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寧大師稍稍發揮了一下想象力,立馬就打斷了這個念頭,蘇珈在一旁繼續冷笑道:“你現在是救世主,這么擺爛下去合適嗎?” “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女色只會讓人變得蒙昧!” 寧大師:“……” “當然,作為監督的補償,我到時候可以適當地獎勵你。”蘇珈很是淡定地回道:“如果你想換一個人監督,也不是不可以…” 眼看著女孩眼底的殺氣都快要滿溢而出,寧大師連忙搖了搖頭: “不用換了,我覺得你來監督就是最好了。” 冰山小姐姐展顏一笑,冰霜解凍的小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我可沒有強迫你,這是你自己選的。” 寧大師苦笑了一聲,心說您老哪里是沒有強迫我啊,你分明都差點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作選擇了… 和別的小姐姐就是沉迷女色荒廢時光,和你就是勞逸結合、放松身心了是吧?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雙標,是我的女孩沒錯了~ 不過他也沒有計較蘇珈那一點點的小雙標,畢竟他現在還真沒什么心思考慮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自從月華出世以來,他還沒有過一次徹底放下身心放松過,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壓力到了極點選擇發泄… 他其實也不想擺爛,但事情遇到了僵局的時候,除了擺爛以外似乎就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殺不死月華,就沒有材料制造七星晶卡;制造不出七星晶卡,就無法破局月華這個死局…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敵人一點一點變得強大,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若是換了一個人恐怕會直接崩潰,寧淵現在也是在盡量讓自己樂觀一些… 萬一裁決殿的教宗忽然爆種,把月華重創了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說不定他就是那個天選,也是那個唯一呢? 在這樣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裁決殿兵敗如山倒的消息在兩天后準時到達了月照協會,同時引發了一場情緒的恐慌海嘯… …… 蕭瑟的風從北方吹拂而來,卷起了地上的枯枝草葉,地面上層層疊疊著無數死尸,他們的死狀極為慘烈,口鼻處綿延出了細密如鋼針的白色絲線,心臟處空空如也,原本的血管被某種植物的根須占據,胸膛開出了妖艷而又可怖的暗紅色花朵。 紅的,白的,灰的,黑的,紫的…各種各樣的色彩充斥著這片戰場,隨意踏出一步都可以踩到灰白色的風化骨骼… 這是屬于亡靈天災里的那些亡靈生物們的,不遠處骨龍的骨架上同樣被似錦的繁花所覆蓋,眼眶里的幽藍色火焰早已經熄滅,細細看去,可以發現這些繁華是直接從骨龍的骨頭里生長出來的… 生機和死氣的強烈反差對比讓每一個看到眼前景象的人都會不自覺地一陣顫栗,他們可以輕易地聯想到那一場戰役的慘烈。 忽然,一只蒼老的手從厚厚的尸堆里伸了出來,順帶揚起了些許細碎的冰屑,他身上的純白色光芒愈發黯淡,最后在白光即將消失之前,他終于從無數裁決殿騎士的尸堆下爬了出來。 那人靠在尸堆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并不算好聞的空氣,蒼老的面容再無之前的一絲桀驁和自信,他親眼見證了裁決殿數百年來謀劃的破產,也見證了無數裁決殿騎士的死亡… 那么多人都死了,他本以為他也會死在這里,哪怕他貴為教宗冕下,死亡來臨之前也會面露恐懼,于是乎他讓周圍的親衛用血肉之軀把他給埋了起來,同時釋放了天使守護… 這是光明教會每一任教宗的權柄象征,那是光明神遺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證明,但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沒有絲毫猶豫。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強大…為什么我們謀劃了六百年都無法殺死它? 教宗冕下的眼底流露出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恐懼,一個信仰破滅的人自然無法像從前那樣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從始至終,那棵可怕的妖樹都沒有現身過,出來應對他們的都只是它的部分意志,就好像面對幼童煩不勝煩的騷擾,隨手伸出了一巴掌拍過去那樣,月華它根本沒有把裁決殿這場浩浩蕩蕩的進攻放在眼里。 或者說,月華根本沒有把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除了那個一提起就會讓祂有情緒波動的名字。 羅德… 教宗能夠察覺的到,一開始那棵妖樹壓根沒想過出全力來應對他們的挑釁,仿佛面對他們用全力是對它自己的一種侮辱,就連他們召喚了亡靈天災也沒有改變這一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