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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風起兮 第98章 白馬銀槍-《策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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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很有眼力價,她從四人的衣著和佩劍就能看出,他們都是會武功的江湖中人。婦人心里微微一沉,不知在這個時辰里,這幾個江湖中人為何還會乘夜而出。

    黑袍白衣的男子和韓舉只看了那四人一眼,就轉過了頭去。韓舉似已不再顧慮禁酒令,開始和黑袍男子對飲了起來。

    馬背上其中一個頭戴斗笠的中年漢子勒住韁繩,兩只豹環眼朝四周一掃,隨后對旁邊一個青衣老者低聲說道:“鄭老前輩,此地就是古北口了。據我收到的消息,那家伙一路往東而來,卻只走僻靜的小路,所以這里必然是他的必經之地。我們可以趁機在此略做休息以逸待勞,等他來了,再動手不遲。”

    青衣老者目光落在韓舉兩人身上停了片刻,而后沉聲問道:“消息準確么?這么晚了,老夫擔心那賊子已經比我們快一步離開了。”

    中年漢子沉聲道:“自然準確。肖某已經在前面布置了眼線,他若是快我們一步,一定會有消息傳來。”

    “也好。”青衣老者點點頭,“便在此守株待兔吧。”老者說完翻身下馬,動作輕盈,姿態從容,無形中便露了一手不俗的身法。

    其他三人也緊隨著下了馬,看上去一身功夫都還不弱。那女子身材高挑,腰身纖細胸脯隆起,雖戴著斗笠看不清相貌,想來姿色應該也不差。

    除了老者和中年漢子外,另外一個男的卻是一個年輕人,手中握著一把四尺長劍。那把劍玉柄銀鞘,看上去華貴非凡,價值不菲。

    婦人見四人朝自己的小吃攤走來,沒想到在這如此深夜,還能有生意上門,頓時又驚又喜。這些江湖中人雖然都是些不好惹的主,但大多數都出手闊綽,婦人連忙迎了出去,喜笑顏開地問道:“幾位大俠,要吃點宵夜嗎?”她這攤子本就是小本經營,平日也沒有準備太多桌椅。此刻見來了大主顧,就趕緊趕緊從攤子的另一頭收拾出了一張桌子來。

    中年漢子看了婦人一眼,道:“來一壺酒,四碗肉湯。”

    四人依著桌子坐了下來。

    “喝酒難免會誤事,還是來四碗肉湯吧。”

    青衣老者道:“依你們所言,那賊子武功不差,否則也不會一劍便殺了老夫的侄兒。咱們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中年漢子聞言,點了點頭,道:“鄭老前輩言之有理。”

    說罷,在桌上放下一塊碎銀,對婦人道:“四碗肉湯就行。”婦人見了銀子,黝黑的俏臉頓時又樂開了花,連忙拿了銀子,歡喜的去拿湯。

    那四人各自揭下了斗笠,老者相貌清奇,雙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的胡須已經發白。他將手中那口樣式古樸的長劍放在桌邊后,再次望向隔著攤子的那兩個年輕人。

    中年人一張國字臉,豹眼虎目,背著一口長柄闊劍。年輕人面目清秀,但眉宇間卻有一股陰冷之色。而那女子年約二十四五歲,鵝蛋臉,長峨眉,淡施脂粉,頗有艷麗姿色,她的劍卻是一把兩尺長的狹細短劍。除了那個女子外,其他三個人太陽穴都微微向外突隆著,看樣子內家修為已經頗有火候。

    女子忽然雙目含淚,嗚咽道:“大伯,這一次您一定要替我相公報仇啊。鄭鵬不過就是說了那賊子一句目中無人,他便一劍殺了他。如此心狠手辣之徒,若是讓他繼續留在江湖上,豈不是禍害無窮了?”

    青衣老者目露寒光,冷聲道:“清兒放心,他膽敢斷我鄭家香火,今晚定讓他血債血償。此仇不報,我西北鄭家堡還有何面目面對江湖同道?”

    女子滿臉悲怒,目光看向十字街口朝東的街道,渾身殺氣騰騰。

    中年漢子接話道:“鄭兄弟與肖某情同手足,如今他慘死賊人劍下,我九連莊絕不會袖手旁觀,誓必為鄭兄弟討回公道。如今有鄭老前輩和秦少俠在此,必讓那賊子有來無回。”

    老者看向那少年,沉聲道:“也兒,等會那賊子如果來了,你切記不能沖動,要學會尋機而發,一擊必中。”

    少年手撫長劍,俊秀的臉龐上閃過一抹殺氣,道:“是,也兒記下了。”

    說話間,婦人已經端來四碗羊雜湯,四人本就無心宵夜,只隨便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那少年秦也忽然目光一亮,脫口道:“好俊的白馬。”

    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那一匹渾身沒有一根雜色的白馬。

    那老者原本心思沉重,但他素來十分喜愛這個徒兒,便道:“那好像是出自大宛的名種寶馬,中原甚是少見。”他看著那白馬時,同時也看到了那桿亮銀長槍,心頭忽然一動,似乎想起了某件事,但一時又不確定,不由皺了皺眉。

    秦也看著那白馬,滿眼都是喜愛之色,再也移不開目光。他忽然說道:“不知這馬賣不賣?”

