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忽然轉(zhuǎn)頭看向那名年輕人,皺眉道:「這小子一身武功可不差,你是怎么說服他做了你的跟班的?」 相貌普通卻有兩只深藍(lán)色眼眸的年輕人面無表情,依舊恭謹(jǐn)?shù)卣驹诠佑鹕砗蟆? 公子羽微笑道:「不苦先生不但醫(yī)毒之術(shù)獨步天下,連看人的眼光也同樣毒辣。不過這一次你卻看走眼了,他可不是我公子羽 的跟班呢。」 「不是跟班?」怪老者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鼻孔里哼哼兩聲,「我倒是忘了,你公子羽可是一個自帶危險的人,身邊如果沒有高手保護,只怕你也活不到現(xiàn)在?!? 「先生又錯了?!构佑疬€是笑容和煦:「他也不是我的保鏢護衛(wèi)。」 「算了算了。」怪老者一揮手,不耐煩地道:「你的事關(guān)我屁事,老子才懶得多費腦筋?!? 他一邊說著話,隨即一屁股就坐在了公子羽對面。 公子羽抬了抬手,那年輕人就立刻轉(zhuǎn)身,由去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他就像一桿鐵槍一樣站在門邊,目不斜視,不動如山。 怪老者看著公子羽,皺眉道:「說吧,你找我什么事?」 公子羽笑道:「幾年不見,自然是找先生來敘舊的?!? 「敘舊?你當(dāng)我辛不苦是第一天認(rèn)識你小子么?」怪老者斜了公子羽一眼,滿臉的不相信。 公子羽神色如常,臉上笑意絲毫不減:「不苦先生生性灑脫,游歷江湖居無定所,三年前與先生泰山一見,在下意猶未盡。這一次偶爾得知先生路過常州,碰巧在下也在,如此良機怎會錯過?所以這次冒昧相請先生,的確是為了敘舊而已?!? 「小子,廢話少說?!剐敛豢喾籽?,「我辛不苦一向獨來獨往,行蹤不定,甚少有人能找得到我。所以我絕不相信你是偶爾得知我的形跡的?!? 公子羽微微一笑。 辛不苦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忽然嘆道:「你這家伙這幾年倒是在江湖上闖出了一些名氣,做你這一行的,消息靈通倒也不足為奇。不過老子卻很納悶,我并沒有什么麻煩需要你解決,你找我也肯定不是為了敘舊?!顾闪藢γ娴哪贻p人一眼,狐疑道:「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公子羽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道:「除了解決麻煩外,難道我公子羽就不能請老朋友喝點東西聊聊天嗎?」 「我寧愿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這小子的話,因為就算真的有鬼,只怕鬼也沒你古怪。」辛不苦掃了一眼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冷哼道:「再說你這個樣子,像是有敘舊的誠意嗎?」 「不苦先生醫(yī)毒無雙,世上什么美酒名茶沒有嘗過?」公子羽還是微笑道:「所以普通的東西,在下又豈能拿得出手讓先生品嘗呢?」 「哦?」辛不苦眼睛一亮,語氣略顯興奮:「難道你還有比上次更妙的玩意?」 公子羽笑道:「先生非比常人,在下既然誠心相邀,自然準(zhǔn)備了一點特別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讓先生失望。」 「當(dāng)真?」辛不苦聞言,古怪黯青的臉上頓時神采飛揚,顯得極為怪異,他搓著手,催促道:「快拿出來讓我瞧瞧,快!」 公子羽笑而不語,不急不徐地從衣袖里拿出一只黑色瓷瓶,放在了辛不苦面前。 辛不苦急忙搶過瓶子,擰開木塞,湊近鼻子聞了聞。 「無色無味?」辛不苦露出幾分狐疑表情,「小子,你可莫要誆老子?」 公子羽緩緩靠在座椅上,伸出一只手,這一次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辛不苦:「先生請慢用。」 辛不苦嘴角抽了抽,他又仔細(xì)嗅了嗅瓶子,冷哼道:「你若敢用垃圾玩意糊弄我的話,老子一定用盡辦法毒死你,毒死了你再把你醫(yī)活,然后再毒死?!? 這話若是別人聽到,一定會大驚失色肝膽俱裂,因為說這話的人是醫(yī)邪辛不苦。 江湖上從來不缺奇人異士,他們有的武功高強,有的性格古怪,有的行事怪異莫測逆反常理,而辛不苦這個名字很怪,可他的為人卻更怪,是奇人異士之中的奇人異類。 在江湖上聲名極盛,世人對他的看法卻是褒貶不一 。他不擅長武功,卻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超絕醫(yī)術(shù),同時他也算是當(dāng)世用毒的第一高手,醫(yī)毒雙修,有著殺人與無形的可怕手段。