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跳下倒塌的石塊,基格爾德亞克力異常敏銳的感知力,察覺到能量飄溢的殘留。 循著能量的方位,亞克力鉆過一堆像是某個箭塔倒塌的亂石,渦蟲般細小的身材反而能夠輕松地在遺址間穿梭。 能量的來源是一堆石塊,不應該說是某個曾經是精靈的石塊,它有著蓬松而寬大的絨毛, 膨脹如同一大堆簇擁的棉花,還有著又細又長、飄逸的尾巴。 超級七夕青鳥,亞克力能夠認出它。 不過,現(xiàn)在,它的身體主體碎成了4塊,那些絨毛則變成了滿地碎石,毫無疑問已經完全失去生機,只有曾經強大的能量還在石塊上有所殘留。 “伊裴爾塔爾!” 亞克力低聲呢喃, 它所接受傳承的知識中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只有死亡之神伊裴爾塔爾。 不再看這堆亂石,亞克力繼續(xù)向前挪動,一些人類和精靈的尸體出現(xiàn)在眼前,人類身上的傷痕很多很雜,有咬傷,有能量沖擊,而精靈身上的傷痕卻很單一,基本全是各種各樣的劍痕。 “這個時代的人類,很強啊,”亞克力甚至看到了一只狃拉,直接被長劍一劍梟首。 如果讓蘇謙看到,估計會留下心理陰影, 再也不想變身狃拉形態(tài)了。 沿著一路戰(zhàn)斗的痕跡,亞克力最終在下面的第一層,來到了這場殺戮的終點——一名‘無頭’騎士,他跪倒在地上, 手中的長劍斷成了三截,而盾牌則只剩下了一些殘片。 騎士既然已經死去,那劍盾必將折斷。 “這個傷口是……像是什么精靈的吐息?” 亞克力十分淡定地觀察騎士令人作嘔的致命傷。 “錯了,乃是班基拉斯的破壞光線所傷,”墻腳的陰影處傳來滄桑而略帶沙啞的聲音。 當然這是亞克力聽懂的聲音,而在一般人類耳中,無論是亞克力還是這個聲音,都只是略起伏的細微嗚嗚聲而已。 幾乎與亞克力一模一樣的一只綠色渦蟲緩緩蠕動到陽光的縫隙間,“余的半身尚未死去,新的半身從何而來?” “5180年后,”亞克力向它微微躬身行禮,“獲得了一位時拉比的幫助,特地來這個時代尋求一些幫助。您是托因比前輩,還是所羅門前輩?” “原來如此,余乃所羅門,”古代基格爾德核心非常淡定地接受了自己遇到穿越者的現(xiàn)實,上上下下地認真打量了一遍后輩,接著說了一句非常沒頭沒腦的話,“看到汝,余就安心了。” “是啊,前輩,”亞克力竟然異常贊同地點點頭,“有的時候, 我也想有后輩能夠到我面前來。” 兩只基格爾德所說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在時空準則中,未來是無數可能性的分流,但是當有后輩穿越時空來到自己面前,那么就說明那種未來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甚至最大的一種。 而身為監(jiān)察者的基格爾德,能夠看到后輩,也就意味著自己做的一切,起碼讓所在乎的世界安穩(wěn)交接到了后輩手中。 這對于基格爾德而言,就是最大的褒獎。 “后輩啊,所以汝想尋求何種幫助?”所羅門不問緣由,十分爽快地詢問道。 亞克力誠懇地說:“我想找到哲爾尼亞斯,向它尋求幫助。” 轟轟——外界戰(zhàn)斗的聲音,在石堡廢墟的內部依然清晰可聞。 “很簡單,跟著人類離開即可,”所羅門并不在意外面的戰(zhàn)斗,“哲爾尼亞斯現(xiàn)在應當與人類在一起,許多精靈都知曉此事。” 雖然許多,但并不包括亞克力路上遇到的幾個超級土包子。 “人類嗎?”亞克力低低重復一句,思維中穿越以來的所見所聞一一浮現(xiàn)。 清脆而囂張的鳥鳴聲依稀傳來。 它抬頭看了眼旁邊騎士的遺蛻,又望向所羅門,“前輩,剛才我看到了一些戰(zhàn)斗的跡象,像是人類與伊裴爾塔爾在戰(zhàn)斗。如果哲爾尼亞斯是與人類在一起話,那是否意味著哲爾尼亞斯與伊裴爾塔爾正在爭斗?” “沒錯,它們對人類的態(tài)度有些小小的偏差。” 小小的偏差指一個要起碼將人類卡洛斯地區(qū)的文明滅絕,而另一個則是與之針鋒相對,愿意守護人類文明。 “那兩位前輩是站在哪一邊的?”亞克力小心翼翼地問道,它還真不太搞得清楚這兩位前輩的態(tài)度。 “站在余自己一方,兩邊都和余與半身無關。” 所羅門有些在意那聲啼鳴之聲,疑惑地望了望戰(zhàn)斗的方向,但看到眼前的后輩,又似乎釋然下來,覺得無所謂了。 “嗯,”亞克力的身子彎了彎,扁扁的腦袋點了點,同樣放松下來。 這種態(tài)度與看待事物的方式,實際上從所羅門到亞克力可以說是一脈相承。 哲爾尼亞斯與伊裴爾塔爾圍繞人類的爭斗,對于監(jiān)察者而言,并沒有傾向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