    這話音雖不大,但仍然被韓舉聽到,頓時兩道如刀鋒般的濃眉一挑。但他對面的男子卻全不在意,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在打他那匹馬的主意一樣。

    那女子正滿心悲憤,見那秦也還有心思去看馬,頓時大為不悅。但她顧及老者,一時不好發作,只能在心里冷哼一聲。

    那中年人道:“寶劍名馬配英雄,秦少俠若喜歡好馬,落日馬場離此不算遠,等今夜報了鄭兄弟的大仇,秦少俠不妨往那里走一趟。”

    秦也此時的心神全在那匹白馬身上,對中年漢子的話充耳不聞。那老者卻忽然臉色微變,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韓舉,上下打量一陣后,他就回過頭,對秦也低聲道:“那匹黑馬好像是邊軍的騎軍戰馬。這里有鎮邊府的人,大家說話小心些。”

    “鎮邊府?”其余幾人聞言,都不由臉色一變。秦也皺起眉頭,扭過頭朝對面望去。

    那中年漢子也隨即轉過了頭,低聲道:“那人腳上穿的靴子是邊軍的戰靴,他果然是鎮邊府的人。”

    此話一出,幾個人就立刻謹慎了起來。鎮邊府的名頭實在太響,江湖上的人雖一向對官府都大有成見,可對鎮邊府卻是不敢稍有輕視。

    那女子臉色一沉,嘟囔道:“我們又沒有做虧心事,怕他鎮邊府作甚?”

    老者看了她一眼,嘆道:“自古江湖和官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有要事在身,不要節外生枝。”

    女子輕輕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了。

    “白馬銀槍?”老者望著那白馬銀槍沉吟許久,忽然低聲喃喃說道:“好像曾聽到過這個名頭……”

    他話沒說完,那女子忽然神色大變,指著北面街道處驚聲道:“來了!”她語氣激動,身軀隨之一陣顫抖。

    饒是幾人早有準備,但此刻乍一聽到“來了”兩個字,也不由得神情一凜,紛紛向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連韓舉兩人,也被話頭吸引,都朝那條街道望了過去。

    昏暗的長街中,正有一條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著十字街口行來。

    那人影走得并不急也不快,可每一步踏在雪地上,都仿佛有千斤之重的力量。但他的身形步伐卻又很輕,輕得雙足落在雪地上,連半點雪泥都不曾濺起。如此沉重的氣勢和輕盈的步伐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出現,實在是一件很奇特的事。

    人影越來越近,老者四人只感覺一股無比沉重的壓迫感沿著長街奔涌而至,幾人頓時如臨大敵,那女子更是如同見了妖魔一樣,她臉色煞白,額頭卻滲出了冷汗。

    秦也看著那條人影,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籠罩著他,使他心神呼吸都為之一滯,他下意識的抓起了那把華麗的長劍,緊緊握在手中,只是片刻間,他的手心也同樣滲出了冷汗。

    “當真來了嗎?”那中年漢子強自鎮定,目光冷冷的盯著那條距離他們不過十幾丈遠的人影。

    “就是他殺了鄭鵬!”女子滿臉驚恐,顫聲道:“我死也不會忘記他的模樣。”

    韓舉濃眉一挑,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黑袍白衣的男子也放下了酒杯,目中有少見的光芒一閃。

    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個人絕非等閑之輩。

    青衣老者緩緩起身,額頭青筋隱隱跳動,他已經握住了那把古樸的長劍。

    他一起身,其余三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憤怒和殺氣。四人誰也沒有說話,他們的目光就像釘子釘在那人身上,可是每一個人都同時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人影越來越近,四個人的心跳隨著那人不疾不徐的腳步也越來越快。青衣老者握劍的手背血管凸起,手指骨節已經發白。他能感覺出身邊其他三人都極為緊張,因為那個人的氣勢實在太強,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口沒有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渾身都充滿了讓人無法直視的銳利之氣。

    沒有鞘的劍是很危險的,因為它隨時都能傷人。而不會收斂自己鋒芒的人,豈非也同樣充滿了危險?