他雖醫(yī)術(shù)超絕,可是卻不輕易給別人治病,行事只憑一己喜怒而為,江湖上與他打交道的人無不頭痛。所以辛不苦就有了一個別樣的稱號——醫(yī)邪。 可就是這一句話,公子羽聽后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半點吃驚的意思,他淡淡道:「不苦先生的毒術(shù)在下當(dāng)年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確實厲害得緊,如今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渾身發(fā)冷哩?!顾蛄恐项^,又道:「而且看先生的臉色,想必這幾年你的用毒之術(shù)又精進(jìn)不少?!? 「我呸!」 辛不苦忽然臉色陡變,罵罵咧咧的道:「你小子少說風(fēng)涼話,想我辛不苦在遇見你之前,自信這世上還沒有我治不好的病,也沒有毒不死的人,可我卻就是毒不死你,你這家伙可真是個小怪物?!? 「先生過譽了?!构佑鹦Φ溃骸冈谙逻\氣好而已。」 「別臭屁了?!剐敛豢嗬湫σ宦?,忽然又嘆道:「你小子雖然是個怪物,可當(dāng)年那玩意屬實讓我痛快舒暢,那滋味可稱當(dāng)世絕品,至今我也還沒想出到底有哪些配方。希望這一次也能讓我盡興?!? 公子羽又微微笑了一笑。 辛不苦仔細(xì)打量著手中的瓷瓶,片刻后,他仰頭就將瓶子里的東西一股腦全倒進(jìn)了嘴里,就見他喉頭一陣滾動,似有如水一樣的東西被他喝進(jìn)了肚子里。 公子羽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身體微微前傾,盯著眼前的怪老頭,一言不發(fā)。 辛不苦一口喝完,隨手扔了瓷瓶,然后就仰倒在座椅上,皺著眉頭道:「你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五官猙獰蠕動,渾身劇烈顫抖,仿佛正在經(jīng)受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巨大痛苦。 站在門邊的年輕人臉色微變,帶著疑惑詢問的目光望向公子羽。 公子羽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見辛不苦已經(jīng)蜷縮成了一團從椅子上滾了下來,他臉上就忽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辛不苦此刻就像一只蝦米般弓縮成了一團,他渾身抖如篩糠,不但滿頭冷汗直流,嘴角更流出了淡黃色的哈喇子,他一邊痛苦的掙扎著身體,一邊發(fā)出低沉凄厲的慘叫。 如果這種情形被第四個人看到,那他一定不會相信,用毒手段堪稱當(dāng)世第一的醫(yī)邪辛不苦,竟然中毒了!而且還是主動喝下的劇毒。 這種情形連那門邊的年輕人都沒料想得到,他看著滿地打滾慘叫的辛不苦,深藍(lán)色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晒佑鹞磩樱簿椭荒苷驹陂T邊干看著這無比詭異的一幕。 公子羽看著越來越痛苦的辛不苦,忽然含笑問道:「不苦先生,感覺如何?」 他的表情完全不是像在看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反而有種得意的成就感。 這實在是一件很詭異的事。 「水銀,七步倒,草烏頭,砒石,水蛭血,鉤吻,鶴頂紅……」辛不苦一邊痛苦掙扎,一邊喃喃自語,「不,不是鶴頂紅,里面至少還有三種我不知道的毒,小子,快告訴我,那都是些什么毒?」 「先生不愧是醫(yī)邪,見識過人,令人佩服?!? 公子羽微嘆道:「其余三種毒,在下只能告訴你其中一種,它名為金剛粉,中原可不常見的玩意?!? 辛不苦開始渾身抽搐,手臂額頭條條青筋暴突,周身骨節(jié)咔咔亂響,五官因巨大的痛苦變得面目全非,可他的眼神里卻浮現(xiàn)出一種出人意料的痛快,仿佛在那種難以形容的痛苦里,隱藏著某種別人無法體會的快樂。 這種情形持續(xù)了一柱香的時間,辛不苦蜷縮的身軀忽然從地板上彈起,然后他就右手撐地,左手 拉著右腿,整個人以一種古怪至極的姿勢倒立起來,隨即他周身穴道就有無數(shù)道肉眼可見的黑氣透衣而出。.c 同一時間,他那黯青色的臉龐開始浮現(xiàn)出灰白的顏色,但一剎那后,灰白又迅速變?yōu)樽虾冢绱朔磸?fù)數(shù)次后,辛不苦扭曲的五官終于恢復(fù)正常,呼吸也順暢起來。 公子羽雙眉微揚,輕嘆道:「幾年不見,不苦先生的解毒功力越發(fā)精純了,真是可喜可賀?!? 