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死訊-《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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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融融的夕陽籠罩住男人側臉,他噙著一絲笑。
“倒是宋黎小姐,曝出胡蘊芳的丑事,給她繼父捅了大婁子,被封禁在家受教育。”李哲不禁好笑,“宋黎小姐可老實不少,學刺繡,烹飪,茶藝,據說她母親報了禮儀班,約束她的性子。沈小姐要見她一年半載是無望了。”
男人挑眉,“宋黎沒那么多鬼心眼。”
李哲一琢磨,“也對,宋黎小姐與津德無冤無仇,自然是幫沈小姐出頭。”
“沈楨滿腹的花花腸子。”男人笑紋愈發深,“誰招了她,她憋主意報復。”
李哲感慨,“二公子,三爺,包括您都護著她,她可不有底氣猖獗嗎。”
老總簡單包扎了顴骨的傷口,進入休息室。
推開門,男人坐在主位左一的真皮椅,板正的鐵灰色西裝,風度極其溫雅。
他漫不經心用杯蓋撣了撣茶葉末,“有勞了,秦總。”
“陳董。”秦總揮手,“是萬文開出的條件比津德優厚,商人擇利而為,我棄他投您,不是很正常嗎?”
陳淵使眼色,李哲遞出合同,“5%的利潤比,秦總過目。”
秦總接過,從頭至尾瀏覽了一遍,簽字蓋章,“陳董,合作愉快。”
他放下茶杯,并未同秦總握手,不疾不徐站起,“秦總這一拳,挨得委實冤了點。”
“無妨。”秦總悻悻收回手,“三公子驕橫慣了,津德有權又有錢,受他委屈的何止我一人呢。”
陳淵意味深長,“秦總似乎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對方詫異,“您的意思是?”
“津德的當家董事長目中無人,在談判桌動手,違背和平法則,應該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不對嗎?”
秦總一懵,“我...曝光他?”
“曝光與否,取決于秦總,我只是建議。”
“這...”秦總有顧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津德家族是全省的第一大族,盡管三公子不成氣候,老爺子一天不死,津德的余威尚在,明面絞殺惹火燒身。
“不如放他一馬,三公子剛三十歲,年輕氣盛嘛,何必計較呢。”秦總搓了搓手,“陳董的美意,我心領。”
陳淵十分冷漠,“秦總很體諒津德啊。”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秦總沒來得及品味,他轉身離去。
“陳董——”
李哲沒有跟上,而是留下提點他,“秦總打算息事寧人,可陳董的心思,商人有商人的原則,津德三公子打破談判場的規矩,必須受罰。”李哲耐人尋味看著他,“秦總若是不講原則,萬文集團怎能與您長期合作呢?因為咱們陳董是原則至上的商人。”
秦總終于明白陳淵的深意了,他許諾自己利益,自己作為他的利刃,他的墊腳石,廝殺津德,報所謂的私仇。
這盤局不大,且直白,相當符合陳淵的為人處世。
隱蔽,干脆,手起刀落,蠶食獵物。
他吐氣,“津德后續恢復元氣,對我下手...”
李哲笑,“萬文集團的合作伙伴,陳董自會關照,津德又能對秦總如何呢?”
