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膩-《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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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什么呀。”沈楨惱了,“不讓看啊。”
他噙著一絲笑,“想看?”
“不是想...”
“回屋看。”陳崇州打橫抱她,直奔臥室,“洗澡了么?”
她被顛得眼暈,“關洗澡什么事。”
“只看,不摸嗎?”
“那不行——”他撓得她癢,蜷縮在他臂彎,咯咯笑,“我不愛看,更不愛摸。”
“真不看?”
沈楨別開頭,“什么好東西,值得一看?”
陳崇州撂下她,鄭重其事的嚴肅,“錯失良機,今晚不給了。”
她呸,扭頭去廚房。
進入洗手間,反鎖門,他臉上笑意蕩然無存,手壓下領口,鏡子內果然清晰的一枚紅唇印記。
倪影這招,玩得很像她,直白又狠辣,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動真章。
逃過一劫,算他走運,沒逃過,正中她下懷。
這女人,情場制敵為達目的,一向不手軟。
幸虧薛巖眼尖,提醒了他,否則又是一場大亂。
好不容易,沈楨才打消流產的念頭,吻痕曝光,她八成要自己摔個流產。
陳崇州洗完澡回臥室,半拉的窗紗掩住萬家燈火,她在梳妝臺前涂抹頸霜。
長發垂墜,令人溺斃的溫柔嬌憨。
他走過去,審視罐身的成分表,“少用。”
“會丑的。”
“本來也不漂亮,矯情什么。”
沈楨一把奪過,“保養得當,往后有得是男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陳崇州莫名好笑,“心倒挺野。”
“我像25歲嗎?”她眼巴巴,指著臉蛋,“嫩得掐出水。”
手指捏了捏,她也溫馴,每一寸都綿軟可人,他逗她,“像15。”
她笑得更歡實。
調暗燈光,他半倚著床頭,“明天想吃什么。”
“慧姐燒菜不合我胃口。”沈楨扣住蓋子,“你不去公司嗎?”
男人輪廓隱匿在半明半昧中,“后天再加班,先陪你散心。”
她笑了,“我想吃徽菜,喬麗帶我吃過一次。”
陳崇州隨意翻開雜志,妖嬈風格的美妝,沖擊得他皺眉,“不適合你。”
沈楨掀開被子上床,也翻了一頁,“我又沒嘗試過,興許適合呢。”
他勾起她下巴,借著昏黃的光暈,細細端詳,“你只適合一種風格。”
“哪種啊?”
陳崇州俯身,一字一頓,“剝光。”
***
市里最正宗的一家徽菜,在南郊芙蓉樓。
位于一條極深的冗巷,四周烏墻墨瓦,仿徽派建筑,毗鄰溫泉度假村,隆冬一至,客滿為患,有錢有勢的男男女女,醉生夢死玩個三五天,常有。
下車時,天際灰蒙蒙,陳崇州撐開傘,罩在沈楨頭頂。
一陣風卷著密集的霜碴刮過,他擁得她更緊。
當陳崇州邁入巷口,這里的一切變得憂郁而華麗,像一筒未經調色、千回百轉的長鏡頭,并不壓抑,但深邃恒久。
她看過掛在書房的一幅毛筆字,出自他手。
遒勁,滄桑,一氣呵成。
那樣的力量與風華,她不懂書法,也曉得他厲害。
沒由來,沈楨噗嗤笑。
陳崇州偏頭,“笑什么。”
她埋在他飛揚的衣襟,“你好像什么都會。”
他神色淡謐,望向炊煙徐徐的煙囪,是淮揚菜所屬蘭園的方向。
“我們去哪。”
朔風灌進長巷,呼嘯而起。
陳崇州牢牢摟住,她沒捱半點涼,“桂園。”
“你以前來過嗎?”
他漫不經心答,“七八次。”
沈楨仰頭,“自己啊。”
“男人走場,沒女人助興行么。”
她臉一沉,不吭聲。
陳崇州不禁發笑,“唬你的,沒來過。”
沈楨半信半疑,“那你這么熟悉?”
“薛助理探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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