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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明身上作為脫凡的氣勢緩緩攀升，讓早已失去修為的古凡面色一白，連連后退。

    聽到聲音，葉天明這才反應(yīng)過來，氣勢慢慢收斂，“可古凡是我們的人！”

    “你們的人？但被你們背叛了不是嗎？”關(guān)云起每一次開口都格外的刺耳，“古凡交出你知道的秘密，你大可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家人的事情。”

    古凡的眼睛瞇起，戲謔一笑，看向旁邊的葉天明，“都想得到我之所以這么年輕就能達到如此高度的秘密，我到底該相信誰呢？一個曾經(jīng)夜闖醫(yī)院，對我進行搜魂的人，一個是我曾經(jīng)最相信卻背叛了我的一方。真難以抉擇啊。”

    葉天明看著古凡，眼中漏出一抹殺機，如有必要，他真的想動手殺了古凡，讓他知道的秘密永遠被掩藏。可能嗎？作為軍人，職責是守護國家，守護人民，古凡是這個國家的公民，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他做不到。

    深吸一口氣，葉天明緩緩開口，“古凡你要想清楚，你的選擇可不止牽扯到你的家人，還有無數(shù)華夏子民。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華夏與隱世宗門之間發(fā)生過不少次的摩擦。他們的野心正在膨脹，已經(jīng)到了無法遏制的程度！”

    關(guān)云起呵呵冷笑，“野心？我們的野心不在世俗，是在長生，長生才是我們的追求。葉天明，不要拿國家大義去壓古凡了，你們這一套用到現(xiàn)在，不覺得很可笑？大義？大義讓你們妥協(xié)，讓古凡獨自一個人面對兩名超凡？大義讓你們同意我們潛入古凡家中，盜取我們想要的？大義讓我們偷到東西后共享？偽善的面孔下，永遠是一張或者無數(shù)張面目可憎的面孔罷了。”

    “你，關(guān)云起，別在這里挑撥離間。當初如果不是你們有脫凡境跑到京都，半是威脅，半是商量，上面怎么會做出如此決定。”

    “說來說去，你們還不是實力不濟唄！沒有一點傲骨，何談大義。”關(guān)云起哈哈大笑，譏諷的看著葉天明。

    “知道嗎？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你們會相信我說的嗎？”古凡點上一支煙，絲毫不在乎兩人的唇槍舌戰(zhàn)。

    此刻他們談的每一句話雖與自己有關(guān)，甚至關(guān)系到了自己的生死。既然無法逃避，那就面對，當一出戲來看。

    生又如何，死又有何可怕。當初毅然獨自一個人面對兩名超凡，他沒有退縮。現(xiàn)在又如何會選擇退讓。

    繼續(xù)聽他們爭吵下去，雙方真動起手來，樓下還有那么多人，他們該何去何從？生命，有時候在與抉擇。選擇對了方向，死亡便變的不那么可怕。

    古凡的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正如古凡所說的，哪怕他交出知道的所有，真的有人會相信是全部嗎？是否有隱瞞？人性中貪婪，猜疑，都是本性。

    佛門有八苦，生老病死，生別離，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蘊熾盛。而道家修的是今生，本就是隨心俗語，放縱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

    關(guān)云起修的是道家，他對自己的內(nèi)心很清楚，自然明白就算古凡說的完全是事實，自己真的能相信嗎？答案很明顯不會。

    “我只想活著，讓家人平平安安的活著。”古凡抬頭看向遠處飛過的一群信鴿，“活著真的那么難嗎？你們想要的，我給你們，你們也不一定相信。不給，你們還是會糾纏不清，最后結(jié)果可能是家破人亡。”

    古凡眼中漏出一抹傷感，“無論我如何選擇，結(jié)果其實都是一樣。”

    古凡的目光看向葉天明又轉(zhuǎn)到關(guān)云起身上，“你們要是我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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