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間內,寂靜一片。 只剩下了烤架上殘余油脂滴落在炭火盆內的嗤嗤聲。 大公坐在那里擦拭著滿是油脂的手掌,他并沒有催促歌德與格吉爾——因為,當他第一次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遠比他的兩個晚輩震驚。 他當時是直接驚呼出聲。 甚至,坐立不安的在房間中踱步,兜圈子。 還差點撞在了墻上。 十幾分鐘后, 格吉爾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 “法波爾、魯德士、雅圖克、利達爾王室他們知道嗎?” 格吉爾問道。 歌德馬上猜到了格吉爾的想法。 量變可以引起質變。 弱小時,聯合也可以戰勝強大。 面對強敵時,選擇結盟就是不二的選擇。 但是,大公卻搖了搖頭。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更可能是知道裝作不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克家的人是除了家人之外,不會無條件相信其他人,而其他人, 也有各自遵守的底線,但絕對不包括這些王室?!? “尤其是能夠成為國王的家伙……” “每一個都是無比陰險的?!? 大公叮囑著。 “法波爾的那位國王也是?” “當然!” “雖然和喬治六世比,他就是個蠢蛋,但是這也只是和喬治六世這種老狐貍相比,事實上呢?” “整個法波爾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并且,按照自己的想法,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改變著?!? 說著,這位大公就從一旁抽出了兩條信息。 一條來自熊堡。 一條來自法波爾。 熊堡的說:思姆萊.克和‘玫瑰騎士團’總團長迪爾克莫戰成了平手。 法波爾的消息就有意思了。 “法波爾的貴族們不滿‘玫瑰騎士團’總團長迪爾克莫和兄長大人戰成平手,已經發動了彈劾?那位法波爾國王聽取了自己宮廷官波爾蒂的意見,正在力保自己騎士團的團長?” “這些家伙是傻子嗎?” 每一次看到有關法波爾的情報,格吉爾總有一種不理解的感覺。 迪爾克莫能夠和他的兄長大人戰成平手,已經足以說明其實力了。 再加上對方也只是比他的兄長大人稍微年長,潛力自然是無窮的。 說不定哪天就成為‘傳奇’了! 而且,傳聞對方并沒有更多的不良嗜好,愛好美食、華服、女人——這樣的愛好在特斯因都不算什么, 更不用說以熱情奔放聞名的法波爾了。 完全可以稱之為美談。 但就是這樣的人, 竟然遭到了彈劾? “利益之爭罷了?!? “迪爾克莫的崛起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 包括那位法波爾國王的。” “所以,對方在挽回損失。” “這件事會在法波爾鬧得紛紛擾擾,最后,對方大概會向我們發起又一次‘戰爭’——不是大規模的,是小范圍的,類似皇家狩獵那樣?!? “他們……” “想挽回尊嚴?” 格吉爾翻了個白眼。 他對這種無意義的行為,根本懶得理會。 尊嚴和生命哪個重要? 格吉爾毫無疑問地站后者。 當然了,這是不涉及家人的前提。 如果涉及到家人,有人動他的家人…… 骨灰都給對方揚了。 雙標嗎? 有點。 克家傳統了。 “既然是皇家狩獵,那就是比試了!” “最好的地點是內海,他們不會想要和我們比釣魚吧?” 這位大公第三子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了歌德。 “我還在思考剛剛‘世界的黑手’的問題……叔父你是從哪知道這個消息的?” 歌德看向了大公。 “祖地的寶藏——我的父親,你的叔祖父在你曾祖父那里獲得了一部分‘家產’與‘傳承’后就離開了博德,他一直向北,最終來到了‘熊堡’,那是一次完全意外的冒險,最終, 你的叔祖父, 我的父親成為了那次冒險的最大贏家。” “他在熊堡找到了我們先祖‘莫德烏斯’的一份遺產?!? “我將其稱之為寶藏!” “那里不僅有著先祖的部分日記,還有完整的‘戰士’洗禮傳承以及最初對‘沃利貝爾呼吸法’的研究?!? “當然, 還有一筆不菲的財富!” “正因為這樣,我們克家才能夠快速的成為了北境之王。” “而‘世界的黑手’就是在那日記中記載的,只有只言片語,但卻足以讓我們警惕——也正因為這樣的警惕,才讓我的父親和兄長們發現了喬治六世的布局,也讓他們選擇了讓我‘活下來’?!? 大公沒有隱瞞,一點兒一點兒的解釋著。 歌德聚精會神地聽著。 格吉爾也瞪大了雙眼。 毫無疑問,這位大公第三子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隱秘。 “也就是說,您應該死亡了,但卻利用母親的秘術又從‘克雷多爾’的身軀上復活了?” “嗯,當時我們克家已經退無可退,只能是冒險一試?!? “成功的話,我們就獲得喘息之機?!? “失敗的話,我們就灰飛煙滅。” 大公坦然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的血脈?” 格吉爾臉上滿是糾結。 “和‘克雷多爾’沒關系,依舊是克家血脈,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完全是——就如同是一艘壞掉的船,你一邊行駛一邊修復,當你修復完成行駛到終點時,船的模樣是一樣的,但那艘船卻又無法和以前一模一樣?!? 大公解釋著。 “兄長大人、恩姆萊和妮娜知道嗎?” 格吉爾問道。 “不知道?!? “之后我會告訴他們的?!? “現在!” “你去給我把附近尤其是那些鎮子里的東西清理干凈!” 大公突然嚴肅起來。 “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