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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綠濃和翠袖聽見響動，直沖沖跑過來，掀簾進了屋，看見的便是秋曇雙手抱著腦袋，伏案呻吟的苦痛模樣。

    “秋曇姐姐，秋曇姐姐？”翠袖焦急地跑過來扶她，綠濃則跑出去大喊：“快去喊大夫，秋曇姐姐犯病了！”

    “犯病？”扇兒從灶房出來，慢悠悠地走下石階，道：“犯什么病，她的病不是昨兒便好了么？”

    綠濃懶得理她，舉步便往院門處去，扇兒忙追上去攔她，大喊道：“二爺說了，不許她見外人，你們?nèi)フ埓蠓騺斫o她瞧病，萬一走漏了什么，誰來擔待。”

    屋里傳來秋曇愈來愈重的呻吟聲。

    綠濃便指著秋曇的屋子，板著臉道：“聽見了吧，若秋曇姐姐身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又能擔待么？”

    屛兒忙走上前，將扇兒往后拉，自己擋在扇兒面前對綠濃道：“實在二爺命我妹妹看著她，不許見外人，望姐姐體諒。”

    “爭什么？”李媽媽端著碗從屋里出來，氣定神閑地吃著餃子，“派個人給二爺報信，問二爺?shù)囊馑疾痪褪橇耍俊?

    扇兒因著方才的飯桌上那一鬧，覺李媽媽也是站在秋曇一邊的，便連她的話也不聽了，高聲道：“有什么可請示二爺?shù)模植皇莻€小姐，多金貴呢？沒得擾了二爺和老太太說話，便讓她忍一忍，忍到二爺回來再說吧！”

    說話間，院門拍響了，門外傳來張嬤嬤低沉的嗓音：“比誰聲調(diào)高么？不做活兒嚷嚷什么？”

    李媽媽和綠濃等人一下便聽出來了，老太太身邊的張嬤嬤常來聽風院檢查她們做的活兒，她們最怕她的，于是一個個都靜了下來，綠濃低著頭小跑著去開院門。

    然扇兒才來不多久，并不識得張嬤嬤的聲兒，況且這幾日驕縱慣了，也不怕什么媽媽，橫豎誰也管不著聽風院，于是沖門口大喊道：“哪里來的媽媽，也來管我們聽風院的事！”

    院門一開，只見滿面嚴肅的張嬤嬤領著四個小丫鬟，走進門來，后頭每個丫鬟手上都端著一紅漆托盤，其上用紅布蓋著，顯然是賞賜。

    “哪個說我管不得聽風院的事兒，”張嬤嬤目光如刀，往幾個丫鬟身上掃，每掃過去一個，便矮下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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