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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聽驚雷-《策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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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蘭芝神色一肅,正容說道:“教使之言,便是屬下等所有暗子的心聲。我等既為圣傳教徒,便會終生以天守大神的圣義為信仰,至死效忠教主,無怨無悔。”

    “很好。”那女子贊許的點點頭,忽然微微一笑,道:“李夫人有如此覺悟,難怪上任教使會對你如此信任贊許了。”

    陳蘭芝聞言心頭一動,聞言躬身道:“屬下身為圣教門徒,一切所行皆當以圣教為先,如今教使既然已是常州的新主事,那屬下以后自然也會一直以教使馬首是瞻了。”

    “李夫人言重了,我雖身負教使之職,但也只是一個身份而已,我們身為暗子,最重要的還是要看怎么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那女子淡淡微笑道:“我等身在中原,處境危險,除了處處謹慎小心之外,更需要團結一心,所謂眾志成城,那圣教大業便指日可待了。”

    陳蘭芝恭謹道:“是。”

    女子略作沉吟,說道:“我今晚來此,除了要見一見李夫人之外,還有另外兩件要事。”她看向陳蘭芝,問道:“李夫人,這第一件事,今年前三個月的例銀可曾備好?”

    陳蘭芝似乎早有預料,聞言點頭道:“教使放心,屬下已經按照慣例準備妥當,請教使稍等,屬下這便去取來。”

    那女子微微頷首,陳蘭芝便快步走向里間臥房。

    很快,陳蘭芝便從臥房出來,手中捧著一個尺許大小的黑色盒子,從色澤上看,那盒子乃為純鐵打造。

    陳蘭芝將鐵盒輕放在桌上,順手打開了蓋子,同時恭謹地對那女子道:“按照慣例,這便是今年頭三個月的例銀,總共五萬兩,還請教使過目。”

    女子側目看了一眼鐵盒中厚厚的一沓銀票,她隨手取出,卻并未細數,只在手中略微一翻,而后面露微笑道:“李夫人辛苦了。總教派給潛伏于中原各處暗子每三個月一次的例銀的數目都各有不同,而常州是每次五萬兩。據我了解,李夫人這些年一直都是足數完成,足見能力出眾,當真讓人敬佩,回頭我自會上報總教,為李夫人記上一功。”

    “教使謬贊,屬于愧不敢當。”陳蘭芝似早已聽慣了類似的贊揚,神色未見波動,道:“為圣教出力乃為屬下的本分,屬下不敢邀功。”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似頗為滿意。而后她將那沓銀錢放回鐵盒,隨手收進了衣袖中。

    陳蘭芝見狀,又從衣袖里摸出一個信封,雙手遞到女子面前。

    女子微微皺眉,詢問道:“這是什么?”

    陳蘭芝含笑道:“教使方才說初掌常州暗子事務,對有些人事并不太熟悉,屬下便將這些年潛伏于常州的本教暗子以及一些常州本地周邊重要的武林人員的記錄轉交教使,希望教使看完以后,能夠得到一點點幫助。”

    “原來如此,李夫人真是有心人了。”女子微笑接過信封,卻沒有著急拆開,而是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在常州也有幾年了,一些基本情況也有所掌握,但李夫人身為此地的總聯絡人,手中掌握的情報想必比我了解的要更為詳細。這份情報確實來得很及時,李夫人這份心意,我便多謝了。”

    陳蘭芝面露喜色道:“能為教使分憂,也是屬下的榮幸。”

    女子收好信封,又沉吟片刻,忽然說道:“李夫人,你家突然遭逢變故,沒想到還能如期如數的交齊例銀,這一點讓我委實有些意外。說實話,我來此之前,還真有些擔心你的處境呢。不過如今看來,李夫人平日里定然做了許多未雨綢繆的準備,否則換作他人,只怕現在早已焦頭爛額了。”她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對面的女人臉上。

    陳蘭芝見她提及家中變故之事,目光不由微變,但她的神情卻并無太多哀慟之色,反而有些空洞的木然。她輕聲一嘆,幽幽道:“家夫數日前慘遭毒殺身亡,卻仍不知到底是何人所為。不瞞教使,屬下雖與他并無多少感情,但終究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一場,如今他一死,對屬下以后的行動的確頗有影響。所幸屬下之前有過一些應急準備,才不至于無法完成這次的例銀任務。”

    那女子沒有立刻接話,她神色略顯凝重,似在思索。

    陳蘭芝之所以能在這位新教使面前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與丈夫沒有太多感情的話,是因為她早已清楚對方顯然對此早有掌握,否則也不會從進門開始便沒有第一時間提及李遠松身亡之事。而從這一點不難看出,在圣傳教的眼里,區區一個李遠松并無太過值得重視的價值。

    而作為名義上李遠松夫人的陳蘭芝,顯然也早已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除了圣傳教中的一些地位較高的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名動江湖的鐵劍大俠李遠松的夫人,竟然會是一個魔教安插在中原常州的一名暗子。

    也極少有人知道,像鐵劍大俠李遠松以及奔雷拳霍震東這樣的中原武林成名人物,也早已成為魔教的爪牙。

    而可怕的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在如今的中原武林中、江湖上,還不知有多少。但最可怕的事卻是,銷聲匿跡二十多年的西境魔教,如今在其教主的率領下,已然越關東進而來!

