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七日后,秋曇所乘船順著京杭大運河來到蘇州,萬獅渡口比平津渡口還要熱鬧,一大早便有三艘大貨船在渡口卸貨,另有幾艘客船起航,秋曇所在的客船暫不能靠岸,她于是走到甲板上,遠(yuǎn)遠(yuǎn)眺望,只見船工和搬貨郎如密密麻麻的螞蟻,把食物分成小塊搬去自己的巢穴。 終于要靠岸了,在江上飄蕩了幾日的秋曇心里有了著落。 一刻鐘后客船在渡口???,秋曇下了船,立即雇上一輛馬車前往蘇州城內(nèi)。 馬車?yán)?,她掀開簾帷往外望,只見城中有兩丈來寬的小河,直延伸到遠(yuǎn)處,河岸兩邊是集市,行人如織,商鋪林立,繁華熱鬧不讓京城,不過這江南水鄉(xiāng)的屋子與京城的又不一樣,更為矮小且密集,甚至這風(fēng)水養(yǎng)出的人也不同,走在路上的姑娘各個肉皮兒細(xì)白,嬌小玲瓏,便是河邊搗衣的婦人,也頗有幾分顏色。 秋曇更篤定自己要在此處定居了。 不多時,馬車在一錢莊前停下,秋曇下了車來,進(jìn)錢莊存了三千兩銀子,自己身上還留下八百兩,而后就近尋了一客棧落腳。因見此處民風(fēng)比京城更為開放,行人中妙齡女子亦不少,秋曇便沒作男兒裝扮,徑自入住了天字號客房。 收拾好自己后,她給客棧打雜的兩吊錢,請他去請個郎中,不多時,便有一會灰白頭發(fā)的青袍男子背著醫(yī)箱過來叩門,喊了聲:“進(jìn)來,”便打下簾子,半躺在矮塌上。 那大夫放下醫(yī)箱過來坐下,遞過脈枕,秋曇從帳子里伸出手一只瑩白玉手,搭在脈枕上。 大夫切脈,不過須臾,便起身向簾內(nèi)人做了個揖道:“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秋曇心中一驚,猛地坐起,“有喜,怎么會?大夫您不是診錯了吧?”秋曇說著,把手又送出去一分,“您再仔細(xì)切一切?!? 那大夫捋著絡(luò)腮胡子笑道:“夫人,您的脈象如珠滾玉盤,順暢流利,正是喜脈,足有兩個月了,若老朽連喜脈也能切錯,怎么吃得了大夫這碗飯!”說著,他走到八仙桌旁,從醫(yī)箱里拿了紙筆來寫方子,一面道:“老朽給夫人開一貼安胎藥,夫人照方子抓就是,切記不可神思勞累,也不可勞動身子?!? 秋曇呆呆坐在塌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具身體才十七歲未成年啊,自己都是個孩子就生孩子,身體不會出什么事吧?況且自己好不容易與秦煜斬斷關(guān)系,要出來搞錢了,錢還沒搞上,先懷了孩子,豈不拖累?她不想做單親媽媽,也怕沒有父親的孩子受欺負(fù),畢竟這是在古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