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報還一報-《撞入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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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仲夏夜。
懸浮于水面的別墅燈火輝煌,通往正門的長廊曲折回繞,橋下藍色與紫色的睡蓮交疊盛開。室內賓客推杯換盞,素色衣衫的侍者在衣香鬢影間穿梭往來。
鬼族與除妖世家的聯姻吸引了兩界的目光,這場訂婚宴意義非凡,規模盛大隆重。作為訂婚宴的主角之一,徐以年竟然在宴會中途睡了過去。聽郁槐說徐以年在露臺上睡著了,徐父徐母紛紛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徐母恨不得親自去露臺把人叫醒,面上還得給兒子找補:“他昨天太興奮了,一想到要和你訂婚,整晚都沒睡好。”
徐父咳了一聲,總感覺妻子這么一說,愈發顯得徐以年不靠譜。夫妻倆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從訂婚宴開始,基本都是郁槐在忙于應酬,徐以年剛開始還能盡職盡責當個花瓶,半小時不到就找借口溜出了大廳。
幸虧郁槐沒什么意見,反而笑著道:“那我先帶他上樓休息。”
徐父徐母連忙點頭。
郁槐折身去了露臺。徐以年蜷縮在長沙發里,紫陽花的陰影落在他臉上。少年還沒完全長開的面容已經足夠引人矚目,明艷如朝霞的花朵在他面前都要遜色幾分。
他好不容易抽出身來露臺找溜號的徐以年,還沒聊一會兒,徐以年的腦袋一點一點,就這么靠著他睡著了。想到這里,郁槐好笑又心軟,他俯低身,一手攬著徐以年的肩膀,另一手穿過少年的膝窩,將他輕輕打橫抱了起來。
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依賴地鉆進他的懷里。
見郁槐抱著徐以年進來,大廳內傳來善意的笑聲。原暮不禁感慨:“郁槐小時候橫行霸道的,現在也知道疼人了。”
宣檀和原暮相識多年,兩人今日親眼看著郁槐訂婚,心情都十分愉快。宣檀快兩百歲了,面容卻依然透著少女感。
“他倆年紀差一點,他自己就想去照顧人家,再加上性格互補,很好的。”夸完兒子的婚事,宣檀意猶未盡,上下打量原暮英俊的臉龐,“像你總找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跟她們都差了一個世紀,這樣就不太行。”
“……”
郁槐推門而入,房間內彌漫著清淡的花香,嬌艷欲滴的白玫瑰在床頭綻放。他將徐以年小心放在了床上,感覺自己被換了個地方,少年的喉嚨里發出細微的囈語。郁槐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伸手解開他的襯衫。
少年的肌膚猶如白瓷,胸口處的符文被襯得愈發鮮艷——這是婚契的象征。在他的胸口上,也有著如出一轍、與此相配的符文。
確定這個人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了,妖族暗色的眼眸漾開溫柔的光。郁槐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道:“睡吧。”
他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床上的人在這時動了動腿,迷迷糊糊中,徐以年逐漸睜開眼睛:“……郁槐?”
房間內只開了一盞暗燈。徐以年頭昏腦漲,勉強看清了是誰站在床邊:“你要去哪兒?”
“你說呢。”郁槐看他這副睡糊涂的樣子,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臉,“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徐以年這才記起樓下滿屋子的賓客,可他又不想一睜眼就和郁槐分開。不知是不是受了婚契影響,他抑制不住地想和郁槐親近。徐以年耍賴一樣拉住了他的手,盡管沒開口,挽留的意思卻很明顯。
難得碰上他撒嬌,郁槐幾乎想留在這里陪他了。但他倆要是雙雙缺席,怎么想都不太像話。
“所有人都看見我把你抱上來了,要是不下去……”郁槐故意放緩了語速,語氣曖昧,“你猜其他人會覺得我們在房間里干什么?”
徐以年動作一僵,白皙的耳根慢慢染上緋色,他放開郁槐:“哦,那你快下樓吧。”
面前的妖族卻沒立刻離去。郁槐狀似無意問:“你昨晚沒睡好覺?”
說到這個,徐以年的臉垮了下來:“你見過凌晨三點的南海市嗎?我見到了。”
“跟我訂婚,興奮了一晚上啊?”郁槐眸光帶笑。
“……”徐以年猝不及防掉進圈套,郁槐俯低身,指腹摩挲他的耳廓:“耳朵怎么越來越紅了。”
徐以年惱羞成怒,一巴掌拍開他作亂的手:“你都知道了還問,能不能懂點事?”
眼見他指尖都開始冒電,郁槐知道自己把他逼急了。
“不問了不問了,別電我。”郁槐忍著笑,最后揉了把他的腦袋,“我下樓了,你好好休息。”
徐以年正要倒回床上,郁槐忽然回頭:“今晚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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