題:“你知道碼頭以南的那塊地是誰的嗎?”他如此一問,席慶諾便知道這地是誰的了。在a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地
主婆桂女士,擁有三條街的店面還有許多地皮,光是拿租金就能拿得手軟。“那阿姨怎么想的?”席慶諾也好奇。畢竟鳳凰集團和秦天集團這個方案是個大策劃,對這塊地顯然是勢在必得。梁越忽然唉聲嘆氣:“前不久,我媽媽把這塊地送我做生日禮物。”自從梁越能拿到身份證,他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地皮。席慶
諾見他身在福中不知福,這么好的事還唉聲嘆氣,十分鄙夷地說:“怎么?不想要送我好了。”
“你不懂這塊地的意思嗎?”梁越的臉上頓時愁容滿面,“這塊地出售是必然的,但我媽和鳳凰集團的關系匪淺,你也知道我媽有意讓我和寧婉婷在一起。如今這次策劃由寧婉婷一手操辦,我媽媽的意思是讓我以這塊地為禮金,和寧婉婷定下來。”
席慶諾張著嘴,一時不知怎么說。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席慶諾忍不住也著急起來:“可你不喜歡寧婉婷
啊。”“我媽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結婚了,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見梁越并沒有反對的意見,席慶諾更慌了。她連忙勸說:“問題是你現在不
喜歡啊!結婚還是要找看得順眼的,你看寧婉婷不順眼,能培養什么感情啊!”“我并沒有看她不順眼。”席慶諾沒話說了,心卻在滴血了,她可不希望梁越和寧婉婷結婚。她咬牙
切齒蠻橫地說道:“我不管,我不喜歡寧婉婷,我不喜歡的女人,你休想和她結
婚。”哼哼,她照葫蘆畫瓢,她也要耍無賴。梁越做出一副吃驚樣,也不知什么緣故,他忽然心情大好:“那你喜歡你自
己嗎?”
“廢話,我最愛的就是我自己。”席慶諾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他,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特別白癡,哪有不喜歡自己的人啊!梁越了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潛臺詞是告訴我,娶你,你會雙手贊成。”好吧,為什么同樣的話,說出來的效果會這么大呢?席慶諾高舉白旗,面壁
思過,她以后還是別學梁越了,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尸骨不存啊!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至于寧婉婷的事,梁越告訴了席慶諾一個驚人的計劃。梁越的意思是,之所
以逼席慶諾一起住,其實是作秀給桂女士和寧家人看的。表示他心有所屬,名草有主,閑雜人等一律莫覬覦。
席慶諾知道他這驚人的計劃之后,便借機討價還價。這主要是以前太憋屈了,有把柄在他手里,她不能不委曲求全。如今他也有求于她了,她自然不能放過。
于是討價還價的結果是——她要求做一條名副其實的米蟲,梁越全方位“包
養”她,她不干家務,花他的錢。大財主很爽快地答應了。于是,席慶諾笑得跟神經病一樣,開心了足足一個晚上,失眠一宿。失眠的后果很嚴重,第二天早晨爬不起來,更悲劇的是,這是她第一天上
班。更更悲劇的是,梁越那只大尾巴狼居然不叫她,任由她睡到日上三竿。上班的第一天,她的工作條是血紅的數字!遲到了。她被梁越分配到經理助理的助理的職位,其實就是沒事打雜,試試新游戲效
果的閑職。梁越如此安排是希望她的直系上司是自己,這樣免得她受別人的氣。上班第一天的上午,她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玩了一上午的斗地主……臨下班之際,席慶諾死死盯著梁越的辦公室,她有事相問。奈何,人潮涌
去,也不見梁越出來。等不及的席慶諾終于敲開梁越辦公室的門。
梁越身著白色襯衫,自上而下開了兩粒扣子,袖子捋在手臂之上,整體效果休閑又不失體面。他手持一支簽字筆,好似早已久等她一般地靠在椅背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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