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氏問道:“公主殿下今年還是不過來嗎?”自從白云溪不見了之后,安陽公主就病了,平日就一直在公主府,即便逢年過節也很少來侯府走動。 白玉卿道:“剛剛從外面回來,安陽稍微收拾一下就過來。” 梁氏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那感情好,今年除了任上的孩子們,我們可算是團圓了。” 白云羨怯生生的說了一句:“還不算,姐姐還沒有回來。” 屋子里瞬間靜了下來。 永寧侯道:“她什么意思?圣旨也接了,卻遲遲不愿意回來。身上流著我白家的血,享受著我白家給的榮耀,卻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白玉卿挑眉:“爹這話有差,她身上雖留著白家的血,可這么多年來我們都當她死了,并未對她有過任何養育教導。何況,爹所說的榮耀,是安陽給的,與我白家有什么關系?若不是公主所出,三公四侯嫡女那么多,爹見哪家姑娘被冊封過了?旁人不說,臨安長公主的嫡孫女也不過是縣主。” 永寧侯道:“可是你別忘記了,你不止她一個女兒,你還有羨姐兒。” 白玉卿勾了勾唇,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云羨身上:“自然,都是我的女兒,該一視同仁的。云羨從小到大由我和公主親自教養,對她素來縱容,從未苛責,美食華服,她使用的一切無一不精致。可是云溪呢,爹,云溪丟的時候才六歲,從京城到安西,上千里之遙,爹有沒有想過她一個孩子會遭受些什么?生而不養,生而不教,別說眼下找到了她,能時時看到她,就是她一輩子不原諒我也是我該的!” “她回來或不回來都沒有關系,她愿意怎樣就怎樣。爹沒有跟她相處過,但是在宮里的時候也瞧見了,她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很聰明,知道自己要什么。回來,未必就好。” 原先他倒是沒有想太多,下午和安戎冉一番長談,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光是他和公主二人倒是好說,一旦認親,勢必要開始在各處走動,旁的不說,就侯府這些人,都夠難打交道。若是可以,他希望云溪能在安戎冉的庇護下一直簡簡單單的。慢慢來吧。 日落西山,月亮悄無聲息的爬了上來,仿佛晝夜不曾交替,天一直都亮著。 后院的小廚房里頭有月餅,大廚房里面還做了桂花糕,蒸了螃蟹,還有桂花酒,丫頭取了過來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昭昭喊了飛魚:“不用在這邊守著了,過節呢,你們自己去拿了月餅,再弄點菜,也聚上一聚。” 飛魚早就饞廚房里面的蔥香月餅,里面加肉的,要趁熱才好吃,得了她這話應了一聲,拉著識香幾個就跑了。 昭昭一個人,托腮趴在桌子上,瞅著那白瓷的大海碗里頭放著的螃蟹。在浮羅山的時候她在水潭邊的石頭下看見過這東西,最大的,殼也只有雞蛋大小,還從未見過這么大個的。那兩只大鉗子上頭還帶著一圈黑乎乎的毛,光看著都讓人無從下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