藍(lán)眸年輕人看得微微有些發(fā)愣,方才他聽到辛不苦說出了那幾種毒藥的名字,當(dāng)時就暗自一驚。那幾種毒藥可稱世上最毒之物,任何一種都有讓人頃刻之間命喪當(dāng)場的毒性。而辛不苦所喝下的東西,竟是由那幾種最厲害的劇毒混合調(diào)制而成,毒性之強可想而知。但那辛不苦竟然非但沒有被毒死,反而只用了這一會功夫,就已然將毒性解除,而他解毒的方法,竟然不是服用解藥,而是完全憑借自身某種奇特的能力。此種能為,怎不令人瞠目結(jié)舌? 年輕人心里不由暗自感嘆,醫(yī)邪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卻見辛不苦重新爬回座椅,他軟倒在座椅上,渾身有一種精疲力盡般的疲憊,宛如脫力一般,可他的目光和神態(tài),卻透發(fā)出極為愉悅的舒暢感。 辛不苦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看著公子羽,忽然伸出大拇指,贊嘆道:「好小子,真有你的,這玩意比當(dāng)年那兩顆藥丸更為精純,可稱稀世之毒,當(dāng)真絕品,不錯,不錯?!? 公子羽卻嘆道:「可是這瓶藥還是沒有毒倒不苦先生,說明在下調(diào)制的東西,還是不夠好。」 「夠好了,夠好了?!剐敛豢喙中B聲,心滿意足地道:「我辛不苦活了快六十年,嘗遍天下毒藥,早已食同嚼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如此稀世美味。不是老子奉承你,你這玩意連我都配不出來,就算說它是天下第一奇毒也毫不為過,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配制方法?剩下幾味藥又是什么?」 藍(lán)眸年輕人嘴角狠狠抽了抽,他曾聽說過醫(yī)邪辛不苦,知道此人醫(yī)毒雙絕,堪稱當(dāng)世第一,為人性格乖張,行事捉摸不定。如今親眼所見,方知傳言果真分毫不假。但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這世上居然會有如此嗜毒如命的人。 一個人有許多種愛好當(dāng)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像辛不苦這種食毒如吃飯的人,那可就非常的不正常了。 年輕人目光不由得又落在公子羽身上,辛不苦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制毒用毒的絕頂高手,可公子羽卻能配制出那樣一種令辛不苦都為之拍案叫絕的可怕劇毒,這豈非也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年輕人雖然跟隨公子羽多年,可他卻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過公子羽。公子羽替別人解決各種麻煩,接觸到過許多人的秘密,可那些秘密與他自己相比,卻根本不值一提,因為公子羽本身就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巨大秘密。 公子羽聽著辛不苦的發(fā)問,淡淡一笑,說道:「在下配的這瓶藥,雖然的確頗具毒效,但還談不上什么天下第一奇毒。至于剩下幾味藥到底是什么,在下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先生,還望先生容在下留一些壓箱底的東西。」 「也罷,藥是你配出來的,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會琢磨出配方?!剐敛豢嚅L長的吸了一口氣,咂巴著嘴,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余味。此刻他疲憊的神態(tài)早已恢復(fù),臉上黯青的病色卻越發(fā)深了幾分,他這副模樣別人或許會以為他中毒已深,但在公子羽眼里,辛不苦非但沒有受到劇毒的影響,毒功反而卻是又深厚了幾分。 辛不苦天賦異稟,專研醫(yī)毒數(shù)十年,遍嘗百草千毒,他除了醫(yī)術(shù)毒功超絕外,本身早已就是無數(shù)劇毒的宿主,尋常毒藥對他根本沒有絲毫作用,而因為如此獨特的體質(zhì),所以會經(jīng)常服用各種奇毒維持毒體的平衡。而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體質(zhì),才讓辛不苦本 身就具備了匪夷所思的抗毒之性。簡單來說,便是他的身體不但含有劇毒,同時也能解除各種劇毒。如今與其說他是一個人,倒不如說他是一個活生生的老毒物來得更為貼切。 