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春澤齋雖然不大,卻也算是個獨立的小院,前面用來授課學習,后面有二層小閣樓,李瑾鈺一個人,再添幾個伺候的人,倒也足夠住了。 馬車緩緩的朝東宮駛去,車轱轆碾在滿是積雪的路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李代元自上車之后就靠在那里瞇著眼睛一語不發,憶昔不敢擾他,縮在車廂口一動不動,等車子進了東宮,蜷的她腿都麻了。 下了車,回了琉寰院,進屋之后她伸手去解李代元的斗篷帶子,一伸手就被李代元捉住,感覺到她手上沒有一絲溫度,忍不住蹙眉:“怎么這么涼?” 說罷,自己脫了斗篷掛起來,拉著她進了內室,擁著她一道坐在太師椅里面。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就沒有什么話與孤說?” 憶昔微微側身看著他:“奴婢瞧著殿下很累的樣子,不敢再叨擾殿下。” “孤不累,你有什么說便是了。”他其實真的很累,但是他不想屋子里靜悄悄的,他迫不及待想找個人說話,說什么都行。 “那——”憶昔微微遲疑,開口之后垂眸看著那一縷散落在他身上的青絲:“殿下為什么要將太孫殿下送去將軍府呢?他還小。”太子妃新逝,太孫殿下剛剛沒了娘,如今又被送出東宮離開父親,總覺得好可憐吶。 “是啊,他還小。”李代元輕輕嘆息一聲:“可是對于皇家來說,他已經不小了,孤不能陪他一輩子。人一輩子機遇了了,有時候就那么一次,錯過了就再也遇不到了。”早在安戎冉遞折子回京,皇帝召見他議事的時候他就知道,安戎冉受傷是真,然而急流勇退也是真,不過是以此為借口想完美的功成身退罷了。 為的什么,他大概也知一二。 如此,李代元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成全他。 但是卻不能讓他就這樣完全的從朝堂之上抽身而去。閑云野鶴的日子雖好,但是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真的有些浪費。 他,大概是嫉妒了。 憶昔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又問:“機遇?殿下是說拜安西大將軍為師是太孫殿下的機遇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