    這個消息如果一旦傳開,那中原武林不知有多少人會因此寢食難安了。也一定會有不少人會重新回憶起二十多年前曾被魔教血腥籠罩的恐懼。

    短暫的沉默之后,那女子緩緩說道:“據我了解,李夫人的名下有幾處鋪子,之前生意一向不錯,那應該就是得益于李遠松的名聲。如今李遠松突然死了,那李夫人的生意想必也會受到影響,這一點的確不容忽視。”

    陳蘭芝無奈一嘆,嫵媚動人的臉龐浮現些許憂愁,道:“教使體察入微,這正是屬下如今比較擔憂之事。”

    女子目光始終盯著陳蘭芝,忽然又微微一笑,道:“但李夫人行事周密,就算李遠松死了,想必也應該會有另外的門路來繼續維持任務吧?”

    陳蘭芝語氣凝重,說道:“屬下這些年在常州的例銀來源,大部分的確是靠那幾家鋪子的盈利,因為這種方式最不會引人懷疑。但現在他人沒了,以前那些顧著他情面的老主顧只怕不會繼續與我合作,就算有,也絕不會太多,畢竟以人情世故來維持的利益關系向來都是不穩定的。”她話頭微頓,隨即又十分肯定的說道:“眼下情況雖然很不樂觀,但請教使放心,屬下一定會想方設法,保證能夠完成任務。”

    那女子沉吟片刻,忽然問道:“本使冒昧地問一句,李夫人對那李遠松,難道當真沒有絲毫感情嗎?”

    陳蘭芝心頭暗自一沉,同時心念急轉,臉上卻未現異色,她目光微垂,緩緩說道:“回教使,屬下雖與李遠松夫妻多年,但在屬下心里,李遠松只是我潛伏常州的一個依附,我們雖有夫妻之實,卻并無真正的夫妻之情。況且在圣教之前,屬下身為暗子,也絕不容許有兒女私情。”

    那女子聞言,神色便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眼神也出現短暫的恍惚,就聽她輕輕一嘆,問道:“話雖如此,但你也是一個女人,多年的同床共枕,莫非當真沒有心存半點私念?”

    陳蘭芝聞言,心中念頭再度轉動,她暗中察言觀色,立刻有了措辭,就見她眉眼之間流露出些許神傷之色,語氣無奈又傷感的說道:“教使恕屬下斗膽直言,教使也是一個女人,有些事情想必我們都能有相同的感受,比如男女之事。這些年屬下潛伏于此,時常警惕著自己的身份,可謂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放松大意。時間長了,難免也會感到空虛寂寞,所以李遠松對我來說更多的是聊以打發寂寞的對象。可若真要說男女感情,屬下就算把身份撇開,他也并非我心中傾慕的那種人。”

    那女子聽完,也似有幾分感同身受,她微微一嘆,說道:“身為暗子,就必須舍棄自身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感情,為了圣教大業,誰都不允許感情用事,李夫人為了圣教能做到如此犧牲,你對圣教的忠心的確可稱所有暗子的表率。”

    “不論屬下在中原多久,始終都記得自己是一個圣教中人,這點犧牲不值一提。”陳蘭芝目光微閃,看著那女子,說道:“教使也是一個女人,能成為新任教使,所付出的犧牲只怕比屬下更大,這才是讓屬下敬佩之處。”

    那女子目光一閃,卻未見絲毫異常,她淡淡一笑,岔開話題問道:“李夫人,你能否告訴我,那李遠松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陳蘭芝不料對方竟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當下略作思索,然后言駭意簡的回答道:“表面上,李遠松武功高強,劍法尤其厲害,為人正直俠肝義膽,所以才能在中原武林之中博得鐵劍大俠的威名。但實際上,他為人虛偽貪財好色,與江洋大盜并無兩樣,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偽君子。”

