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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問酒坊酒渣去處，張掌柜頗覺奇怪。心說，這人你要打算從我這里進(jìn)酒咱就說酒的事情，怎么一下扯到那廢酒渣上去了。便略顯不快的說道：“本坊酒渣無甚用處，原來往城外倒渣之時(shí)還有那流民搶食，我自吩咐他等于酒坊后門排隊(duì)自取。如今，城中流民稀少，官府每日的賑濟(jì)粥食已然足夠。到我這酒坊取酒渣吃的人便很少了。平時(shí)就堆于院中，多了即派車運(yùn)出城外撒于田中作肥田之用，別無他法。那王家酒坊亦是如此。”

    見這張掌柜面上似有不悅，楊二忙親自為其斟上一杯酒。

    笑著說道：“小生此來正是為了那酒渣一事，今后貴酒坊所出的酒渣，小生我全部收購(gòu)，你看如何？”說完端起酒杯先只飲了。

    見這公子飲了酒，張掌柜也慌忙同飲了一杯。面露不解之色，急問道：“公子要這酒后殘?jiān)泻斡锰帲俊?

    “我說喂雞，張老板信嗎？”楊二站起身來笑著搖動(dòng)折扇緩步走向臨街的窗口，留下一臉懵逼的張掌柜兀自端著空酒杯發(fā)愣。

    “公子說笑了，就算這長(zhǎng)安城中所有的雞算作一塊也吃不完我那酒渣啊！”似乎是感覺到了這貴公子跟自己開了個(gè)玩笑，張掌柜也感覺輕松起來。

    “我要你這酒渣最終便是用作喂雞，我那河?xùn)|郡十余萬只雞還吃不完你這區(qū)區(qū)酒渣嗎？”楊二看著窗外自信滿滿的說道。他卻是沒看到除了張掌柜此刻像傻了一眼，睜大眼盯著自己不敢相信外，屋里其他三人也跟被人施了定身法，驚得目瞪口呆了。

    “原來，您，您，您就是晉王千歲啊！小民不知千歲爺駕到，失禮冒犯，死罪，死罪呀！”張掌柜也是見多識(shí)廣的人，怎能不知河?xùn)|郡現(xiàn)在是晉王的封地，那長(zhǎng)安城多如牛毛的流民不正是遷移到了那河?xùn)|嗎？據(jù)說都安置的非常妥帖。聞言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面前這位貴公子竟然就是晉王，忙離席下跪叩拜不停。

    “好了，張老板請(qǐng)起，不知者不怪。只是你那酒渣。。。。”楊二轉(zhuǎn)身對(duì)著跪地的張掌柜輕聲說道。

    “千歲爺要那酒渣只管派人去取便了，小民不敢收取分毫。”張掌柜說完又磕了一個(gè)頭。

    楊二又回到桌邊坐下，楊興趕忙上前將惶恐不堪的張掌柜扶起就座。

    “張掌柜可與那王家掌柜說一聲，他處的酒渣本王也一并收了。兩日之后，本王會(huì)派專人到你這兩處收取新鮮酒渣。來，張老板請(qǐng)?jiān)跐M飲一杯。”

    張掌柜趕緊抖抖索索的端起酒杯跟著楊二一塊喝了下去，心情才略有平復(fù)。說出去誰能信？老張我竟然是憑著酒渣廢料與當(dāng)今晉王千歲搭上了線。我那自詡長(zhǎng)安京師最好的酒五鳳翠瓶香壓根晉王就沒看得上眼，看上的盡是這制酒后的殘?jiān)?

    回府的路上是一路歡快，沒想到自己想要燒酒蒸餾的第一步原料問題就這么簡(jiǎn)單愉快順暢的解決了。不過接下來還得找鐵匠打造幾樣簡(jiǎn)單的器具才行。

    “楊興，車仗前往東寺街。”楊二在馬上對(duì)前面的楊興輕聲說道。

    “好嘞！東寺街勾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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