    那人近了,近得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清他的容貌。

    那是一個負劍的男人。他身形很高大,一頭長發披散,臉龐瘦削,兩道長眉斜飛如刀,鼻梁挺直嘴唇很薄,兩道狹長的眸子冷芒迸散利如鷹隼。在這大雪剛停的深夜里,他卻還只穿著一身單薄的麻布衣衫,可寒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動作。

    那人走到了十字街口,忽然停住了腳步。與此同時,十字街口的寒風,就忽然好像也隨著他的腳步一起停頓,十字街口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那人就那樣站在十字街口的中心,一動不動。所有人忽然覺得站在那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異常危險的兵器——似劍似刀,如槍如戟,如錘似斧。

    而他的背上,有一柄四尺長劍。劍身被麻布包裹著,露出暗墨深晦的劍柄,樣式雖然古舊,但沒有人會輕視忽略這柄劍。

    因為這柄劍和那個背劍的人,都同樣蘊含著銳利的鋒芒,以及令人膽寒的危險。

    韓舉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從未見過讓人一眼就覺得十分危險的劍和人,而且這種危險,很致命。

    黑袍白衣的男子也微微挺直了脊背,他的目光落在街中的人影身上,再也不曾移開。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劍,沒有人曾見到過。

    十字街心中,無風無語,氣氛在一剎那間變得極其詭異,如死一般沉寂。

    小吃攤后的婦人看不懂其中的玄機,她只感覺有一股比冰雪更冷的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那人站在街心,忽然側頭,看向了小吃攤的四人。

    街中燈光昏暗,可那張臉卻是蒼白的,蒼白得無法猜測出年齡,蒼白得就像剛飄落的雪。

    銳利的目光在四人臉色緩緩刮過,最后停在了那女子臉上。女子與那目光相接,頓時臉色煞白,打了一個冷顫,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倒了腳后的凳子。

    “我認得你。”那人忽然開口,他的語氣很生硬,仿佛是剛才學會的漢話,“你們在等我?”

    這句話很短,可他卻說得很緩慢,也很干脆。

    青衣老者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他已經知道此人絕非尋常之流,可現在箭在弦上,已經沒有了轉圜之地。老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鄭鵬是不是你殺的?”

    那人兩道斜飛的長眉輕輕一挑,目光再次落在女子臉上,道:“就是跟她一起的那個男人嗎?”

    “不錯。鄭鵬是老夫的侄兒,這是我的侄兒媳婦。”老者沉聲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是。”那人沒有絲毫猶豫。

    “看閣下如此面生,似乎不是中原武林中人。”老者眉間怒色一現,冷聲問道:“我侄兒與你有仇?”

    那人道:“沒有。”

    老者強壓盛怒,又問道:“那閣下為何要殺了他?”

    那人還是很干脆的回答:“因為他要和我比試劍法。”

    老者咬牙道:“既是比試,便該點到為止,閣下為何如此歹毒,竟出手傷人性命?”

    那人頓了一下,然后淡然道:“因為他根本連我一劍都擋不住,所以他死了。”

    四人頓時驚怒交迸,那人語氣很平靜,可聽在四人耳中,卻仿佛針刺。那女子尖叫道:“你這個天殺的賊子,當日我們兩人路過蒼耳山,見你與三人比劍,他們三人不敵認輸,你卻仍是將他們擊殺當場。我相公鄭鵬看不慣你的狠辣手段,便上前告誡你不可恃強逞兇目中無人。你卻說劍法不精的人根本不配用劍,還逼他與你動手。相公本不想與你全力相搏,所以處處留手。哪知你卻趁機狠下殺手,將他一劍刺死。今晚我們在此等你多時,就是要你血債血償!”說罷,鏘啷一聲拔出了短劍。

    “你不是他,如何知道他對我處處留手?”那人掃了女子一眼,說道:“只是他劍法實在太差,一連出了十六劍也沒辦法傷到我,最后死在了他自己的劍下,又怪得誰來?”

    那中年漢子怒道:“鄭鵬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這賊子忒也歹毒了!”

    那人蒼白如雪的臉龐上好似沒有任何表情,說道:“劍是殺人的,不是用來講什么道理。他不自量力找我麻煩,卻連自己的劍都握不住,又怎敢大言不慚自稱劍客?”

    青衣老者勃然大怒,冷喝道:“你出手狠毒致人死地,更不配劍客之名。”

    “你說錯了。”那人鷹隼般的目光忽然有寒光一閃,就聽他冷冷說道:“我可不是一個劍客。”

    “你不是劍客?”老者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劍,臉色一沉,“那你帶劍做什么?”

