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煜忙將碗遞給守誠，替秋曇擦干凈唇角的奶漬，后放下海棠花帳子。

    不多時，李太醫(yī)便背著醫(yī)箱快步進屋，翠袖和綠濃也跟了進來。

    秦煜這便將她柔弱無骨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輕輕擱在脈枕上。

    李太醫(yī)上前，撩袍在玫瑰椅上坐了，伸手去把她的脈，眾人都滿含期待地望著李太醫(yī)，見他臉色愈來愈凝重，她們的心便也隨之提起來。

    “脈息微弱，比昨日更不好了，”李太醫(yī)放下手，深吸了口氣道：“若明日還是如此，便……預備后事吧。”

    眾人的心皆為之一痛，秦煜尤甚，他緊握著扶手，殷切望向李太醫(yī)，“就再沒有一點兒法子？”

    李太醫(yī)搖了搖頭。

    那頭的翠袖再憋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我親姐姐才……才去了，秋曇姐姐又要去，可叫我怎么辦呢？”

    門口聽信的李媽媽等人聽見這一句，也都明白了，都不由地嘆氣。屋里的綠濃守誠等人眼里也都蓄了淚，只忍者不敢哭出來，唯秦煜沒有淚，他冷笑了聲道：“預備什么后事，人還好好躺在這兒，氣兒還喘著，怎么就要預備后事，”說著怒目看向翠袖，“再哭，便縫了你嘴，滾出去！”

    翠袖忙捂住口，只一雙眼露在外頭，落淚紛紛，綠濃上前來扶翠袖，扶著她出屋，回自己屋里哭去了，守誠也因秦煜這一聲，嚇得把淚逼了回去，隨后上前請李太醫(yī)去正屋吃茶。

    屋里又只剩下秦煜和秋曇二人了。

    他雙手包握著秋曇的小手，他的手是冰的，她的手反而是熱的，他感受她的溫度，心道身子還是熱的，人還是好端端的，怎么會死呢？

    ……

    那邊廂，徐媽媽也從幾個媽媽那里聽得消息，說秋曇病得快死了，沒氣兒了，太醫(yī)也束手無策，她立即跑來聽風院，將大門拍得山響，大喊“我的丫兒！”

    綠濃紅著眼跑出去開了門，見是正抹眼淚的徐媽媽，忙伸手攔她。

    徐媽媽一揮手推開攔路的綠濃，直往耳房去，綠濃忙跑上前拉住她的手肘，哽咽道：“二爺在秋曇屋里呢，你先去我屋吃口茶，我稟報了你再進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