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鴻羽和晏云在宮外慶生的當(dāng)日,不遠處的文府內(nèi),文承年則想著進宮。 早在過年時,文承年就為孟鴻羽準備了生辰禮。 他不知孟鴻羽與文善兒已決裂,想借著去探望文善兒的由頭,親手將禮物交給她。 他既緊張又期待。 分明只十來天未見,他卻感覺像是與她分別了一年有余。 不知道再相見,他能否維持鎮(zhèn)定,也不知,孟鴻羽會向他露出怎樣的神情,她是否會嬌羞臉紅呢? 只是想象了一下,文承年就止不住地嘴角上揚,耳根發(fā)紅,簡直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進皇宮去。 當(dāng)他抱著滿心的期盼走至門口時,正遇著他的父親文臻回府,下了馬車。 文臻看見他要出門,隨口一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文承年回道:“去宮中探望純太妃。” 文臻聽見他又要進宮,沉聲道:“你去得太頻繁了,雖有陛下特允,但常出入后宮還是容易招人口舌。” 文承年了解文臻,明白他的意思。 文臻能力不如祖父,卻以獨子身份擔(dān)起了整個文家。 前幾年,文臻總是想將他的幾個兒子都送上仕途。 奈何各人資質(zhì)不一,唯有長子文承敏和三子文承年有才學(xué)和能力。 又可惜,這三子文承年醉心醫(yī)術(shù),因此這一代,文家依然只有一人入朝為官。 文家世代為官,文臻深怕會出錯,將文家的官途斷在了自己手中,所以就連入宮這種事,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之。 不過,文善兒也是他放在手心疼愛長大的,最近他不是與文承敏一同出京辦事,就是忙著公務(wù),都沒有機會去見文善兒。 且難得晏云把這兩日的政事提前與他們交代完,他可以安排出功夫見一回女兒。 這般想著,他對文承年道:“明日我也要去,你等明日再同我一起去。” 文承年一愣,“可這信函上的日子寫的是今日。” 像文家這樣情況進宮的,也得要提前遞交申請備案,得到蓋有印章的信函后,方能在備案之日憑此證入宮。 “這無妨。”文臻道,“午后讓人再去申請一遍便是。” “可是我今日是要……” 說至一半,文承年及時住嘴。 文臻古怪地看著他,“你今日要做什么?” 文承年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么,我明日同父親一起進宮。” 他不能讓文臻知道,他喜歡孟鴻羽。 孟鴻羽是豐延國的公主,在北淮官員眼中,她是牽制豐延國和大夏的棋子。 與棋子相結(jié)合倒并非壞事,得了孟鴻羽的心,保不準就能將豐延國往北淮拉攏一些。 但是,所有臣子都不希望,這一份拉攏會從自己家中所出。 臣子與別國的皇親國戚相結(jié)合,即便能為本國帶來好處,也難免會在帝王的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 畢竟當(dāng)臣子在拉攏別人的同時,也有可能會被吹枕邊風(fēng),被別國拉攏。 為了減少風(fēng)險,皇帝多半會一點點剝奪臣子的權(quán)利,到最后,只余一個掛著名頭的空架子。 文承年身無官職,自是不用擔(dān)心這些,但只要文家人在朝中為官,手握實權(quán),就一定會惹來帝王忌憚。 文承年清楚,在得知他喜歡孟鴻羽后,這些一定會成為文臻的顧慮。 文臻絕對會全力阻撓他,不會允許他拿文家的前途來冒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