胡蘊芳的風波未消,萬文集團又撬了一樁工程,是津德與外省首富蔣家聯手打造的3d科幻園,業內評估s級的大工程,只要上市,吸納周邊六省四十二市的客流,盈利不可估量。
津德已注資5億,蔣家也注資2億,而萬文集團的總部隸屬香港,在子公司走賬,等于大半的商稅繳納給內地,因此備受省里的扶持,萬文看中的項目,到手往往易如反掌,陳淵以同價位7億拿下,直接造成津德現金斷流。
原本數億元的缺口在津德不致命,可恰逢多事之秋,集團股票大跌,三公子又曝出毆打同行的視頻,口碑下滑嚴重,堅挺了四天,老太爺不得已打起精神,在病房召開高層大會,試圖彌補漏洞。
副董事長親眼目睹三公子盛氣凌人不聽勸誡,非常懊悔,“二公子品行端正,又是原配夫人所出,是繼承企業的最佳人選,比三公子體面,他純粹自尋死路。這半年,津德公報私仇,搶占富誠的市場份額和資源,百般打壓陳二,他之前應聘金融公司屢屢受挫,是鄭野出面才找到這家風投公司。三公子舉報到衛生局、醫療機構,以陳二有前科為由,不準他重操舊業,甚至揚言聘用他,會招兵買馬醫鬧,讓醫院不太平,未免也太過分。陳淵這回明顯震怒了,要圍剿津德,他在商界的實力深不可測,誰想到他一己之力捧集團上市?萬文集團短短八個月,市值擴張五倍,堪稱風頭無兩,他這份道行連陳政都蒙在鼓里,陳家倒臺,陳淵不僅屹立不倒,反而再續輝煌,業界同僚紛紛見風使舵,站隊他賣人情,津德是嗑上硬茬子了。”
老太爺愁眉不展,“有法子嗎。”
一位董事猶豫不決,“就看陳淵肯不肯賣您一個面子了。”
副董事長搖頭,“陳夫人出入會所,曝便曝了,無非是宅院內的艷聞,離婚逐出家門,很容易平息。可三公子打人是商業性質的過錯,在同行中影響惡劣,陳淵但凡給津德留余地,他登門提出交易籌碼,我們答允他,照樣有轉圜,他此舉是斷咱們津德的根基了。”
“斷根基?”董事愕然,“津德有六十年的歷史,萬文集團區區的新秀,斷得了?”
“大浪淘沙,幻滅在沙灘的前浪比比皆是,后浪已嶄露頭角,你防得住嗎?陳智云在商場號稱人面狐心,那是商戰的好手,陳家垮臺后,他名下的百洲國際不也節節敗退嗎?老太爺一旦...”副董事長欲言又止,“憑三公子的資質,陳淵都懶得吞并,否則津德易主,早晚而已。”
老太爺神色沮喪,合住報表,示意他們出去。
次日上午,陳淵趕赴清月茶樓。
在總醫院直線距離1.1公里的位置,邁入301包廂,一隊醫護人員在隨侍。
老太爺偎在輪椅上,要起身,陳淵打手勢攔住,“您坐著。”
“陳董。”老太爺合手作揖,“犬子多有得罪,我賠不是了。”
陳淵繞到他對面,慢條斯理坐下,“老爺子是替三公子賠罪嗎。”
“養不教父之過,我賠罪是情理之中。”
“為何賠罪呢?”男人軟硬不吃,“三公子打秦培德,不是打我。”
老太爺很通透,“沒有陳董的支援,秦培德有膽量同我津德為敵嗎?”
陳淵放聲笑,“老爺子深謀遠慮。”他舉杯,“我敬您一杯。”
護工挪著輪椅到桌邊,碰杯后,老太爺沒喝,托在手里,“我服藥不宜飲茶,但陳董有何要求,我盡力一試。”
“老爺子爽快,我也直言不諱。”陳淵注視他,“老爺子的外甥在衛生局,侄女婿是藥監部門,醫療人脈很廣,我要求通過陳崇州的錄用申請。”
老太爺蹙眉,“醫學生有前科,初次錄用不亞于登天。法律淡薄,道德瑕疵,萬一心術不正,視人命為兒戲,會釀成大禍。”
對面的男人一言不發,只斟茶,喝茶。
“好在二公子曾經是醫生,病患口碑不錯,他的前科是經濟罪名,不是惡性案件,當初的量刑也過重,再加上私刻印章是自家的章,他目的為自保,不是轉移公款,談不上前科,重返醫生崗位不是全然沒可能。”
陳淵轉動著茶杯,“老爺子有意向幫忙了?”
老太爺沉思片刻,“主任的頭銜...怕是保不住。”
“無妨,當醫生即可。”男人態度緩和,“老二有醫術,他自己憑本事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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