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芒在背、如芒在全身的感覺很不好受,時時刻刻刺痛麻癢。 抓不到,撓不著,不能多想,越想越是麻癢難當(dāng),癢到骨子里去了,張聞風(fēng)處于這樣的煎熬淬煉狀態(tài), 他不能閑著,必須沉浸在一件事情當(dāng)中。 或是入靜修煉,或是揮毫潑墨,或忙碌在田間地頭。 特別是每天早晚掐訣讓飛劍化虛為一道劍氣流淌在心竅,再用他的木火裹著“芒刺”飛劍祭煉,那種滋味,用千刀萬剮、千瘡百孔形容不為過。 每次熬過一刻鐘,讓飛劍返回識海之后,大冬天的他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仰倒躺在洞府地面, 好大一陣都不想動一根手指頭。 精疲力竭,腦子徹底放空了。 聽土靈那個挨千刀的老妖皮笑肉不笑寬慰,幸虧他悟出一縷本命劍氣,融入到飛劍內(nèi)里,要不然滋味更加酸爽數(shù)倍,非要讓他體驗到什么叫“形銷骨立,癡若木偶”的人世間大痛苦,還說什么“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等一些個沒有誠意的空乏道理。 那貨笑得幸災(zāi)樂禍,就差公然將“公報私仇”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每熬一次那樣的痛苦,恢復(fù)損耗的修為之后,他都能發(fā)現(xiàn)修為又提升了一點(diǎn)點(diǎn),對于“芒刺”飛劍散發(fā)的銳氣刺激皮膚毛孔,淬煉身軀又多出些微的抵御作用。 好處顯而易見,他也就聽之任之, 以自己的韌性熬著。 時不時去土靈洞府拜訪,高談闊論騷擾一番。 張觀主背著一身無形芒刺熬過大年, 熬過每年都要舉行的“天臘祭祀”,言笑晏晏,沒事人一樣。 相比去年,今年初一在大殿舉行祭祀科儀的人數(shù)多了不少。 三師兄尚正讓其侄孫女尚卿云攙扶著,故意在大師兄賈德安面前顯擺了幾圈。 用罷午膳素宴,大師兄早早告辭下山返回去。 事后,二師兄又與三師兄單獨(dú)聊了好久,具體聊些什么,無人得知。 驢子耍了好幾個月,躁心盡去,清凈自生,又開始用洗雷術(shù)淬煉身軀,夜以繼日修煉著很少外出走動,連吃食草料都是胡羌兒提著桶子御劍飛行送到嘴邊。 轉(zhuǎn)眼間便到陽春三月天。 張聞風(fēng)和胡羌兒將所有培育出苗的靈植照料得生機(jī)勃勃,整個望霞嶺上下,以及大半個西潭嶺,種著成片的靈植、靈菜,另外零碎開墾的三十多畝田地,郁郁蔥蔥長著靈稻、麥子等作物。 這日干完活后,在溪水上游的亭子里歇息,張觀主來了興致, 取出宣紙筆墨,以千百條柔柔垂柳為背景,給站在木劍上的胡羌兒作畫。 肆意揮毫,墨香氤氳,不到兩刻鐘,一幅仙氣飄飄寫意小品完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