辛不苦容光煥發(fā),這種容光煥發(fā)盡管大是詭異,但不可否認(rèn),現(xiàn)在他的精神要比剛才進(jìn)來時要更為飽滿。 辛不苦忽然問道:「你這毒可有名字?」 「在下雖然略懂幾分醫(yī)毒之術(shù),但并不常用。」公子羽微微停頓一下,隨即答道:「在我看來,毒就是毒,只要有用,又何必在乎那些莫名其妙的名字呢?」 「莫名其妙?」辛不苦桀桀怪笑道:「你說得有道理,你這毒如此絕品,倒的確很有莫名其妙的意思。既然此毒無名,不如就叫莫名其妙好了。」 公子羽眉毛一挑,微笑道:「不苦先生如果喜歡,又有何不可呢?」 「好,那你且等著,老子一定會配出比這莫名其妙更妙的毒?!剐敛豢嗬淅湟缓?。 「和先生打交道,可真是頭疼啊?!构佑馃o奈一嘆:「先生就算真的能配出那樣的毒,但在下卻不一定有膽子再敢與你一賭了。」 「那可由不得你?!剐敛豢嗬湫Φ溃骸府?dāng)年你我一賭,老子輸給你了,所以答應(yīng)替你做一件事。如果到時候老子真的配出了毒,有來有往,你可別想躲?!? 公子羽長嘆道:「先生就真的那么想毒死在下?」 辛不苦嘿嘿笑道:「話雖這么說,但老子知道你小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毒死的人。老子已經(jīng)是一個怪物了,好不容易遇上你這個小怪物,你我臭味相投,老子豈會錯過切磋的大好機會?」 公子羽捏著眉心,又是無奈一嘆。 「對了,你說莫名其妙不算天下第一毒?」辛不苦皺著眉頭,問道:「莫非你知道有比莫名其妙更為厲害的毒么?」 公子羽似笑非笑的望著辛不苦,淡淡說道:「不苦先生醫(yī)毒通神,難道不知人心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毒嗎?」 「人心?」辛不苦聞言一愣,他呆了半晌,忽然猛拍大腿,怪笑道:「你說得對,世上劇毒何止千百,卻都是由人配制而來,所以人心之毒,才是真正的無藥可解,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毒。」 公子羽笑了一笑,笑意玩味深長。 「你這家伙,年紀(jì)輕輕,卻是很不簡單哪,你能在那種行當(dāng)中活到現(xiàn)在,看來的確不是巧合?!剐敛豢嗌碜忧皟A望著公子羽,用怪異的口吻問道:「我們都是怪物,所以用不著拐彎抹角,你找我絕對不是為了簡單的敘舊。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今日我得了你的甜頭,當(dāng)年又有賭約在先,所以你如果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词拢M管開口,老子雖然怪,卻從不失信于人?!? 「醫(yī)邪快人快語,果然是一個敞亮人。」公子羽緩緩道:「實不相瞞,今日在下冒昧相邀,的確是有事相求。」 「既然如此,不妨開門見山。」辛不苦瞇著眼睛,道:「你是想讓我?guī)湍汩_藥醫(yī)病,還是下毒殺人?」 公子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沉吟片刻,說道:「先生常年四方游歷,行蹤不定,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方設(shè)法想要找到先生為他們治病救人,卻都無法尋到先生的蹤跡。所以如果有人一旦知曉先生如今身在常州城,那想必登門拜訪先生的人便會絡(luò)繹不絕……」 「小子,江湖上稱我為醫(yī)邪,你就應(yīng)該知道,只要我看不順眼,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會多瞧他一眼,更別提給他看病救人了。」辛不苦不耐地打斷道:「所以你直接說重點,不用廢話太多?!? 「先生莫急,有些話在下必須說清楚?!构佑鸩灰詾橐獾奈⑿Φ溃骸附袢找院?,醫(yī)邪身在常州的消息很快就會傳揚出去,前來求醫(yī)的人定然不少 。所以在下希望先生替我留意一個人,這個人也是那些求醫(yī)者之一?!? 辛不苦眼皮一翻,隨口道:「你是想讓我不醫(yī)治這個人?」 公子羽搖了搖頭,道:「不,如果此人前來求醫(yī),先生只管答應(yīng)。但治他病的藥,卻要用在下的?!顾f完,又從衣袖里摸出來一個精致的數(shù)寸大小的小玉盒,輕輕推到辛不苦的面前。 辛不苦皺了皺眉,拿起桌子上的小玉盒,湊近鼻子旁嗅了嗅,忽然道:「可這里面的東西,并非藥物?!? 公子羽點了點頭,淡淡道:「不錯,盒子里的確不是藥,而是一只蠱?!? 「蠱?」辛不苦露出幾分詫異表情,皺眉道:「看來你懂的東西還真不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