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門炮對一支船隊 看到倭寇商船靠近。我命令通訊兵用旗語通知“鎮(zhèn)倭號”：“實心彈，射擊商船桅桿，逼迫其停航，放好小艇，準備拿捕。” 鎮(zhèn)超二艦都是排水量四百噸以上的大艦，在船舷兩側各帶有三條舢舨和小艇，兩艦共計十二艘。我將陸戰(zhàn)隊編組，每艘小艇上安排十名陸戰(zhàn)隊戰(zhàn)士和十名水手，提前放到海中，待到倭寇商船停航后登上敵船。 可能是倭寇商船已經能看到長崎港口，放松了警惕，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依然大搖大擺、慢慢悠悠地駛來。先頭一艘船超過了“鎮(zhèn)倭號”，距離我們不過百米。 我下令：“開炮！” “超勇號”的艦首炮塔早已經將炮口瞄準目標，聽到我的口令，炮手拉動擊發(fā)繩，十一式速射炮一聲怒吼，高速實心彈瞬間出膛。那為首的倭寇商船主桅桿直接從底端爆裂，木屑飛濺，一整面船帆慢慢倒了下來，砸在海中。整個船立刻慢了下來，開始在原地打轉。 趁此機會，一艘小艇立刻靠了上去，幾名陸戰(zhàn)隊員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跳上了倭船，控制了船上的水手。幾個倭寇模樣的人驚慌失措地從船艙中沖出，被小艇上早就準備好的神機排戰(zhàn)士開槍打倒，死尸跌落海中。 緊接著，“鎮(zhèn)倭號”的炮聲也響了，距離“鎮(zhèn)倭號”最近的一艘倭寇商船船艙被實心彈撕開，沒等倭寇反應過來，“鎮(zhèn)倭號”的小艇也靠了上去，戰(zhàn)士們砍翻幾個意圖反抗的倭寇，迅速控制了船只。 剩下的倭寇商船在“鎮(zhèn)倭號”和“超勇號”之間擠做一團，我們兩艦的炮手得以從容瞄準射擊。由于距離太近，基本上可以做到指哪兒打哪兒。一艘稍微靠后的商船見勢不妙，妄圖調頭逃跑，結果被“鎮(zhèn)倭號”在不到四百米的距離上打了一個齊射，六枚高速實心彈頓時撕碎了整條船，不到一分鐘便翻沉在海面上。這下其他商船頓時老實了。這些商船上除了少部分武士以外，絕大多數(shù)都是日本人商人和工人水手，沒有什么戰(zhàn)斗意志，再加上陸戰(zhàn)隊小艇的圍攻，精神終于崩潰了，紛紛打出白旗投降。 陸戰(zhàn)隊的小艇分工合作，一艇對一船，很快控制了這剩下的九艘商船。張志成、呂伯延、陳彥指揮各個小艇的陸戰(zhàn)隊戰(zhàn)士和水兵們把倭寇的商船聚攏在一起，用纜繩固定在“超勇號”和“鎮(zhèn)倭號”兩側，利用兩艦上收放小艇的繩索滑輪作為吊車，開始轉運商船上的物資。同時，為了防止被俘的倭寇搗亂，將所有倭寇商人水手一共兩百多人，集中到一條倭船上，由陸戰(zhàn)隊看押。 這個轉運工作可不輕松，需要不少時間。 下午三點鐘左右，長崎港里的倭寇終于行動了。估計是聽到了炮聲，又看到自己的船隊被攔截。于是匆忙之中四處拼湊了十幾條戰(zhàn)船，向我們撲來。 我看那些倭寇戰(zhàn)船，基本都是類似“平倭號”改造之前的樣子，單桅單帆，一百五六十噸的排水量，船只兩側各有幾十個水手在劃槳。排成橫隊，齊聲擂鼓吶喊，倭寇武士手持長弓，站在甲板上，船頭泛起浪花，全速向我們包抄過來。 要說倭寇選擇的時機是不錯的，鎮(zhèn)超二艦正在忙著轉運物資，無法動彈，人員忙忙碌碌，貨物上下吊裝，擋住了側舷火炮，不能開火。 看到自己的戰(zhàn)船開了過來，俘虜們開始蠢蠢欲動，一邊高聲叫罵著，一邊拿起船上的撐桿和船槳啥的，在陸戰(zhàn)隊面前揮舞比劃。 看到這個情況，我來到“超勇號”的艦首炮塔，這是艦隊中唯一一門射界不受干擾的火炮。當時我之所以把“超勇號”橫在倭寇商船隊列和長崎港口之間，就是估計到會有這種情況。既然倭寇戰(zhàn)船出動了，那就檢驗一下我們新式速射炮的威力吧。 來到炮塔內部，由十二個人組成的炮隊已經準備完畢，等待我的命令。通過炮塔對外的瞭望口，我看到倭寇戰(zhàn)船已經在我們面前展開，一字排開拼命劃槳，距離在不斷接近。看到接近到大致一千米時，我命令炮隊：“開花彈，急促射！” 瞄準手搖動滑輪，控制火炮俯仰，對準了目標；操炮手打開炮閂，裝填手抱著黃澄澄的整體式開花彈推進炮膛；操炮手關閉炮閂，完成閉鎖，擊發(fā)手打開擊發(fā)機構，手握擊發(fā)繩，喊到“準備完畢！”。 各個動作一氣呵成，所有炮手配合默契，每個環(huán)節(jié)銜接緊密。我心里估計了一下，這個過程總共用時不到五秒鐘。 隨著炮長手中信號旗落下，速射炮開始怒吼，第一發(fā)炮彈出膛。沒有絲毫停歇，緊接著重復剛才的過程，第二發(fā)炮彈出膛，接著是第三發(fā)、第四發(fā)……。 看著炮手們在如機械一般精準地忙碌著，我倒好似是個多余的人。于是我退到炮塔外部，看著遠處的倭寇。 速射炮發(fā)射時的炮口沖擊波在耳邊一遍遍回響，遠處海面上連續(xù)炸起閃光，那是開花彈命中倭寇戰(zhàn)船的爆炸；敵船中不時騰起一兩股高大的水柱，那是開花彈錯過目標落入水中炸起的水柱。這樣的閃光和水柱從左到右逐一掃過倭寇的船隊，然后又從右向左再掃了一遍。 炮聲停止了，遠處海面上硝煙彌漫，從距離一千米到六七百米的距離上，到處是燃燒的船只殘骸、飄散的木頭、浮浮沉沉的尸塊、冒著煙的船帆和在水中掙扎哀嚎的倭寇。 一門炮，三分鐘，三十發(fā)炮彈，換來擊沉倭寇船隊十幾艘戰(zhàn)船，擊斃不少于400人。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這是一場高技術的碾壓。 歷史的經驗又一次告訴他們，落后就要挨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