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些人對于災難的降臨,總是缺乏敏感性。或者是將希望寄托于和他毫無利害干系的人身上。自以為有關系,有人脈,就算危險來了,也能提前躲避。 可是,往往這種人,比普通韭菜死的還慘。 不賺自身認知以外的錢,這個道理誰都懂。可是在利益面前,又有誰能真正遵守呢? 蔣父本來有好幾次擺脫股市大跌的機會,可是很遺憾,他都一一錯過了。 當七月的第二周開始后,蔣父的臉色是日漸慘白。 看著賬戶上一個又一個跌停的股票,蔣父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求教過李一梵,可是得到的答復只是持倉觀望,相信國家隊。 如果沒有借款或者杠杠,蔣父還有底氣硬抗。可是,之前股市大火的時候,他借了不少高利貸,而且還加了杠桿,這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算過,只要再有一個百分之五的下跌,他就會被證券公司強制平倉了。到時候是能剩點錢,可是那點錢還不夠他還高利貸的。 幾千萬啊!到時候就算把他賣了,也湊不出那么多錢來。 如今,擺在蔣父的面前,只要兩條路了。 一條就是清倉股票認栽了,余下的錢能還多少還多少,實在不行,還可以賣房子嘛。 第二條,那就是把賭注壓在李一梵身上,借錢炒股。趁著現在的下跌行情,抄一波底。如果李一梵說的沒錯的話,股市還能漲,只要股市漲了,最不濟可以把高利貸還上。 思來想去,蔣父選了第二條路。 因為第一條路和死路沒區別,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既然如此,還不如玩一把大的。 贏了,自然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他還是魔都本地的富豪之家,要是輸了…… 輸了也無所謂了,他也看不到后來會如何了。 只是,就算選了第二條路,蔣父依舊沒有想到可以找誰借錢。身邊的親戚朋友,已經被他借了一個遍了。就算他找老太太借,也借不出錢了。 蔣父喃喃自語道:“南孫……對了,找南孫,南孫的男朋友不是買了房嗎?要是他把房子賣了,肯定能幫我渡過這次難關!” 晚上,蔣父將蔣南孫叫了回來。 蔣父一改之前的嚴厲作風,說話那叫一個和善慈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父親呢。 只是,眼前并非是那種父慈子孝的場面。 “爸,你叫我回來有什么事?” 蔣南孫的臉色不太好,要不是她父親的奪命連環call,她才不會回來呢。 蔣父臉色一變,正想發怒時,想到什么,強忍住了怒火。 他哈哈一笑道:“你是我女兒,我是你父親。父親叫女兒回家,就一定有什么事情嗎?” 蔣南孫卻不吃他這一套,她看看手表道:“不說我可就走了,晚上我還有事呢。” 蔣南孫的表現,狠狠的打了蔣父的臉。要是擱之前的他,肯定已經一巴掌糊上去了,奈何如今他有求于女兒,也只能裝作沒看見了。 蔣父忍住火氣,和顏悅色道:“那個南孫,你那個男朋友,就是章安仁,他的房子值多少錢?” 蔣南孫警惕的望著父親,心里直覺告訴她,父親問章安仁房產價值,絕對沒有安好心。 蔣南孫眉頭一皺道:“你關心這個干什么,房子是章安仁的,我沒有過問的理由。” 蔣父振振有詞道:“怎么沒有必要,以后你和章安仁可是要結婚的。作為妻子,對家里一點了解都沒有,那怎么能行?” 蔣南孫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高聲道:“你不會又想讓章安仁賣房投資股市吧?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蔣父氣急道:“南孫,你怎么能女生外向呢?爸炒股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們家在未來有個體面的生活?所謂富不過三代,難道你想以后活的像一個普通人,每天上班擠地鐵,吃飯還要計算物價?這是你想要的生活?” 蔣南孫梗著脖子道:“我喜歡!就算未來生活的再貧窮,也比生活在這個壓抑的家里好百倍、千倍!” “你……” 蔣父伸手就要扇巴掌,可是最后,終究沒有下的去手。 蔣南孫嘲諷道:“打啊,像你以前打我一樣,怎么,下不去手?” 蔣父放下手,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怎么有你這么個女兒!” “既然你不打,那我就走了。”蔣南孫走到門口后,回頭道:“對了,最近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很忙,你打了我也不會接。” 說完,蔣南孫頭也不回的走了。 蔣南孫走了,蔣父沒有了籌碼,他拿什么威脅章安仁賣房啊。 第二天,股市繼續下跌,他的賬戶也被強制平倉了。 看著只有幾百萬本金的股票賬戶,蔣父欲哭無淚啊! 要知道,這個賬戶巔峰時,本金加上收益,接近五千萬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蔣父癱倒在椅子上,眼睛里滿是對未來的絕望。 蔣父炒股不是什么秘密,借他錢的人也是知道的。 最近股市大跌,債主們也擔心蔣父賠本,可是想著蔣家家大業大,就算賠錢,也不至于還不上錢。 可是不知怎么的,蔣父股票大虧,賬戶被強制平倉的消息傳了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