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小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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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甄到家的時候也晚上將近九點鐘了。家里面沒有人,很安靜,許忌工作還沒回來。
冬天天氣冷,食物放在外面也不會壞,她把買的涼菜倒進(jìn)盤子里,放在偏廳的餐桌上。
她手撐著桌沿,垂目看著盤子里莖條細(xì)長柔韌的紫綠色植物,莫名笑了出來。
她呆了一會兒,回了昨晚睡覺的房間。
房間里空氣冰涼,她拿了遙控打開空調(diào)。一陣陣熱氣從窗框上方漫下來。
她摸了摸一路奔走回家被凍僵的耳朵。
開著燈,光線亮。
墻上的照片畫面清楚。
她情不自禁想,還好昨晚沒有開燈,否則總是一抬眼就能看見以前的自己被掛在墻上,穿著高中校服看著她在那個什么,真的很怪異。
她手揣著口袋里,熱風(fēng)逐漸洶涌,她手心出了薄汗,濕濕的。遂把手從荷包里拿了出來,背在身后,從正面向的墻,走到窗邊。
幾張舊報紙貼在窗框邊的墻面上。字很小又密集,她有點近視,瞇著眼睛慢慢看。
“江城四中…省狀元…許甄…”
“北城大學(xué)廣播臺與北城傳媒大學(xué)廣播臺校外直播活動現(xiàn)場…”
她看著看著,像有一把小小的薄刀,在心臟肉上刮,一片一片往下落,輕飄飄地,卻能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坑。
許忌沒有說假模假樣的情話。他就是真真正正地想了她三年,每一天,每一個和她有聯(lián)系的東西他都好好地保留珍藏。
然后在孤獨的深夜,只有看著這面墻,他失眠的痛苦才會減少。他抱著她的照片一個人睡,一個人醒。
沒有親人陪伴,也沒有朋友。
他好像什么都沒有。
許甄在窗邊站了挺久,下巴低著,心里抽痛。
從玻璃上的倒影望過去。她安靜地像在回憶往事,又像只是在放空自己,消磨時間,等待他回家。
手機(jī)突然響了。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yuǎn)航…”
清亮的兒童聲把她扯回現(xiàn)實世界。
她坐在床上,接起電話。
是陳欣女士打來的。
“喂,媽媽。”
她一說話,就意識到自己的嗓子不是有一點嘶啞,是很有點嘶啞。本來北城天氣就干,她昨晚又用嗓太多,加上連著兩個晚上睡覺不足。
真聽起來像蹦了三天三夜的迪才會有的聲音。
陳欣皺眉:“怎么了?感冒了?嗓子這個樣子?”
面對面用耳朵聽還強一點。從聽筒傳過去,機(jī)器自動壓低聲線,夾雜兩頭一點點的白躁,聽著就更慘不忍睹。
許甄想到她嗓子啞了的緣由有點尷尬,側(cè)臉拿遠(yuǎn)手機(jī),清了幾下喉嚨,才回:“不是,我播音這幾天工作多,嗓子錄啞了,北城天氣又干,就成這樣,沒感冒沒感冒。”
陳欣有陣子沒和許甄通電話了,又是年關(guān)將至,話一句接著一句。
許甄靠著床頭,綿軟的被子蓋在半身,細(xì)語喃喃和母親說著家常。
她左手的拇指從下面繞過食指和中指,摸到了戴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金屬的環(huán)狀物套著她細(xì)白的指節(jié),嚴(yán)絲合縫。
正巧陳欣又提起了許喃阿姨。
“你許喃阿姨過年要來咱們家,帶著小忌也一起來的。你還是姐姐的,也有好幾年沒見小忌了吧,人家現(xiàn)在都是大明星了。”
許甄捏著眉間。
感覺三十六萬條大江大河在心間澎湃洶涌,而許媽只看見了腳邊的潺潺安靜的小溪。
該怎么說啊…
我其實…和弟弟已經(jīng)睡都睡過了,他跟我求婚,我也答應(yīng)了。
她從鼻腔里呼出氣。
現(xiàn)在不說,等到當(dāng)面剛的時候,只會更乍…一驚一乍的那個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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