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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媽媽口里念了兩句阿彌陀佛，道：“二爺您別不信，老奴聽說確有睡著睡著睡死過去的人，民間說這是人睡著時離了魂，牛頭馬面勾魂勾錯了人。”

    翠袖和綠濃兩個聽得極認真，秦煜的目光卻漸漸凌厲，直把李媽媽嚇得住了口，退至一旁，半句不敢多言了。

    屋里又靜了下來，愈靜也就愈是難耐。

    秦煜看過些醫(yī)書，這便照書上看來的，用大拇指去按揉她的內(nèi)、外關(guān)穴，后又搓她的手掌，翠袖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以為要揉醒她，便也伸手去撓秋曇的腳底板，饒這樣也沒把人撓醒。

    終于，院子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爺，李太醫(yī)來了！”

    綠濃立即往門口去，打簾子，幫著拿醫(yī)箱，迎人進門。

    李太醫(yī)喘著粗氣走進了，將醫(yī)箱在月牙桌上放下，便來床前看視，翠袖等忙讓出位，李媽媽則搬了椅子給他坐。

    隨即，秦煜命綠濃留下，自己領(lǐng)著其余人等出了耳房，在門外靜靜等著……

    北風(fēng)侵肌裂骨，翠袖和屏兒凍得跺腳，幾個媽媽禁不住，回了倒座房，守誠也請秦煜回屋，秦煜卻不理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簾從里掀開，李太醫(yī)抹著汗走出來了，翠袖忙湊上前問怎么樣，屏兒將她往后拉了拉。

    “已下了針，得一個時辰后再看，”李太醫(yī)道。

    如此，翠袖終于松了口氣，把心放回肚子里。

    秦煜聽他這話不像，抬手請他去正屋說話。

    到了屋里，李太醫(yī)在八仙桌旁坐下，從茶盤里取了自己常用的天青色冰裂紋茶杯，倒了茶，端起來虎飲幾口。

    秦煜向他道了聲辛苦，這才問：“秋曇是病了，還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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