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絕望-《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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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天廖坤休班,和一個醫學女博士相親,女博士的科研課題沒搞完,改到周五,廖坤沒轍了,和陳崇州換了班。
他倒不是刻意來商場探班,純粹不放心沈楨。
這行,她生疏。
她所謂的闊太生活,周海喬那檔次根本算不上,年薪170萬,充其量小中產,別說正室江蓉,連何佩瑜日常玩的局,丈夫身價一兩個億的,全程當保姆端茶倒水伺候,沒資格上桌。
奢侈品,她沒見過的太多。
結果,撞上了萬喜喜刁難她。
陳崇州走過去,臉色寒冽。
“陳二公子,沒在醫院上班,有空逛街?”萬喜喜越過他頭頂,張望店門口,“沒帶女伴,自己逛?”
他仍舊那副寡淡相,不搭理,拉起沈楨,“誰讓你干這個。”
萬喜喜蹙眉,凝視著陳崇州拉她的那只手。
沈楨掙開他,“陳主任。”
這稱呼,令萬喜喜的眉頭舒展開。
似乎,關系不熟。
“誰讓干這個。”陳崇州又問一遍。
她小聲,“規矩。”
“用得著你么。”他點燃一支煙,透過煙霧,打量沈楨,“我定的規矩?”
“店里定的。”
“店算個屁。”他舌尖吐出一枚煙絲,好巧不巧,吐在萬喜喜的裙擺,她臉一陣青一陣白。
執勤的保安走過來,“先生,商場禁煙。”
陳崇州略側身,那人立馬賠笑臉,“是陳先生啊,來視察?”
“有勞。”他扔在地上,“辦私事。”
沈楨這才明白,她空降當店長,因為國賓商場是陳家名下的產業。
萬喜喜懷疑陳淵安排的,才跑到店里找茬。
陳崇州踩滅煙頭,目光不經意一掃,堅硬的牛皮鞋口勒得沈楨腳踝通紅,骨頭那兒破了皮,滲出細細的血珠。
他臉上的寒意,更深了。
“怎么弄的。”
她握住一旁的標價牌,“不小心。”
“誰為難你了。”
沈楨別開頭,沒吭聲。
為這點事,激起他與陳淵的矛盾,不值當。
何況萬喜喜那背景,驕橫也正常,有錢有勢的橫行霸道,在哪都一樣。
陳崇州看向對面,“萬喜喜是么,你沒長手?”
這態度,擺明了,沒把萬家的勢力放眼里。
萬喜喜盯著他,“大水沖垮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陳二公子,我可是你未來的大嫂。”
她沒看懂,這倆什么情況。
和陳淵相好過的女人,不至于跟他弟弟勾搭。
可氣氛,又實在曖昧。
就算有一段,念在陳淵的份兒上,萬喜喜琢磨著,陳崇州好歹退一步。
世家豪門,正根兒的長子,才是真主子。外室生養的,好聽點是公子哥,難聽點,是私生子。
正統的名媛都不嫁,嫌沒臺面。
圈里敬他,純屬是他有點能耐。
不過陳崇州輕易不管閑事,只要插手,基本連正根兒的子弟,也買他面子。
都了解,陳政最疼這小兒子,再加上親媽有手段,很受寵,暫時沒名分,保不齊哪天真登堂入室了。
陳崇州神色冷漠,又鄙夷,“你挺拿自己當回事。”
他俯身,撿起萬喜喜選中的高跟鞋,交給保安,“你養了條狗?”
“吉娃娃。”
“公的母的。”
保安說,“母的,公的太兇,亂咬人。”
“母的不兇?”陳崇州挑著鞋帶,“去給狗穿,狗比人配。”
指桑罵槐,太直白了。
萬喜喜表情難看,“她是你什么人啊,陳二公子,夠護著啊。”
他倚著試衣鏡的鏡框,“你管不著。”
她冷笑,揚長而去。
陳崇州一橫,“這就完了?”
萬喜喜沒想到,他還不罷休。
“不然呢?”
他單手扯了扯領口,“我什么毛病,你清楚。”
萬喜喜確實清楚。
這人斯文時,風度翩翩,要是不講情面,寸步不讓。
表面上,手比陳淵軟,沒人的地兒,他手最黑。
她們雖然出身比陳崇州高貴,卻玩不轉他,他太有道行了,一打眼,對方什么心思,瞞不住他。
私下,多少都發怵他。
鄭野,鄭家的老幺,捧著長大的,心甘情愿跟陳崇州混,帶著那幫嫡系子弟,任由他呼來喝去。
降服得了人心,陳崇州這方面相當厲害。
萬喜喜沒硬碰硬,按照他的要求,脫了鞋襪,赤腳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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