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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奧順著這些蔬菜滾落的方向，發現了躺在沙發上，呼吸微弱，臉色慘白的方爺爺。

    他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仿佛在被夢魘纏繞。

    “方爺爺！方爺爺！”

    何奧上去叫了幾聲沒有叫應，意識到問題可能有些嚴重。

    他立刻打了急救電話，這時候李嬸也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這，老方這是中邪了？”

    何奧看向她，“李嬸，你有方大哥電話嗎？快給他打一個。”

    “好，好。”

    李嬸顫抖的摸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

    ——一個小時后—

    西都市郊醫院

    “小奧，我爸呢？現在情況怎么樣？”

    一個穿著格子衫的中年男人急沖沖的沖進了醫院。

    “方大哥，你冷靜，”何奧握住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旁邊的病房，“醫生說暫時沒有檢查出大問題，但是現在方爺爺身體很虛弱，一直在昏迷中，醫生開了點葡萄糖，在輸液。”

    “好，好。”

    男人漸漸冷靜了一些，他順著何奧指的方向，走進了病房。

    他越過了房門，看到病床上躺著的瘦削的老人，有些頹廢的在病床旁坐了一會兒。

    這么大年紀了，經不起任何折騰。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什么，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小奧，你是不是墊付了醫藥費，我把錢轉給你。”

    然而他的話語卻沒有等到任何回應，門口空空如也，那個清秀沉穩的青年早已不見。

    ——

    何奧走進了空蕩蕩的菜市場。

    菜市場最熱鬧的時候，是早上。

    賣早點的，賣菜的，賣肉的，人聲鼎沸，叫賣聲不絕于耳。

    一般住在這附近來買菜的人，都是中老年人，大家都喜歡早上趕一大早買新鮮的菜，攤販一般也只會準備早上的量。

    過了晌午，基本上就沒有什么肉菜剩下了，即使有，也都是別人挑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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