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非之夜(3)-《你不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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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寂靜在開進國家公園后,終于被打破了。
越野車沿著河岸在土路上顛簸著,這是桑布魯的生命之源,源自雪山之巔。河邊,三五成群的大象正在嬉戲玩耍,不遠處,幾只細紋斑馬正在悠閑的吃草。突然,從一側的灌木叢里走出一只花豹!
范婷婷頭一個就不淡定:“啊啊啊啊——”的驚聲尖叫。然后,這只大家伙居然毫無反應,悠哉又淡定的從車前面走了過去。
范婷婷:“……”
身旁,謝寅皺眉,一手抵著胃,緩解因長途顛簸帶來的不適。他自從飛機降落后,一臉的難看在進入桑布魯后,終于有了答案。
小謝總,他暈車。
尤其是進入國家公園之后,路況越來越差,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土路。雖然巡洋艦的穩定性很棒,但一路顛簸,謝寅還是白了臉。
而且,越來越白。
終于在車子抵達酒店的那一刻,他沖出車外,在路邊抑制不住的嘔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小子硬撐什么,上一次來就吐了十來天,這次居然還愿意來遭罪。”孟寒淞拉開車門,拎了瓶水走過去。
坐在后排的范婷婷愣了愣。
謝寅暈車她是知道的,陳七月有一次大半夜飆車到山頂,據說他也是這樣,下車就吐。可她沒想到,他暈得這么厲害。早知道,她就不求他來了。
是的,這次的東非之行是范婷婷求著謝寅來得。因為林莎突然爽約,她不想一個人做孟寒淞和陳七月的電燈泡。這會兒看著站在路邊叉著腰,仰頭灌水的男人,她突然有點一言難盡。
范婷婷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就沖謝寅這份明知前方是個坑也勇敢往里跳的情誼,他就是自己一輩子的好兄弟,誰也不能比!
今天本來出門就晚,加上謝寅的狀態也不好,原計劃的行程取消,一行人決定在酒店休息。說是酒店,其實就是茅屋,只是很有格調的在茅屋后面加了“別墅”兩個字,于是,價格也就更加有格調。
酒店沒有圍欄,時刻與動物為鄰。一眼望去,便是廣袤的桑布魯大地。
傍晚的時候,夕陽鍍金,暮野四合。遠處的金合歡樹下,一只雄獅昂首迎風,矯健的身姿在余暉里留下了一道剪影,美得驚心動魄。
大概是昨晚累慘了,陳七月窩在茅屋門口的長椅里,聽著樹上鳥兒啾啾的叫聲,眼皮一沉,睡了過去。看著身邊片刻之后便呼吸綿長的小姑娘,孟寒淞俯身,將人抱進了屋里。
陳七月這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屋子里沒有人,她披著外套走出來,就看到了靠在長椅里的孟寒淞。
男人意態閑散,聽到腳步聲,轉頭,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陳七月坐下來,抬頭望去,東非大地的夜晚,天幕低垂,星空浩瀚。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么漂亮的星空了,忍不住贊嘆。孟寒淞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指,慵懶的神色微斂:“喜歡?”
“喜歡。”陳七月彎著唇點點頭。
她抬頭看向璀璨的夜空,手被孟寒淞捏在手里,男人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指。陳七月發現,孟寒淞真的是很喜歡捏手指這個動作。突然,指尖微涼,她下意識低頭看去,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鉆戒在星空下熠熠生光,比最亮的那顆星星還奪目。
眼睛里忽然酸酸的,身側的男人卻已經起身,屈著膝,半跪在她面前。
孟寒淞專注的將戒指套在小姑娘的手指上,直到那枚鉆石落在指根的正中間。他握著姑娘白皙的手,抬頭,眼睛里的神色認真又虔誠。
“七月,嫁給我吧。”
夜空之下,男人的聲色清澈又干凈,向她祈求攜手一生的承諾。
過往的畫面如電影片段般一幀一幀在她面前展開,幼年的鬧劇,少年的青澀與悸動,重逢以來的點點滴滴……
而眼前的畫面,在他離開的那些時光里,她連在夢里都不敢想。
如今,卻成真。
如此圓滿,極致的圓滿。
眼淚滾落的瞬間,陳七月點點頭,嗓音微啞。
“好。”
——
從肯尼亞回來后的一個月,陳七月正式入職科技公司。公司就在孟寒淞公寓的附近,為了方便上下班,她也沒有故作矜持,干脆大搖大擺的搬了進來。
當然,在這之前,兩人還辦了一件大事,領證。婚禮定在明年三月。
于是,陳七月搖身一變,成為孟太太,過上了“豪門貴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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