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河渡口南岸。 岸邊數百艘木船沿岸停靠著,岸上不時走過一隊巡邏的大隋官兵。離岸邊不遠處便是隋軍守護渡口船只的營寨,這處營寨駐扎了5000名官兵。由于河寬浪急對岸突厥騎兵并無船只渡河,沒有人會認為突厥騎兵會在沒有渡船的情況下飛過河來,加上領兵主帥裴仁基遠在后方的朔方城中,由是這里河防顯得極為松懈,領軍副將也僅僅是在周圍30里外主要道口設置了守卡小隊,以防周圍百姓進入河防重地。今夜也同往常一樣除了小隊巡邏官兵來往河邊巡視外,營房中的官兵要么聚眾賭博,要么在喝酒吃肉,更多官兵則是在營帳外納涼說笑,一派安寧之狀全無警戒之心。 “將軍,催糧的兄弟回來了,不過僅拉回2000石糧食啊!這樣的話,兄弟們只夠吃一周。”一個小旗官不情愿的往桌上放著自己私藏的一塊小銀子。 “明日你帶著200個弟兄沿河去尋找百姓征集些糧食回來就是了,若又不給者,殺了扔入河中。”坐莊的偏將一面招呼這手下下注,一面對口出怨言的旗官說道。 “嘿嘿!既如此小的明日便去,順便給將軍帶幾個娘們兒回來享用。這是我的,媽的全部壓上了。”這個小旗官說完一把將身邊的一堆散碎細銀推到桌子中間。 “侯三兒,你這是不過了呀!老婆本都押上了。”另一個旗官取笑著說道,引來帳中十幾個軍官一陣哄笑。 夜漸漸深了,隋軍渡口守軍喧鬧之聲逐漸消失,除了偶爾走過一隊舉著火把的巡邏士兵外,營帳中的士卒基本都在各自帳中安睡了。 這時,暗伏在數百米外一處低洼地帶里的突厥偷襲士兵慢慢抬起頭來看向沉寂的隋軍大營。 “頡利小王爺,看來差不多了,隋軍都已入睡,該是出擊的時候了。”光著膀子,一臉兇相的塔格列輕聲對身邊的結利王子說道。這頡利王子是沙缽略汗的長子,也是突厥精銳虎、豹、鷹三只軍團的鷹師主將,原本此次偷襲行動沒有他的,但一直作為全軍后備軍團的頡利王子主動向沙缽略父汗請命要求參與,經沙缽略汗同意后親自帶領自己衛隊加入了豹師大將塔格列的這3000人的偷襲大軍。上半夜天色完全黑下來時便跟隨塔格列乘羊皮筏過了河,悄悄潛入到了這處低洼的沼澤之中,等待出擊時機。 “不急,在等一等,等到寅時出擊不晚,那時這巡邏的隋兵也都會自找地方去睡了,讓小的們都在忍忍。”頡利王子冷冷的吩咐著,別看他只有17歲年紀,但草原民族人種這個年紀已經出落得猶如一個成年人般,身體健碩高大,光著上身的兩臂肌肉隆起,雙手持著一柄金鉞大斧子,看起來重量遠超程咬金的萱花斧。 “傳令下去,讓小的們都在等等,寅時再出擊。”塔格列雖是這一軍主將,但這頡利小王爺的話還是要聽從的,這可是未來的突厥可汗啊! 天空高懸的明月漸漸隱入了厚厚的云層,大地頓時顯得更加黑暗了。四處除了夜晚蛐蟲的鳴叫聲外一片寂靜,這寂靜的黑夜顯得如此令人恐懼。 “小王爺,時辰已到了。待本將領著小的們摸過去,王爺就在此處等候便是。” “屁話,本王子千辛萬苦隨你過河是來看你演戲的嗎?一起上----”說罷,率先起身登上土坎躬身急速向黑夜中的隋軍大寨沖去。塔格列一看趕忙招呼著手下人馬一同跟隨著悄悄往隋軍營寨摸去。 “啪嗒---”不知是誰不小心踩翻了一根地上的木頭,木頭的滾落又將一處小水洼的積水濺起發出一連串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這樣的聲響足以傳的很遠了。 “什么人?站住。”突然隋軍營寨木圍欄里站起一個軍兵,看向聲響的方向厲聲喝問著。 正在慢慢向著隋軍營寨潛進的頡利等突厥士卒,頓了頓,隨即就見頡利單手舉斧高聲大喊道:“草原勇士們給我沖。”身后的突厥大軍頓時一陣吶喊,開始全力向隋軍大寨沖擊而去。 “襲營!有人襲營了---”頓時,隋營中報警聲迭起,原本安靜的各營帳中開始有了動靜,但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在頡利王子和塔格列的帶領下,3000突厥精兵各自舉刀已經殺向各個分散的隋軍營帳。 隨著,不斷的慘叫聲響起,一個個營帳血水橫流,一個個光著身子的隋軍還未來及舉起刀槍抵抗,便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慘烈的廝殺不到一個時辰便停了下來,隋軍營帳早已面目全非,一片血污。突厥3000精兵以傷亡不到300人的戰績,將這5000隋軍的營帳剿殺殆盡,除了那個領軍偏將帶著400余名殘兵趁夜逃出外,其余全部陣亡。更重要的是河邊聚集的數百大小船只全部落入突厥人手中。這些船只原本是為了隋軍渡河支援五原城守軍之用的,現在成了敵方戰利品。 “塔格列將軍,不用追了,快讓那一同潛渡過來的漁夫百姓將船只搖過河去,讓豹師全軍渡河。”頡利王子止住正要繼續追擊的塔格列說道。 “是,小王爺。”塔格列不敢多說,急忙轉身去看河邊的渡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