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想我嗎-《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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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再次低下頭,“是我的錯。”
陳政腔調陰惻惻,一股寒意,“你不會犯錯。除非有人,勾著你犯錯。”
陳淵看向他,意識到什么,“父親!”
“我希望你沉住氣,反省自己的過失。如果你導致周家針對富誠,我容你,董事局不容你。”
陳政靠住椅背,整個人隱匿起來,“你自己權衡。”
陳淵回到車上,異常沉默,沈楨同樣沒說話。
安橋重新發動,“陳總,回南江路嗎?”
“先送她回去。”
“沈小姐不一起住陳公館?”
陳淵揉著眉骨,視線掠過不遠處,靜止的車隊。
安橋掉頭,朝南江路相反的方向開,緊接著,陳政也命令司機,“走。”
“跟上嗎?”
“不跟。”
陳淵在感情上還算有分寸,起碼此刻在他眼皮底下演戲,演得比較規矩克制,沒必要逼得太狠。
兩輛車交錯而過,陳政那輛減慢車速,窗戶搖下,是一張并不蒼老的面容,臉型依然不松垂,有棱有角,白發染過,烏油油得不自然,倒是梳理得整齊,比板寸長半厘。
“老常,你見過那女人嗎。”
司機拐個彎,從后視鏡匆匆一瞥,“不像明星。”
陳淵不嗜好富家子弟那口味,16年,他代表富誠集團出席香港舉辦的游輪晚宴,一代大亨,二代公子,個個兒挽著港臺女明星,唯獨他例外,不近女色的名聲就這么打響的。
陳淵看上的這個女人,沒有世俗的風塵味兒,清純得很,像一朵不諳世事的白茉莉。
且不論背景,估計底子挺清白。
“陳董,您感覺她眼熟?”
否則,他不會問。
陳政撐著下頜,雙目放空,“怪不得,陳淵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禍害精,消失多年,留下的后遺癥還沒除凈。
司機勸他,“大公子在香港歷練,早已不是意氣用事的毛頭小子了,您不用惦記。”
車在一小時后駛入一棟洋樓,熄了火。
何佩瑜洗完澡,正要上樓,看見庭院停著車,立馬走出迎接,“你也不通知一聲就過來。”
陳政撣了撣衣服的露水,彎下腰換鞋,“不高興?”
她笑,“你來,我高興。”
進客廳后,傭人遞上熱毛巾,熱水盆,何佩瑜擰得半濕半干,“江蓉呢?”
“在家。”
“她知道你來嗎。”
陳政擦干凈手,丟回盆里,濺起一圈水花,“我不在這,能去哪?”
“那可未必,你外面有沒有新人。”
陳政把她摟在懷里,“一把年紀了,還吃醋。”
雖然何佩瑜半老徐娘,陳政仍舊很著迷她的風韻,女人味足,偶爾撒個嬌,耍個性子,不膩。
她23歲生下陳崇州,如今也五十多了,保養十分得當,乍一看,容貌不過四十而已。
“老二最近沒回家?”
“醫院忙。”何佩瑜脫下他的外套,“要升副院長了。”
陳政坐下,接過傭人沏好的茶,“老二挺出息。”
“他哪里比得了陳淵出息,在你精心栽培下長大,崇州跟著我受盡指指點點,將來你有良心,給他一些股份,我們母子就心滿意足了。”
一提這茬,陳政實在有愧。
當年,何佩瑜原本是正牌,18歲就跟了他,為了他不惜和家里鬧翻,私奔到這座城,再沒回過老家。
而江蓉是陳政繼母的侄女,機緣巧合迷上了他,這一來二去,他沒扛住壓力,訂了親,又懷了陳淵。
說到底,是他兩頭辜負,又兩頭牽扯,不得已將何佩瑜安置在外宅,維持大房二房的平衡。
那邊,江蓉給陳政打電話,關機。
她氣不過,又聯系陳淵,他才躺下,頭暈得厲害,“母親。”
“陳政敷衍了我半個月,又去見那個老狐貍精了!”
他皺眉,“您先消消氣。”
“我調查過陳崇州,他私下不安分,你該下手時,千萬不要手軟。”
陳淵眉頭越蹙越深,“我已經封死他繼承的后路,母親,夠了。”
“不夠!”江蓉很激動,“憑何佩瑜的手段,一定會為她兒子爭。她有本事拴住陳政三十年,輕易斗不垮她。”
陳淵從未把一個女人當回事,何況,江蓉與何佩瑜的恩怨談不上對錯,她占了何佩瑜的位置,何佩瑜也奪了她丈夫的心。
他不想,做得太絕。
“我會掂量辦。”
說完,掛斷。
這漫漫長夜,陳淵已然沒了困意。
他掀開枕頭,取出一張相片,凝視了一會兒,收起,關燈。
***
轉天下午,蔡醫生去1診室借醫療器材,婦產科胡主任的助手正好來送倪影的藥,他湊到跟前,翻著藥袋,“備孕呢,不近女色的陳主任要下凡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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