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拿人,是么-《誘餌》
第(1/3)頁
何佩瑜頓時臉發白,“不能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陳崇州返回沙發,在漆釉的桌面點了點,每點一下,吐幾個字,“對于擋道的石頭,不挪開它,難道任由石頭絆倒自己嗎。”
何佩瑜終究是女流,雖有些心計,沒男人膽大果斷。
“可他懂醫術,我貿然下手...”
“沒必要臟您和我的手。”陳崇州明白她的顧慮,右手緩緩摩挲左手,語氣意味深長,“解決掉隱患的方式,最穩妥是借刀殺人。”
何佩瑜看著他,那笑,斯文清和,像天山上融化的冰雪,極為凈澈迷惑,當真不沾半點灰塵。
她恍惚發現,自己一手養大他,實際上卻絲毫不了解他本性。
深藏不露的清醒,狡猾與陰狠。
“借誰的刀。”
陳崇州隨意看別處,“程世巒不是逼迫您給父親下藥嗎?”
他撂下這句提示,轉過身,揚長而去。
保姆送陳崇州出門,“您不吃晚餐嗎?”
“有重要的飯局。”他接過風衣,系著紐扣,“江姨獨居西院,住得慣嗎。”
“太太心情差,整天摔東西。”
司機拉車門,他彎下腰,“父親見過她嗎。”
“見過兩次,都是不歡而散。”
陳崇州支著下頜,若有所思,“蘇姐是陳淵的人,你留神。”
“我一直監控西院,萬一局勢有變,會及時通知您。”保姆壓低聲,“照目前看,翻不了身。”
陳崇州從老宅出來,抵達江北路的一棟西式洋樓,一名戴鴨舌帽的年輕男子走出后門,直奔這輛車。
他降下車窗,“有嗎。”
男人遞來一摞資料。
早在何佩瑜坦白前,陳崇州已經著手調查程世巒。
那天,何佩瑜的失態,瞞過了所有人,瞞不過他。
“程毅是程世巒的亡妻所生,去世17年了。”
陳崇州翻閱檔案,有一搭無一搭問,“他在市人民醫院,程世巒安排的?”
“程毅有真本事,畢業后在總醫院實習,自請調到市人民醫院的外科,程世巒的人脈廣。”
監視,接近。
何佩瑜與江蓉惡斗了一輩子,為正宮的身份,為陳家的產業和各自的兒子。
程世巒想捆綁何佩瑜,在陳崇州的身邊安插一枚棋子,多少有用處。
豪門一房,牽一發而動全身,控制住其中的成員,相當于控制了一房。
好在,他謹慎。
包括鄭野,陳崇州也從不交心,城府謀算,一向隱藏很深。
商貴圈,同行,女人,在他這,個頂個如同透明,他將人心掌握得一清二楚。
而他,無人看破。
“程毅開過什么藥。”
“類似絕育藥,導致女人內分泌紊亂,加速閉經。”
陳崇州看向男人,“多久了。”
“01年到07年。”
那時,江蓉四十出頭,想要再生養一胎,抗衡何佩瑜。
大家族中,子女越多傍身,地位越牢固。她計劃讓陳政老來得子,打擊何佩瑜徹底沉沒。
男人對女人所謂的舊情,愧疚,統統不敵實打實的籌碼,更有分量。
只不過,江蓉沒搞到這份籌碼,兩房子女的數量勢均力敵,她和陳政又存在隔閡,何佩瑜才占上風。
江蓉為扭轉乾坤,吃盡苦頭,助孕的藥灌了上千碗不止,死活沒個動靜。
陳政起初配合她,到日子就同房,后來,懶得敷衍了,索性與何佩瑜正大光明來往。
揭開真相,原來江蓉遭暗算了。
何佩瑜聯手程世巒,斷了她的后路。
陳崇州按下打火機,直至火苗完全吞噬紙張,他丟出窗戶。
“陳淵有行動嗎。”
“他近期也在摸程世巒的底細,但比您遲一步。”
他笑了一聲,撣了撣袖口,“重新做一份,做得利落縝密些,陳淵眼毒,你想辦法過他那關。”
男人說,“程世巒在陳家一日,二太太處境便岌岌可危,要斬草除根。”
何佩瑜這位情夫,料可夠猛。
當年,由于一樁醫療事故被醫院辭退,吃喝嫖賭了一陣,期間無意撞破副院長和病人家屬的婚外情,借這東風,扶持程毅,自己也順利回歸。
這回,他入駐程家,就有副院長從中疏通打點。
程世巒的過往,何佩瑜十有八九不知情,否則以她的精明,絕不會搭上這種后患無窮的無賴,一旦反目,算捅了大簍子。
陳崇州沒回應,前方綠燈亮起,他吩咐司機駛離。
晚上,陳政結束會議,進入客廳,何佩瑜橫臥在沙發,心不在焉失神。
他坐下,撫摸她額頭,“你氣色不好,程醫生呢?”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乌兰察布市|
吴忠市|
万安县|
保康县|
淅川县|
博爱县|
长寿区|
柏乡县|
修文县|
民权县|
宕昌县|
苍南县|
富民县|
家居|
南宁市|
措勤县|
尼木县|
贡嘎县|
乌审旗|
弋阳县|
闻喜县|
灌阳县|
乌审旗|
绥棱县|
兴化市|
阜宁县|
文成县|
平定县|
新绛县|
紫阳县|
澜沧|
渝北区|
襄城县|
莲花县|
阿城市|
宝山区|
台江县|
清镇市|
耒阳市|
青田县|
大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