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是感情一事,當真是能說變就變的嗎? 因心中藏著事,孟鴻羽一整夜都沒睡著。 第二天起來后,她的眼下一片烏青。 茗宜見著了,勸她:“公主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孟鴻羽死命地搖了搖頭,“茗宜,你饒了我吧!” 茗宜不知道她與文承年之間的事,自然也不知曉,孟鴻羽一閉眼就會想到文承年。 歡喜、不安、緊張……各種情緒纏繞著她,讓她都快要瘋了。 她不做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就無法平靜下心情。 她忽然想到什么,吩咐茗宜道:“去給我取針線來,我練練針黹刺繡。” 一旁芙竹聞言,毫不掩飾地驚呼道:“公主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想著要動針線了?” 孟鴻羽白了她一眼,“這么大驚小怪做什么?我是不擅長,但我還不能練了?” “公主要練,奴婢們自然是不敢不讓。只是公主到時候可別練不好,又氣得發脾氣才是。” 芙竹說完,與茗宜對視了一眼,紛紛掩嘴笑出了聲。 孟鴻羽被她們笑得沒底氣,哼哼了兩聲,也沒說什么責備的話,畢竟芙竹說的也是事實。 她年紀小些時,性子比現在還要歡脫,沒個定性,見著什么新鮮事都想著去學。 她討各宮娘娘們的喜歡,便常去向娘娘們討教,而其中討教的最多的是,便是當今的太后,當年的榮嬪。 在榮嬪處學東西,少不得與晏云抬頭不見低頭見。 她學女工的時候,晏云就在一邊看著,時不時碎嘴,開口點評一二。 一來二去,孟鴻羽就失了興趣,怎么學都學不好。 終于有一天,當晏云再次笑話她的繡品后,她一把將那帕子甩到了他的臉上。 之后便是熟悉的吵鬧。 即便有宮人們勸說阻攔,他們還是把榮嬪的寢殿給掀了個底朝天,直到臨時走開的榮嬪回了殿中,他們才安分了下來。 自那之后,再也沒有人敢讓孟鴻羽碰針線,孟鴻羽自己也是不愿碰。 正是因為如此,茗宜和芙竹才會驚訝,孟鴻羽怎又突發了興致。 她們對幾年前的那場面心有余悸,非要孟鴻羽答應,就算再被晏云嘲笑,也不能掀了宮室,就算要掀,也不能掀自家這好不容易拾掇好的永澤宮。 孟鴻羽見她們這番作態,嘟囔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你們再不給我拿,我可現在就掀了啊!” 二人仍不放心。 直到孟鴻羽再三保證,不會與晏云爭執后,她們才不情不愿地去取了針線。 但其實她們多慮了。 自回宮之后,晏云突然無比忙碌,連著幾日都抽不出身來見她,更別說來笑話她的繡工了。 若非他們出宮后玩得很是盡興,孟鴻羽都要以為自己哪兒得罪了他。 對此,孟鴻羽樂觀地認為,沒了晏云同她爭吵,這段時日她就能夠安心練刺繡了。 但日子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一帆風順。 她如何都沒想到,之后與她發生爭執的不是晏云。 而是文善兒。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