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下-《小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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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內(nèi)一對小情侶經(jīng)過,像連體嬰兒一樣的抱在一起,竊竊低語。
許忌指節(jié)抵著唇,把手機屏緊蓋在胸膛上,生怕旁人瞥見分毫。
機身下,他心跳如暴雷轟鳴,每跳一下都仿佛在把熱燙的血泵壓至全身每一個角落,燒熱神經(jīng),燒熱身軀。
不自覺想起,剛剛那個大叔說的那句“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
是都看過。
但在公共場合看和在家里看可是兩碼事。
他指節(jié)移至額頭,頭顱半低著,耳根已經(jīng)紅透了。剛剛因許曉安而起的惱意早已不知道消散去了何處。
過了半分鐘。
他偏頭輕咳一聲,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她的聲音像水霧迷蒙,慢慢自下而上飄逸上來:“啊…我…手…機…”
他勉強還算是個正常人,不是個完全沒有底線的癡迷于她的猥瑣死變態(tài)。他安靜地一直等到她撈起手機后,才重新掀開機身,定睛看她。
許甄握著濕漉漉的手機,擰著眉頭視線在地板上,一邊拖著過大的拖鞋給許曉安開了門,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和他說話。
估計是手機進了水,聽筒和話筒都不太好使,她的聲音也就比剛剛清晰了一點,像濃霧彌散成薄霧,卻仍然朦朧難辨。
她的臉隨著腳步挪移,在畫面里晃動不清。
“我先掛一下吧……我回房間換個衣服…我都是濕的…手機也都濕了…”
他聲音暗啞:“我馬上回去。”
許甄停住腳,浴巾尾端在淅淅瀝瀝滴著水,她身后一串濕潤的腳印,給淺棕色的木質(zhì)地板留下重色的痕跡。
屋內(nèi)沒有風(fēng),她身上的水漸漸變涼,皮膚也跟著涼下來。她受不住,肩膀縮著打了個輕顫。
她有點不解:“許忌,你剛剛不是說有工作。”
“沒有了。”
許甄:“………”
“說謊不打草稿哈。”
她又走,慢慢上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眼睛都是紅的。”
“沒多少。”
“你湊近點,我看你眼球上都有紅血絲…”
他沒動。
視野中,她浴水而出的皮膚白得透明,脖頸邊有幾道紅痕,八成是她洗的時候稍稍抓用力了些,就留下了仿若被親吻后才會有的緋紅印記。
她讓他湊近些,自己也挨近了鏡頭。一張小臉放大在眼前,唇紅面白,眼瞳烏黑,眼尾上挑,清秀古典中帶一絲艷麗。
“真的有血絲…又熬夜又喝酒…你要不要再去燙個頭啊…許忌…”
他沉默。
他不想燙頭,不想抽煙,不想喝酒。就想上她。
此刻,許甄想的東西和他腦袋里面想的完全是兩個頻道,就像是中央十臺的養(yǎng)生節(jié)目與某島國毛片之間的差距一般。
她絲毫未覺察,嘆息,兀自語重深長地喃喃:“我看你老了怎么辦,老是日夜顛倒又不好好吃飯,還喝這么多酒,還是冰啤酒,十五歲就喝!一直到現(xiàn)在…”
“真是不聽話……”
從酒吧的偏門晃晃悠悠出來一個人。戴著過粗的大金鏈子,咬著一只燃了半截的煙,猩紅火點明明滅滅,煙灰亂飛。
于封手從額頭往后胡亂抓了幾下頭發(fā),側(cè)頭看見許忌在角落打電話。他邁著過八的八字步,吊兒郎當(dāng)?shù)赝@邊走。
許忌薄薄眼皮一撩,瞅見他過來,眼里溫度驟然冷下去。聲線也帶著冷,斷句利落:“我馬上回去,先掛了。”
許甄還沒置可否,屏幕一瞬變成打字聊天時的界面,灰白顏色,不似他眼瞳點漆似的黑,像竹林半掩映的深潭水,清冷好看。
她咬了下腮內(nèi)的軟肉,靜止一會兒。就撥腳回了房間,用大毛巾把身上都茶干,換了普通干凈的淺色牛仔褲和純白衛(wèi)衣,出門下樓去招呼許曉安了。
-
于封又摸出了那盒煙。深藍色的外殼邊緣一圈有銀亮色帶環(huán)緊貼著盒面。他用尾指觸到盒底,向上磕了幾下,遞到許忌面前。
唇角習(xí)慣性的上揚著,笑意卻未顯眼底。
“不抽煙。”他嗓音像在冰井水里洗過的兵器,又冷又利,把距離與拒絕都表達到了十成十。
于封還是笑,靠在他旁邊的墻上。
“你還跟原來一樣,不喜歡的人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不像他,事事順從,見到比他段位高點的,點頭哈腰,陪酒陪笑。三四年,以前的壯志滿懷,不羈自由的少年,就這樣變成了庸庸碌碌的中年大叔,市儈庸俗。
許忌不想和他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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