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書中-《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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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一路跟著板車跑,穿過了三條街,才終于在北海湖邊追上了阿煙。他很郁悶地喘著氣,不得不承認他一個正值青年的妖怪,跑不過拉著板車的阿煙。
煙哥不愧是煙哥,如果他去拉黃包車,一定會是一個杰出的車手。
但是許白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時候的阿煙并不認識許白。看著把板車停在湖邊,忽然走到面前,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客氣地質問他“為何一路跟著”的阿煙,許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我……”怔愣了幾秒,他才回道:“對了,我是北海先生的書迷,我特別喜歡看他的書。”
“真的?”阿煙上下打量著許白,眼神中充滿著不信任,“我警告你,你可別給老子耍什么花樣,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真的沒有。”許白再三保證,并說出了北海先生另一本書中的幾個經典橋段,才算打消了阿煙的一點戒心。現在他們是在《一朵花》的書中世界,那么《一朵花》應當還沒有出版。
許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阿煙,冷酷、充滿戒備,甚至那刻意釋放出的淡淡威嚴,都是不曾有過的。
但一想到現在所處的年代,許白便釋然了。
這不是那個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那個和平年代,也不是聊兩句就可以加個微信的網絡社會,在這里,即便是陽光普照的大街上,仍然潛藏著各種各樣的危險。
即便妖怪比普通人厲害百倍,也不一定都能在這亂世存活。
恰在這時,許白瞥見了空空如也的板車,心里一驚,“北海先生呢?”
阿煙霍然轉頭,見狀立刻奔過去,一邊找人一邊喊,“北海先生?北海先生!”
阿煙的緊張再真切不過,許白被他感染著,一顆心也漸漸提起來。他甚至往水中望了一眼,深怕人掉在水里。
湖邊的堤岸上,人很多。阿煙到處找,卻看花了眼,怎么都找不到,可把他急壞了。
“北海先生?北海……二大爺!”
“噯!”遠處傳來一聲回應。
阿煙一臉黑線,叫他名字不應,非要喊二大爺才應,這什么毛病。但他雖然在腹誹,人卻一溜煙跑了過去,抓住二大爺的胳膊就不放了。
“二大爺,您怎么自己一個人就跑了啊,害我好找。”阿煙說。
傅北海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卻時不時地往旁邊的糖葫蘆上瞄。那賣糖葫蘆的小販便陪笑著笑說,“這位爺,要不您來一根?”
許白趕到的時候,一身月白長衫、氣質儒雅的傅·二大爺·北海,正拉著阿煙的衣袖,像個纏著大人買糖吃的孩子。可明明他才是那個大人,而阿煙的外表卻是少年,兩人的身份像完全掉了個個。
阿煙扳起小臉來,說:“先生說你不能再吃糖了。”
傅北海聞言有點小失落,而后又笑起來,眼巴巴地瞅著阿煙,說:“那我買給哥哥吃。”
“那我們可說好了,你不準偷吃,也不準再像剛才那樣,一個人偷偷跑掉,知道嗎?”阿煙說。
傅北海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已經不小啦。”
阿煙這才讓步,買下了一根糖葫蘆。傅北海還在那里認認真真地挑了半天,最終選出一個個大飽滿的,美滋滋地拿在手里。
“不準偷吃哦。”阿煙再次叮囑。
“知道知道。”傅北海樂呵呵的,這會兒不管阿煙說啥他都能應下。
許白站在一旁看著,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招呼——他覺得北海先生的狀態有點不對,他明明應該跟傅先生一樣擁有不老的容顏,可他卻已經老了。雖然老了,卻又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阿煙沒有理會許白,徑自牽著傅北海的手往湖邊走。兩人沿著湖邊慢悠悠地走著,許白便跟他們拉開了一些距離,遠遠看著。
他看到傅北海時常停下來,蹲在岸邊想要伸手去撈水里的魚。他的胸前掛著一個金色的懷表,隨著他的動作一搖一晃。
不一會兒,他又對葉的落下著迷不已,站在一片楓樹下,呆呆地抬頭望著晚霞一般的連綿的楓葉。
他笑得天真爛漫,一如許白曾在書中領略過的那個富有浪漫主義情懷的北海先生。
老了的傅北海,與傅西棠仍有七八分像,這讓許白時不時有點恍惚。只是比起清冷的傅西棠,還是傅北海更平易近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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