    “原來如此,像這樣一個人,難怪李夫人不會真正喜歡了。”那女子輕聲一笑,隨即正容道:“但偏偏正是這樣的人,才能為圣教提供一些重要的幫助,卻又不會讓他們知道太多關于圣教的秘密。所以這一次李遠松之死,總教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但為了謹慎起見,負責統籌暗子事務的統領大人還是傳下令來,要我們查明李遠松真正的死因,以及對他下手的人到底是誰,他的死是否涉及到圣教的隱秘。”

    陳蘭芝沉吟道:“屬下也曾暗中派人進行查探,但至今仍無半點線索。但屬下可以用性命擔保,李遠松之死絕不是因為他已經投效圣教的原因。依屬下猜測,他的死極有可能是個人恩怨。”

    “個人恩怨?”那女子秀眉微挑,不無疑惑地道:“但你別忘了,除了李遠松之外,霍震東也同樣死了,他和李遠松一樣,都是被你策反為圣教效力的人。”

    “屬下明白。”陳蘭芝道:“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屬下才敢大膽猜測他們兩人的死是因為個人恩怨。屬下不敢隱瞞教使,李遠松之所以能決定投效圣教的確是因為屬下從中策反,但屬下卻不是直接策反他的,而是經由霍震東之手,所以李遠松到死都不知道屬下的真正身份。而霍震東有把柄在屬下手上,所以他才會由我授意說服李遠松投效圣教。換句話說,他們兩人之間都互相有要命的把柄在對方手上,所以絕不敢輕易泄露秘密。”

    那女子聽到此處,不由得略感詫異,她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緩緩說道:“原來如此,李夫人對付男人的手段,高明得真可謂爐火純青啊。”

    陳蘭芝并不覺得尷尬,也未去細細品味對方話中的褒貶之意,她微微一笑,說道:“只要能達到目的,不論何種手段,屬下都愿意去試。”

    “既然是個人恩怨,那李夫人可有一點頭緒?”那女子淡淡問道。

    陳蘭芝沉吟著搖搖頭,說道:“李遠松生前行走江湖,為了行俠仗義得罪過很多仇家,殺他的人應該就是那些仇家之一,但具體到底是誰如今尚無結果,但有一點屬下可以判定,對他下手的人一定十分痛恨他,否則也不會讓他死在金盆洗手的那天。此人那么做的目的,想來便是要讓他在親朋好友最多的時候痛苦難堪的死去。至于霍震東為何也一起死去,依屬下猜測無非兩種可能。其一,他兩人有一個共同的仇家,因為他們兩人生前曾聯手對付過許多人,最近的一次便是對付在中原江湖上有號稱‘花盜’的花無忌,但花無忌已經死了,可以排除是下手之人,可類似之人在江湖上還有不少。其二,對他兩人下手的人至少有兩人以上,他們因為共同的仇人結成了同盟,也知道霍震東作為李遠松的好友一定會出現在那一天,所以設計謀劃了毒殺之局。”

    那女子一邊靜靜地聽著陳蘭芝的分析,一邊暗自思忖,等后者終于說完后,她才輕吐口氣,緩緩道:“如今正是教主率眾東進的關鍵時刻,我們這些暗子的行動不容有半點失誤疏忽,更不能節外生枝。倘若李霍二人之死當真與我們無關,那便不需要過多關注,以免惹人生疑。再者,像他們這種墻頭草的虛偽小人,死了也沒什么損失。”

    “屬下明白,所以屬下才趁機遣散了家中多余的下人,盡可能做成李家因禍敗落的跡象。”陳蘭芝道:“至于他兩人生前投效圣教一事,之前只是利用他們收集銀錢,并無掌握有關圣教的實際秘密,所以對圣教來說,他們的死并無太大影響。還有,如果李遠松之死真與圣教有關的話,那此刻屬下就絕不會站在這里了。”

    “如此,便最好不過了。”那女子輕輕頷首,忽然又微笑著道:“李夫人心思縝密做事密不透風,以后本使要在常州行事,怕是少不了你的大力相助了。”

    陳蘭芝連忙躬身道:“但聽教使吩咐。”

    “還有最后一件事。”那女子收斂笑意,正色道:“幾個月前,身在西境的王首大人曾秘密下令要暗子在中原尋找一本書。幾經輾轉以后,這件事最后落在了李遠松手上,不知李夫人可還記得此事?”

    陳蘭芝一聽,心中頓時一緊,神色也有些異樣,那女子見狀,秀眉便不由微微一皺。

    “怎么,事沒辦成嗎?”那女子追問道。

    “回教使,此事屬下自然記得,那本書也已經被李遠松找到了。”陳蘭芝說到這,神色有些疑惑,道:“但聽李遠松說,那本書并無奇特之處,不知遠在西境的王首大人為何會想起找那樣一本書呢?”

    “哦?”那女子微微蹙眉,問道:“如此說來,李遠松早已看過那本書了?”

