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你不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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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陳七月一手拎著果籃,一手拎著孟寒淞,敲響了張從良家的門。
張從良獨居多年,身邊只有個一直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保姆。只是張老爺子脾氣不好,這些年,保姆換了一個又一個。
來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有些臉生,看到門外站著的陌生年輕男女,皺眉。待看清楚那男的就是被老爺子打出去三次的小伙子,慌慌張張的就要關門。
陳七月眼疾手快擠了半個身子進去,笑得眉眼彎彎:“阿姨,您給張爺爺說聲,就說對門老關家的小七月來了。”
阿姨愣愣的不敢張口,只緊張的看著孟寒淞,老爺子交代了,這小伙子,來一次攆一次!
結果,還不等阿姨反應,一聲脆脆的“張爺爺”就響徹了整個院子。
片刻,就看到張從良從后院走了出來,帶著老花鏡,褲腿挽的老高,腳上趿拉著一雙洞洞鞋,從鞋面到腳脖子,全是泥。
“爺爺,你這是……”
“誒,小七月,你來的正好,快來給我搭把手。”透過厚厚的老花鏡,張從良瞥了眼陳七月身后的孟寒淞,也沒說什么,就扯著小姑娘的手腕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了。
孟寒淞見老爺子沒有轟他出去,便也快步跟上。
等三人七拐八拐的走到后院,陳七月看著角落里的兩株桃樹苗,有些傻眼。
“七月你看,爺爺打算在這里栽兩顆桃樹。“張從良指著院子的東南角,那兒還有個淺淺的小土坑。
“等到明年春天就能開出一片桃花,到時候,我就在這樹下埋兩壇桃花釀,等這樹結了果子,就挖出來喝。”
“那這樹要是一直都不結桃子呢?”
張從良瞪她:“我種的桃樹怎么可能長不出桃子來!”說著,老人家拿起地上的鐵鍬,招呼陳七月:“過來丫頭,給我搭把手。”
走上前的卻是孟寒淞。
他挽了挽衣袖,拿過張從良手里的鐵鍬:“從良先生,還是我來吧。”
“你?”張從良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行不行?瘦的就像個雞崽子似的。”
孟寒淞笑笑:“您放心,保證給您挖兩個又大又圓的坑,不耽誤您明年賞花釀酒。”
“哼。”張從良吹胡子瞪眼,可送上門來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他扯著陳七月的袖子,和她眨眼:“丫頭,走,進屋和爺爺說說話。”
傍晚的天空,夕陽欲落,天邊大片大片的云彩被染成了金紅色,漸漸的與低垂的夜幕交織在一起。
“爺爺,你這是故意的吧?”陳七月笑瞇瞇的問道,順著窗子望過去,后院的一角,孟寒淞正弓著背,專心挖坑。汗水沁透了襯衫,殷出深色的痕跡。
“怎么,心疼啦?”張從良抬眼看過去,故意打趣她。
“小七月,要我說,你這男朋友不行。回頭,爺爺把我孫子介紹給你,一米八的大高個,濃眉大眼,還會說四國語言。”說著,還伸手比了個“四”。
“從良先生,您嗓門兒大,我可都聽見了。”孟寒淞撐著鐵鍬,轉過身笑看著窗邊的一老一小:“我在這兒幫你挖坑種樹,你在屋里挖我墻角,這可不厚道啊。”
“混小子!”張從良抬手,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等孟寒淞挖好兩個樹坑,已經八點多了。
張從良靠在椅子里,看著門外進來的年輕男人,撇撇嘴:“真沒用,兩個數坑居然挖了兩個小時。”
孟寒淞把襯衫搭在臂彎里,聽見張從良這話也不生氣,只沖著站在一旁傻笑的陳七月挑了挑眉。
陳七月彎了彎唇,乖巧的走到張從良身邊,戳了戳老人家的手臂:“爺爺,坑也挖了,氣也消了,您能不能幫他個忙?”
“哼。”張從良掀了掀眼皮:“真是便宜了你這混小子。”
也不知道,是說這懲罰輕了,還是恨他的小七月胳膊肘往外拐。
“說吧,找我老頭子有什么事兒?”這話一問出來,也就意味著張從良是愿意幫孟寒淞這個忙了。
孟寒淞走上前,躬身:“青玉十二生肖下個月會出現在法國的一場拍賣會上,我想請先生幫我一個忙。”
聽到“青玉十二生肖”這幾個字的時候,張從良散漫的神色今晚頭一遭正了正。
——
從張從良家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十月初的南方小鎮,街上的人還多。
陳七月帶著孟寒淞走到院門口,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姨媽和姨夫的說話聲。
“嬌嬌這個男朋友,我總覺著靠不住。光飯桌上說幾句好聽話有什么用,沒有個正經工作,以后怎么養家。”姨媽嘆了口氣:“云城的消費又高,光房價就是幾萬一平,這以后要是再貸款買房子,嬌嬌的日子怕是要過的緊了……唉,我跟你說,銀行里的錢是我存著給小寶以后念書用的,萬一老陳和你開口借錢,你可別腦子一熱就……“
“你就別操這些心了。”姨夫打斷了姨媽的嘮叨:“我看小孟那孩子,還可以。要是真的和嬌嬌成了,咱該幫還不是要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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