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文牧野認真的說道:“沒有,先不說那些老牌電影公司能不能看上我的劇本。就算看上了,很可能也不會讓我執導。如果找一般的公司,預算很可能都不夠,而且不像瀚海娛樂實力雄厚,有獨立的制片能力,還有自己的發行渠道。而且,瀚海娛樂在海外也有關系,誰不想自己的電影能在國外上映呢?” “最重要的是,瀚海娛樂愿意給新人機會。所以,不管別人怎么想,怎么說,我的第一站就是瀚海娛樂。” “謝謝文先生的信任。”陳嶼笑了笑,說道:“瀚海娛樂自從成立以來,目標就是發展華夏的電影工業,也愿意盡可能的培養本國的年輕導演和其他方面的年輕人才。” “我也希望有更多的,如同文先生這樣的年輕導演、編劇,乃至制片人能找上我們。”陳嶼自信一笑,說道:“我相信,和我們合作以后,絕對可以得到文先生想得到的東西。” 陳嶼的話讓文牧野很感動,旋即,他又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說道:“陳總,其實我的劇本也有風險。畢竟,這是敏感題材改編的劇本,很可能觸動某些人的利益,拍攝后,萬一對電影上映造成障礙……” 說到這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陳嶼明白他的意思,敏感題材改編而成的電影確實一言難盡。 這個類型成功的例子太少了,大多數情況是誰碰誰完蛋,拍的好了,太真實了,會顯得壓抑,讓人絕望。可要是拍的大團圓了,或者歌頌了,又太假了,觀眾肯定也不愿意。 這類型改編的電影票房都大撲街,導演也普遍是沖著沖獎去的,在影市上,風評也難以得到保證。 這一類型票房比較成功的,也就是《我不是藥神》,以及《隱入塵煙》了。算是敏感題材改編電影中成功的典型。 記憶中,這部電影是兩年后上映的。沒想到,劇本卻早早的就編寫出來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非常猶豫,要不要讓編劇小組改編這個劇本。 還好,他還沒來的及行動,原作的編劇自己找上門了。 遇到了,當然不能輕易放過,雖然這部電影有些風險,但收益卻是實打實的,而且口碑非常好,在國家層面都引起了轟動。 “說實話,要不是瀚海娛樂,我還真沒信心拿出這個劇本,畢竟我不想惹麻煩。”文牧野聳了聳肩:“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想將這個劇本編的更黑暗一些,拿去沖獎算了。” 陳嶼笑著道:“我很看好文先生的劇本,我有種預感,如果這個劇本拍成了電影,絕對會取得成功。” 文牧野說道:“謝謝。” 陳嶼想了想,說道:“說說你的具體思路吧。” 最起碼也要先了解一下基礎情況,然后再做決定。 文牧野說了下項目的基本情況:“根據我搜集到的信息,事件是這樣的。” 陸勇家住江蘇無錫,原本是一家針織外貿廠的老板,家境殷實。2002年,他被確診為慢粒白血病,醫生告訴他,他的壽命還剩三年,如果想活命的話,必須做骨髓移植。但是骨髓配型并不容易,于是陸勇先依靠吃藥來緩解病情。 他最開始吃的藥是瑞士制藥公司生產的格列衛,這種藥效果不錯,但是價格太貴,一盒就要23500元,在連續吃了兩年的藥之后,陸勇的家境再殷實也撐不住了。后來他意外得知印度的“格列衛”彷制藥,一盒才三千塊錢,效果和格列衛相同,于是他開始嘗試吃這種藥。 吃了一段時間之后,去醫院做檢查,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于是他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自己的病友,希望他們也能夠靠這種藥治療自己的白血病。不過,雖然這種彷制藥便宜,但是購買的過程卻非常的復雜。 印度彷制藥公司為了躲避銀行政策,經常更換賬戶,購買的流程多數情況下也是英文,很多連大字都不識的老百姓根本找不到購買的渠道,于是陸勇就無償的幫助他們購買。后來印度藥廠看準了國內市場,找到上了陸勇,陸勇怕代買印度藥被說成收手續費,于是就找到了兩名患者的銀行賬戶收款。 不過,印度藥在國內沒有專利,屬于假藥,后來網上曝出買賣印度格列衛的新聞,幾個警察出現將陸勇帶走,說他犯了法,雖然警察知道陸勇這么做是善舉,但是他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白血病患者們得知陸勇被逮捕的消息,聯名發起請愿書,請求檢察院判陸勇無罪,最終,司法機關多方考慮后,把陸勇釋放了。 文牧野聲音低沉的說道:“越是了解這些信息,我越是體會到底層百姓的不容易。高價藥不入醫保,普通百姓又有幾個錢買真藥吃?如果買不起,他們就只能等死。這個時候,賣的所謂的假藥,就是他們的救命藥!我希望能通過將這個故事改編成電影,對這些冒著風險吃假藥的病患,做一些什么事情。” “現在誰家里一旦有個癌癥病人,全家都會傾其所有,甚至整個家族都需施以援手。如果能盡我們之所能,將這一群體的難處展現在廣大群眾面前。我是支持的。”贊同文牧野所言后,陳嶼也適當表現了一點合作的意向:“其實,我之前也注意到了這個新聞。也想過改編成電影,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文先生就帶著劇本找上我了。” 文牧野感嘆道:“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 “我覺得,這個劇本一旦拍成電影,有可能媲美《辯護人》、《熔爐》成為“改變國家的電影”。”陳嶼看似贊美,實則試探道:“劇本似乎還有值得深挖的地方。” 文牧野想了想,搖搖頭:“還是算了,就如今的程度已經夠讓我擔心的了。” 陳嶼點點頭:“這是明智的決定。” 以“國家隊救場”式的主旋律結局,消解了復雜的矛盾,似乎也是不錯的辦法。他的印象里,原本的電影就是如此的結局。 雖然這樣劇本改編在批判現實上的妥協,它實際上無法像《熔爐》一樣深究制度問題,推動國家制度改良,而只是如同《出租車司機》一般,用類型化敘事遮蔽了現實問題的復雜性。 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劇本中的批判太過尖銳,不說拍成的影片能否過審了,就算能過審,以如今國內觀眾的接受程度,這部電影即使上映了,也只有撲街一條路。 “計劃書呢,有沒有關于成本預估?” 新 wap. /131/131515/31698756.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