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些疼?”褚沅瑾微挑了挑眉,似是對這回答有些驚訝。 昨日里傷口那般駭人甚至還流著血都堅稱不疼,按理說一晚上過去總不能比剛開始時還疼罷? 素來不肯叫苦情緒全都往心里壓的人竟同她說有些疼,褚沅瑾說不清此刻是什么感覺,馴服后的自豪感抑或是被他坦誠相待的欣慰? 說不清,但總歸是有些爽的。除此之外硬要說的話,大抵還有那么點膨脹。 她懶得深究,然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沈長空眼里卻有些耐人尋味。 一時間也不知該繼續說疼還是干脆就不裝了,畢竟過猶不及,他頭一回行這事兒,不一定能把握好尺度。 正思考著怎么回,拉著他大掌的那雙小手開始輕輕解纏繞于其上的紗布,邊解邊滿含心疼道:“怎么會只是有些疼?這般嚴重,應是疼壞了才對!” 男人愣了愣,定定看著那雙忙碌著的細嫩小手,雪白的紗布就那么被一圈一圈解開,雖略顯凌亂,卻軟塌塌的讓人心口也跟著陷下去一塊。 她抬起頭嬌氣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埋怨道:“你總是這般為我著想,卻不知我聽著有多心疼,若非不能,我真想替你受這疼!” “……” 沈長空額角跳了跳,心道荒謬。 若說剛開始他還真有些被她唬住,甚至因著她那心疼自己的樣子心中都軟成了一片。 可這會兒卻徹底明白了,他尚且還懂得些過猶不及的道理,這個滿嘴蜜語甜言只知道哄騙人的女人卻是一點不懂。 況且,她就是演給他看,也要用些心演好些才是。這么一通不過腦子的話一出,傻子都知道是在哄騙人的。 也就是吃準了沈長空著她的道兒,連半點心思也不想多花。 這時候紗布已然盡數解開,露出了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 看著竟是比昨兒夜里還嚇人。 “這……”褚沅瑾欲言又止,抿了抿唇閉上了嘴。 “怎么?” 褚沅瑾抬眼看他,那眼睛閃著亮光,竟還有些小心翼翼。 男人心臟一跌,等著她要說出口的話。 見他沒什么反應,褚沅瑾吞咽了下,問道:“會留疤的吧?” 這么好看的手,骨節勻凈而長,且膚色冷白,本無半分瑕疵。若是留了疤,那多可惜。 說完褚沅瑾還在那棕褐色的痂上輕輕觸了觸,有些硬。 她自小到大被保護得極好,從未受過什么傷,頂多極少數時候破那么一丁點皮都夠她嬌里嬌氣地賣好久的慘,可那點兒破皮也并未結過痂。 故而她著實不太清楚沈長空這手掉了痂后會是什么樣子。 只記得從前于淵受傷結痂,是在胳膊上留了一點疤的,淺淺淡淡的,若不仔細貼近去看發現不了。 可沈長空手上這態勢,顯然比當時于淵那傷口駭人得多,她心里實在是沒底。 再去看他,發現男人臉色已然沉了下來,凌厲的鳳眸黯然低垂,也不知在心里想些什么。 見他這般,褚沅瑾心里一軟,將他大掌捧在手心,解釋道:“我也不是在……” “嫌棄你”三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被男人打斷。 他將手抽了出來,掩在寬大的繡金云紋玄色寬袖中,一臉漠然,沉著聲音道:“臣會好好用藥。” 這回褚沅瑾倒是愣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