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越過謊言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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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阻止你進去?”他微微皺了眉,盯著她的眼睛:“還是指別的什么事?”
沈苡低著頭打開了杯蓋,熱氣騰起呼在她臉上。
她把糖果放進杯子里攪了攪:“挑你覺得的那層意思回答我。”
安玹沒接話,身體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安靜的過道里滿耳朵的吱嘎吱嘎聲。
急救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個護士急匆匆地往外奔,沒過多久拿了血包又折了回來,推了門進去。
一段小插曲過后,沈苡覺察到自己問話的態度似乎是有點過于疏離了,他看事情那么透的一個人,顯然會在意她的情緒。
她把手里沒喝過的咖啡往他那邊遞了遞,試圖緩解低氣壓:“要喝嗎?”
“不用。”他壓著嘴角看起來不大高興,把臉轉向了另一邊。
沈苡的手收了回來,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喝著咖啡,琢磨著要怎么再開口問他。
安玹默了默,直起身,手肘撐著腿換了個相對舒服一點的姿勢坐著。
“陶永淑的事,我私底下有查過。”
他還愿意繼續這個話題,沈苡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轉過頭看他,順著話問:“查出什么特別的事了嗎?”
“當年建凌寧大橋,正是陶氏集團財務虧空的時候,為了最大程度的縮減工程進度,陶武讓手下的工人日夜趕工。薪資不高又熬人,很多工人那會兒都不干了。陶永淑,不,當年她還叫楊靜淑,她的親生父親為了給她治病不能沒了這份工作,沒日沒夜的干活,終于還是出了事,過勞死,陶武是第一個發現的。”
“過勞死?不是……”沈苡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瞪大了眼睛看他:“不是失足?對外明明說的是雙雙失足啊,那楊靜淑的母親,難道……是我想的那樣嗎?”
“是。”
“為什么殺她?”
“因為目擊了陶武處理尸體,她大喊大叫,陶武擔心她招來別人,只能硬下心殺了她。”
“等等,等等……讓我理一理。”沈苡在他胳膊上慌里慌張拍了兩下。
那樣的情況下,陶武眼前只有兩條路:
要么承下這一切,資金鏈有缺口的當口又鬧出了人命,無異于是把刀子親手遞給了跟陶氏競爭這一項目的敵對公司,商場但凡咬著點肉星子都是不會輕易松口的,最終的結果陶氏一定是直面破產的絕境。
要么把事情瞞下去,做一個披著良善外衣的殺人犯,事后再制造些對陶氏有利的輿論,只要能熬過這個檻,就可以混在人堆里繼續他的富貴人生。
陶武是從底層干起的,他窮過,一定舍不下那段艱難創下的輝煌。
利欲熏了心,他們常稱自己犯下的罪行是“不得已”。
“所以,是陶武隱瞞了當年的真相?”
“是。”安玹又一次肯定了她的假設。
沈苡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想確認:“那楊靜淑的母親呢?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被推進了水泥攪拌車里,生生絞死的。”安玹抽走她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壓著嗓子說:“你肯定會想,陶武怎么也養了楊靜淑那么多年,怎么會恨他恨的那么深,一點后手都不留,是吧?”
沈苡沉默了,無聲看著他。
“七歲,已經有記憶了,有些記憶是刻進骨血里的。”安玹低著頭,指腹在杯口摩了摩,看著有些無力:“他們,她名義上的父親,她名義上的兩個兄長,侵犯了她,在她還沒成年的時候。”
沈苡看著他,以不著痕跡的角度極細微的去打量他,她想試圖重新去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從專業角度看,他似乎有點太感情用事了。
看不破他,但她能清楚感覺到,他在努力向她邁步,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花這么多時間在她面前袒露這么多。
甚至把自己性格上的缺陷都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了她面前。
沈苡突然間萌生出一種想法,一種無論如何都不該讓他對自己失望的想法。
“你這么做,其實是因為你不怎么愿意相信別人。”沈苡看著他,“我說的對嗎?”
安玹默了默,轉過頭迎上她的目光:“是。”
沈苡看著他的眼睛,感覺心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有點心疼。
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因為他那聲落寞又堅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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