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倒要看你有多狠心-《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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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斬釘截鐵,“我現在就答復你,準時流掉。”
他注視她許久,沉默逼近,手撫摸過她臉,力量格外輕柔,沿著她眼角一寸寸滑到脖頸,抬起她整張臉。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狠心。”
下午,陳崇州開車回了一趟老宅。
陳政獨自在書房下棋,國際象棋,他持黑子,預留白子。
棋局進行一半,排兵布陣很深奧,
陳崇州脫下外套,掛在門后的衣鉤,“我陪您殺一盤。”
“你大哥回來了。”陳政整理著棋子,“在陳公館。”
他走過去,“是您召回的嗎。”
“估計為了公司的資金問題,怕你兜不住底。”
陳崇州選擇了白棋,“安秘書去外地探親,我批準了。”
說完,不著痕跡打量陳政。
安橋的立場,始終保持中立,游走父子三人中間,沒有特別明確站隊。
非要劃分陣營,她更傾向于陳政,到底是他一手提攜。
她的動向,代表陳政的意圖。
所以,陳崇州派人尾隨安橋,時刻監視她。
“安秘書很忠誠晟和,更忠心大哥。”
陳政眉頭緊蹙,卻沒說話。
疑心已起,再深入談論,顯得別有圖謀,陳崇州及時收場,專注下棋,“我吞您的黑馬了。”
陳政望了一眼陣亡的棋,“她似乎有好消息了。”
他鎮定自若,“兩個月。”
陳崇州早有預料,晟和高層有陳政的耳目,前腳有風聲,后腳必定傳進他耳朵。
陳政撿起“后”棋子,豎走2格,“確認是你的。”
“確認。”
“母憑子貴。”他冷笑,“這丫頭的算盤不簡單。”
陳崇州意興闌珊,“是我疏忽造成,她不準備留。”
“以退為進,更高明了。情場,商場,都是遇強則強,一哭二鬧三上吊逼宮的女人,入得了你的眼嗎。”
“她不是那樣人。”
“你輸了。”陳政將死他的白“王”,“你棋藝還不如高中了。”
實際上,殺這盤局,陳崇州才用三成功力。
他不像陳淵擅出風頭,他經常敗,卻不慘敗,而是惜敗,顯露七分的道行,精準控分,以毫厘之差遺憾敗北。
既贏得贊譽,又借助陳淵的光芒掩護自己的狼子野心,周源,津德,江氏那群公子哥,只虎視眈眈盯著強者。
前期越風光,越被當活靶,聯合打成篩子。
不過,陳淵的厲害在于,四面楚歌風起云涌,他竟然扛得住圍攻,沒倒。
“姜是老的辣,您當然勝算大。”
陳政意味深長,“你明白道理就好,不要超出底線,我輕易不愿動手。”
陳崇州一臉紈绔相,不正經打哈哈,“陳家至今沒有孫輩,津德、海潤的董事長已經四世同堂,何家的長女何月了未婚,在瑞士也誕下三個兒女,您不想要孫子嗎?”
陳政倒背手,迎著燈光來回踱步,“要孫子,也分讓誰生,何家容得下你婚前有私生子嗎?”
他大喇喇斜靠椅背,“婚前有,總強過婚后有。”
陳崇州一語點醒,陳政腳步滯住。
哪個高門子弟沒有幾樁風流韻事,婚前玩得瘋,終究年輕氣盛,談不上犯錯,婚后收心最要緊。
何況血濃于水,陳淵無子,萬喜喜這次流產傷了根,一年半載有不了,陳政也動搖了,“何時了呢。”
“她知情。”陳崇州把玩打火機,一縷金屬光澤反射在他凌厲的眉目,像劈開云層的驚雷,“默認。”
陳政出乎意料,“你挺有手段。”
“父親言傳身教,我效仿您的本事。”
他一噎,臉發青,“混賬!”
陳崇州慵懶得很,笑出聲。
“何時了那頭,你就算演,也演得恩愛和諧,琢磨好說辭應付何鵬坤。”
他恭敬起身,“您放心。”
走出書房,紅梨木的四合屏風后,晃過一抹人影。
陳崇州不露聲色瞇眼,裝沒看見,調頭去后門。
“站住。”何佩瑜捂著肚子,面色嚴肅,“你去哪啊?”
他不得已駐足,舌尖勾牙齒,穩了穩神,又返回,“母親也在,您氣色恢復不錯。”
她陰陽怪氣,“托你的福,做祖母了,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陳崇州面不改色,當一番好話聽,伸手攙扶她,“您要是想孫子,元旦我帶沈楨回老宅哄您高興,省得您惦記。”
何佩瑜憋了一肚子氣,陳老二這輩子犯渾耍詐,胡作非為,在圈里拔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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