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越過謊言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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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苡從夢中一瞬驚醒,后知后覺的發現枕著半邊臉的胳膊早已被淚水打濕。
已經很久沒夢到過哥哥了。
她幾乎不怎么做夢,更是從沒做過這樣的夢,這個夢的后續實在是有些奇怪。
沉進水底那種窒息到瀕死的痛苦確實是她曾親歷過的,她失去記憶也是因為溺水。
后背好像還在隱隱作痛,感官清晰的像是重遭了劫難,讓她一時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自己殘缺的那部分記憶,還是僅僅就是個夢。
抽了紙巾把臉胡亂的擦了擦,沈苡對著已經黑了屏的電腦出了會兒神。
起身從書架上抽了本積了灰的新華字典出來,坐回書桌邊用紙巾細細拂去封面上沾染的粉塵,翻開,泛黃的書頁里夾著一張沈珩的照片,這是她小心收藏起來的唯一一張哥哥的照片。
自她和哥哥同一天出事后,沈德秋便借口家里風水不好把舊宅給賣了,舉家搬到了彭城。
沈珩出殯那天她正躺在重癥病房里戴著氧氣罩奄奄一息命懸一線,醒來后記憶里出現了一片盲區,那里混沌一片空空蕩蕩。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無力又茫然。
睜眼第一句話便是:“哥哥呢?”
虛弱的幾乎只有氣音。
沈德秋紅著眼從口袋摸了包煙出來,敲了根煙盯著看了會兒,又把煙塞了回去,背過身站在窗邊一言不發。孔惠芳趴在床頭一個勁的哭,沒完沒了的哭,哭的她頭疼。
出了院沈苡在新家靜養了一陣,在她一再追問下才從新聘來的阿姨口中打探到一點關于沈珩的口風,說是在她失足掉進江里的同一天出的車禍,當場身亡。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搬家那天孔惠芳把沈珩相關的物件全扔了,這僅剩的一張照片還是在沈苡搬到新家后在雜物盒里無意中翻找到的。
照片里的沈珩還是那副十七八歲神采飛揚的少年模樣,穿著恒城一中的校服站在操場臺階上,一手斜插口袋,一手托著一只籃球,回過頭看著鏡頭微微一笑,陽光躍上了眉梢。
沈苡的指尖在照片上輕描著他的輪廓。
很想哥哥,卻在這個家里提都不敢提半句關于哥哥的事,一提家里十天半個月都是死氣沉沉的狀態。
其實沈苡對哥哥的死一直存有疑慮,總覺得家里人似乎是有什么事在刻意瞞著她,但她什么都問不出。
于是她立志要當一名警察,要親手查出當年哥哥的真正死因。就算哥哥真是因車禍而死,她也想見一見那位肇事的車主,想問問他哥哥走的時候身體是不是完整、走的痛不痛苦?
沒能送哥哥最后一程的遺憾成了她探求哥哥真正死因的執念。
后從警校畢業順利當了刑警,也有了查詢內網的pki。
沈珩的死當年確實立過案,可報告寫的過于含糊完全不利于偵查,既沒寫明事發經過,也沒有物證信息,甚至連時間、地點都沒寫,“意外死亡”一筆帶過了他短暫的一生。
既能立案,就說明沈珩死亡事件本身并不簡單,這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讓沈苡完全無法接受。
太蹊蹺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這樣一份報告當年是怎么過審的,摸著線查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年做筆錄的那名退休老刑警的住址,到了地兒才知道那名老刑警年前突發腦溢血已經過世了。
線索卡死在這里,再理不出頭緒。
沈珩的真正死因也最終成了擰在她心里的一個結。
房間門沒關,孔慧芳拎著兩個購物袋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
“苡苡啊,你……”把購物袋放到沈苡的書桌上,孔慧芳視線落在了她手里的照片上,話頓住。
沈苡匆忙把照片倒扣在桌面上,用字典壓住。
“誰讓你留著……”孔慧芳的聲音在發抖,話更在嗓子眼里沒能說下去。
一把撣去掩著照片的字典,拿起照片兩手捏著邊,動作停了一下,咬著牙把照片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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