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斬太子(下)-《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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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太子轉過身,不敢相信地看著林水月,譏笑道:“林水月!你看清楚了,孤可是晉朝的太子!”
“給你官職、品階,是讓你俯首稱臣,為孤做事!”
太子高抬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以為你的身份,同你府中的下人和仆從有什么區別?給你臉時,你是萬人敬仰的大人,若不給你臉,你就只是個惡奴罷了!”
“你還妄想以下犯上?捉拿孤?你配嗎!?”
這番話,罵的分明是林水月,可在座的官員皆是青白了臉。
太子也不管他們是何表情,高聲道:“還有你們……企圖用這等手段來對付孤?別忘了,這江山社稷都是我戚家的!”
“被一個女人領著,便想要不顧尊卑?戚氏江山,容得了你們這群刁奴作祟?”
太子說罷,目光輕蔑地掃過林水月的臉,抬腳就要離開。
周遭的人遲疑片刻,皆抬眸去看林水月的臉色。
太子怒氣更盛:“怎么,今日你們是要反了嗎?”
人群中,徽明書院眾人沉默非常。
在這等情況下,太子身份確實高于所有人,他以凌駕之姿,喝退眾人,又拿身份來壓人,旁人好像根本就沒辦法與之對抗。
白果行至林水月身側,低聲道:“大人,他眼下到底還是太子。總歸所有證據都已經掌握,如今與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是啊大人,您此番探查太子府內外的事情,說來已經是沖撞了,若皇上細究起來,輕易就可以治您的罪。”旁邊的官員低聲道:“自來也沒有官員斬太子之理,下官等并非是害怕,而是怕您一時沖動,招來無妄之災。”
“太子到底是皇室血脈,且皇上并未給出定奪,眼下對他做任何事情,都能算作您謀逆。謀逆這個帽子扣下來……”
日后林水月的仕途還怎么走。
那些侍衛見狀,便也是心底發慌,猶豫片刻,便打算讓開道去。
然而剛一動,就聽林水月道:“沒聽到我的話嗎?將此罪人拿下!”
周遭一片死寂。
太子暴怒,那雙陰鷙的眼眸落到了林水月的身上,就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刮活吞了般。
不過下一瞬,他復又笑了。
用一種極度輕蔑且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林水月,嗤聲道:“你想要用孤來為自己強撐顏面,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今日孤還就不走了,就站在這里,你不是要斬了孤嗎?”
他嬉笑出聲:“來啊,孤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小的刑部尚書,有沒有這樣的膽子!”
底下的白羽暴怒:“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讓這樣的人做儲君,晉朝還能有什么未來?江山落在了他的手里,也好叫他迫害忠臣嗎?”
這些話過于放肆,若換做平時,齊銘曄怎么也不會讓他說出口的。
可今日太子犯下的惡行,還有那始終不以為然,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讓他實在說不出勸導的話來。
沒有人覺得太子不該死。
可別說在晉朝,往前倒推五百年,也沒有官員斬殺太子的先例。
皇命高于一切,這是他們自來的認知。
“殿下……”榮忠面色難看,他目光掃向太子,又落在了林水月身上,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你眼里還有孤這個殿下?這女人都快要騎到了孤的頭上來了,如今竟還想對孤動手!這等以下犯上的人,不該將其拿下嗎?”太子冷眼瞥他。
榮忠口中發苦,哪敢接這個話。
“林大人。”身側的人還想勸。
哪知林水月輕抬素手,面色平靜地道:“皇權高于一切,我不是不懂。但我想問諸位,今日若讓他離開了這里,會發生什么事?”
底下一片死寂。
“他出自皇室,又得皇上寵愛,按最重的罪處置,左不過廢黜太子之位,而后呢?貶為庶人,關押府中?亦或者如他所言,將其譴到了青云山中‘休養’。”
“你們入朝的時間皆是比我要長,更清楚他上一次犯下的是個什么樣的錯處!”
林水月聲里恍若夾雜著寒冰:“太子妃出身于京中世家,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嫁給了他幾年之后,就被虐殺致死。”
滿殿死寂。
圍觀的百姓們何曾聽說過這樣的皇家秘聞。
眼里都是驚愕,看著那太子的目光里,已是帶了十足的憎惡。
林水月說的沒錯,這人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殺妻、弒兄之事都能做得出來,所做的惡事簡直是罄竹難書。可每一次,都能叫他逃脫了去。
林水月輕閉了閉眼睛,這樁皇家秘聞,宮中無人敢提。
太子妃死后,從前所在的家族一朝倒塌,其父母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隱居山林。
樹倒猢猻散,而今誰還記得替那無辜慘死的女子伸冤?
連帶著她入刑部多年,都未曾見過這等卷宗,這些話,全都是從三公主那邊聽來的。
那時三公主也勸她,勸她莫要與太子作對。
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三公主曾說:“……父皇曾在太子妃父親面前,將太子打得皮開肉綻,此后也派人保護太子妃家中親人,不讓他得以近身。”
“可到頭來,他僅僅只是在青云山待了幾年,就被接了回來。”
“父皇對他,不光有著疼寵,更有種莫名的愧疚以及心虛之感。他就像是父皇此生最為臟污的一個烙印,洗不去摘不掉,永遠都伴隨著父皇。”
“太子妃家族昌盛,此前更有門客無數,尚且落得這個下場。你孤身一人,女子為官本就不易,多少,還是退讓些吧。”
林水月再睜開眼,那雙素來裹著寒涼的眸里,多了抹血色。
融在了她的眼中,卻叫所有的人都如鯁在喉。
旁邊的人靜默垂頭,這些隱秘,白果入朝的時間不多,并不清楚,而今看得周圍同僚的神色,一時心中鈍痛。
他曾以為,自己有著鴻鵠志,當立于朝堂,為國效力。
而今一朝為官,卻為著頭頂這項烏紗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莫說從前那些遠大理想,便是連基本上做人的良知,都要隱退在重權之下,他滿眼恍惚,深覺荒唐。
“今日他全身而退了,他日朝堂之上,皇上憐惜他性命,留他茍活,他日待得朝中無人時,是不是又要想起他來?”
林水月聲音冰涼:“周而復始,要用多少人的鮮血,來鑄就他的堡壘?”
她忽而笑了,那笑聲縹緲,如天外飄來。
帶著些毅然決然,和那股直沖云霄的氣焰!
“今日還請在場之人做個見證,殺太子,是我一人之決策,來日有萬般罪責落下,皆由我一人承擔。”她眼中帶著抹深沉的顏色,不帶任何猶豫地道:“便是此后史書里,說我林水月是謀逆之臣,我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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