    陳蘭芝點頭道:“他的確私下看過,后來曾私下與我說,那本書是中原武林一個名叫洗劍堂的門派用來記載門派過去經歷的書,除了記載著當年洗劍堂曾參與對抗圣教的事跡以外,并無其他秘密,也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之類,所以他才覺得十分奇怪。”

    “那本書到底記載著什么不重要。”那女子語氣微沉,道:“重要的是那本書是王首大人親自下令需要的東西,我們只要找到它,把它上交出去就行了。”

    “是屬下多嘴了。”陳蘭芝連忙告罪。

    “李遠松既然已經找到了書,為何直到現在都沒有交出來?”那女子皺眉問道:“李夫人,那本書現在何處?”

    陳蘭芝面露猶豫之色,說道:“李遠松拿到書以后,曾反復專研過很多次,都沒有從中看出端倪,但他越看不出那本書的特殊之處,就越是好奇,因為他已經猜出上面絕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找一本毫無特殊的書,所以很顯然這本書其實很重要,只是尋常人無法得知書中隱藏的重要秘密。”

    此言一出,那一直都和顏悅色的女子神色陡然一變,她臉罩寒霜,纖纖玉手啪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就聽她冷冷一笑,道:“好一個李遠松,竟敢擅自懷疑揣測王首大人的命令,只憑這一點,他就該死!”

    陳蘭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驚得渾身一顫,頓時心頭一緊。

    卻見那女子緩緩吐了一口氣,收斂了冷寒之色,又問道:“后來呢?”

    陳蘭芝暗中松了一口氣,連忙回答道:“后來,李遠松經過仔細考慮,最后將那本書一分為二各自藏了起來,屬下雖暗中已經知曉,但為了不暴露身份打草驚蛇,也只能暫時按兵不動。但李遠松也不知在計劃著什么,對此事再也不提。后來屬下費盡周章,總算查到他將書藏到了哪里,正在計劃如何奪回時,李遠松便出了事,所以這件事便拖到了現在。”

    “好一個李遠松,不但膽大包天,更心懷叵測!”那女子再次怒上眉稍,冷哼道:“看來他倒是死得好。”

    陳蘭芝低著頭,背脊已經滲出冷汗。

    那女子目光一改先前溫和,變得銳利起來,她盯著陳蘭芝道:“李夫人,你既然已經知道藏書的地點,為何又遲遲不去找回來?”

    陳蘭芝慌忙道:“稟教使,非是屬下不肯去找,而是那兩處藏書的地方都是李遠松生前最為信任的人的地盤,他們不但都是武林高手,而且個個心狠手辣且勢力龐大,若非有周密的計劃,絕不能夠輕易奪回。常州雖有圣教的不少暗子,但我們終究見不得光更不能輕易暴露,如果強行硬奪,只怕會得不償失,所以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方保萬無一失。”

    那女子目光銳利地盯著陳蘭芝,沉吟了許久后才沉聲問道:“既如此,李夫人心中可有計劃?”

    陳蘭芝道:“屬下最近因為家中之事需要處理,所以未來得及行動。但請教使放心,屬下心中已經有了妥善的計劃,長則半月,短則數日,屬下定能將書完整的奪回來。”

    “是嗎?”那女子面露狐疑,皺眉問道:“不知李夫人打算怎么做?”

    陳蘭芝緩緩說道:“依屬下之見,若要奪回書,絕不能輕易動用暗子的力量,只能從替李遠松藏書的那些人身上做文章,尤其是男人。這中間還少不了要去找一些錯綜復雜的關系,盡量做到天衣無縫,又可避免引人懷疑。”她忽然微微一笑,接道:“這個計劃很是復雜,屬下口述只怕無法講得詳細,如果教使有興趣的話,屬下這便去寫出來請教使一同參詳。”

    陳蘭芝說完,就要邁來腳步準備進入臥房。

    豈料那女子卻輕輕一擺手,目光灼灼地看向陳蘭芝,沉聲道:“不必了,本使信得過李夫人。”

    陳蘭芝暗中又松了一口氣,重新恭謹地站在女子的面前。

    那女子沉吟片刻,而后緩緩說道:“李夫人,此事乃王首大人親自下令,關系之重大可想而知,而你的能力和忠心本教使自然信任,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論你是否對李遠松有無夫妻感情,但在圣教之前,切記不可心存私念,更不可如李遠松一樣心懷叵測,一切當以完成任務為重。”她語氣忽然一沉,神色帶著幾分陰森地繼續說道:“況且教主如今已經入關,很快就將駕臨中原,王首大人也會一同現身,所以倘若這件事處理不當,那不論你先前有多少功勞,結果只怕無法想象,本使之言,希望李夫人時刻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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