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實證明,沈然的擔心是多余的。 褚沅瑾被他硬生生地拖著走,肩膀都被握得生疼。她腳下一崴,輕輕“啊”了一聲便像條小魚一樣從沈長空掌中滑落。 沈長空心頭一跳,慌忙折下身想要扶她。 而后整個人動作一頓,意識到什么之后又轉而直起身來。 褚沅瑾正蹲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他,細眉微蹙,眸中滿載星河般的光。 她一只手揉著崴到的腳腕,另一只手高高舉起伸向他。好似在說,愣著做什么?快將我扶起來呀。 然而沈長空居高臨下,只淡漠地俯視著她,冷冷道:“自己起來。” 自己,起來??? 褚沅瑾唇角抽了抽,心想真是塊木頭,可面上依舊滿是委屈之色,捏著嗓子可憐道:“哥哥的心腸好硬……” “……” 沈長空眼睫一顫,呼吸都有些不穩,滿腦子都是她輕輕軟軟的那聲哥哥。 見他不理,那始作俑者又變著花樣地纏他,小手揪住他衣擺,誓不罷休般地搖啊晃的,小兔子一樣朝他眨了眨晶晶亮的眼睛,“好疼啊,你忍心嗎?你舍得嗎?你……” “別裝了。”沈長空咬了咬牙,直接打斷了她。 他太了解這個女人,她若是真摔了,怎么也不會有閑心同他磨嘰,更不可能蹲在地上裝模作樣地揉著腳腕。 分明便是她在外頭愛干凈重外表,又極為怕疼,豁不出去直接摔坐在地上。 便只蹲著,動一動嘴來喊疼賣慘。 這種技倆,他都不用過腦子便能洞悉。 怪只怪褚沅瑾這人太龜毛,太講究。 可她是什么人?整個東陽臉皮最厚的女子她稱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 是以即便是被人直接點破也絲毫不覺羞赧,反而面不改色地朝他努了努嘴,理所當然道:“腿麻了,站不起來。” 沈長空眉心跳了跳,到底還是伸出了手臂,示意她自己扶上來。 要不怎么說褚沅瑾這人臉皮厚呢,明知他是讓她扶手臂,可她靈光一轉,極為自覺地握住了他微涼的大掌。 見他要甩,忙兩只手一合,都緊握了上去,還略顯羞澀地睨了他一眼,含笑輕輕哼了一聲。 仿若在說: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她也知不能將人逼得太緊,況且,魚兒若是太快上鉤她這垂釣者的樂趣將會大打折扣,那還有什么意思? 是以在握著他的手直起身子后她便也沒再有什么逾矩的動作,只狀似閑扯一般提了一句:“你不是要去吃飯么?那咱們快去罷,若是餓著了哥哥你,我的心都會給疼死。” “……” 沈長空忍無可忍,終于頭也不回地甩下她走了。 去正廳的路上林木眾多,是以不僅不曬,反而很是涼爽。 褚沅瑾悠閑地跟著她,暗想這人甩她也不甩得實一點,走這么慢,是怕她跟不上么? 要說這會兒也不是飯點,可他們到的時候飯菜點心已經擺了滿桌,也不知是不是他一早便傳了飯。 褚沅瑾忍不住吞咽了下,可她作為一個精致講究的公主,自是不能叫旁人看出來她心中早已如惡狼撲食一般撲在了餐桌上。 一向不知矜持為何物的人這時候倒很是矜持,仿佛對這滿桌的美食毫無興趣。 等沈長空入了座拿起木箸后才端莊優雅地跟著坐下來,而后慢條斯理地開始用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