    那人緩緩道:“我帶劍,只為擊敗劍法高明的人。”

    老者又是一怔,忽然長聲冷笑道:“天下用劍的人何止千百,莫非你都要一個一個的打敗么?”

    “倘若天下用劍的人都愿意來找我,那自然最好不過。”那人語氣恢復平靜,但眼中的寒光卻越發凌厲。

    “你太狂妄了!”老者怒喝道:“那老夫今晚就不自量力,要試一試閣下的劍!”

    那人凌厲的目光從四人手中的劍上緩緩掃過,問道:“你們也是劍客?”

    老者臉寒如冰,緩緩踏前兩步,沉聲道:“老夫西北鄭家堡鄭之樹,請閣下出劍!”

    中年漢子也隨之上前,冷笑道:“賊子殺我鄭兄弟,我九連莊肖城必為他報仇雪恨!”

    韓舉聞言眉頭一挑,他雖在軍中,從未涉足西北江湖,卻也知道西北江湖中幫派勢力林立眾多,“鄭家堡”和“九連莊”便是其中之一,他們的勢力雖比不上落日馬場和扶風山莊,卻也是西北江湖頗有聲名的兩股勢力。那老者鄭之樹和中年漢子肖城,便是鄭家堡的堡主和九連莊的二當家了。

    鄭之樹和肖城在西北江湖也是有些名望的人物,何時見過如此狂妄之輩?尤其是鄭之樹,聽到那人說自己的侄兒鄭鵬連他一劍也接不住,當真驚怒無比。此刻親人仇敵在前,自然怒不可遏,暗中聚氣凝神,要以手中之劍,為侄兒報仇雪恨。

    青衣老者單手按劍,沉聲道:“閣下為何不拔劍?”

    “我的劍,只為最厲害的劍客而拔。”

    那人依舊不動如山,緩緩道:“如果你們能讓我拔劍,便算我輸,生死由你們處置。”

    他的話說得很生硬,可這句話一出口,就仿佛已經判定了結局。

    隨后,他就反手取下背后的長劍輕輕插在身前,臉色忽然露出輕蔑之色。

    那柄四尺長劍被麻布包裹著,那人雙手按住劍柄,一直冷眼旁觀的秦也就忽然覺得那麻布包裹著的不是一柄劍,而是一種能令人鬼神魔都為之驚顫的可怕存在。

    那是一種無法言狀的力量,或者說,那本就是那柄劍自身所蘊含的一種神秘力量。

    秦也額頭冷汗淋漓。那個人和那柄劍所散發出的詭異氣勢,已經逼得他忍不住要率先出手。

    就在此時,小吃攤旁忽然有冷電一般的劍光倏忽一閃,青衣老者已經猝然發難,一劍便朝街心那人飛掠而去。

    與此同時,肖城的身形也如同豹子一樣縱躍而起,嗆啷一聲,那把長柄闊劍脫鞘飛出,化為一道森冷寒芒朝著那人當胸刺去。

    那女子雖滿心仇恨,可一見真的動了手,她頓時想起自己丈夫慘死那人手下的情景,立刻驚叫一聲,竟然呆在了當場。

    鄭之樹年紀雖老,可身影卻快捷如風,那把古樸長劍炸開一道銳利劍氣,瞬間便已經掠到那人身前不足五尺。

    鄭之樹一劍出手,便是數十年苦修的內力和劍法的精妙配合,當真勢若雷霆,銳莫能擋。而他也心知眼前之人必是高手,所以這一劍便是毫無保留,勢必一劍之下,不但要挫一挫那人的狂傲,更要讓他見血。

    可這時候,那人不動如山的身軀卻突然晃了一晃,整個人突兀的從原地消失,而后出現在鄭之樹身旁,隨即他抬手,平平刺出了一劍。

    劍鋒未出,可劍勢已經后發先至。

    但這一劍卻不是刺向鄭之樹,而是鄭之樹后面緊隨而來的肖城。

    肖城的劍是一柄重劍,他蓄勢已久,劍招勢大力沉,一劍所向,直有穿山破海之勢,顯然也是傾盡全力的一擊。但他萬沒料到那人一出手,竟是越過了鄭之樹更為凌厲的一劍,直向自己而來。

    鄭之樹一劍落空,身形直望前沖,他卻驚得頭皮發麻,暗道好快的身法!

    剎那間,那人平平無奇的連鞘長劍陡然刺在了闊劍劍尖上,兩劍相交,頓時炸開一團激蕩劍鳴之音,一道無比凌厲的劍氣從那柄被麻布包裹著的劍身上如狂龍般激蕩而出,那柄闊劍頓時如枯木一般瞬間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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