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證據來源-《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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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讓額上被冷汗打濕,幾乎是瞬間,臉色就變得格外的蒼白。
他想要反駁林水月的話,不料林水月卻是素手一抬,淡聲道:“傳大理寺少卿岑讓府中小廝,大理寺官差。”
堂下一片死寂。
底下的人交換了個眼神,眼中皆是翻涌起來了驚濤駭浪,對視一眼,皆不敢多言。
林水月傳的人很快被帶上來。
岑讓看著熟悉的面孔,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水月先問他府中的小廝:“我問你,岑大人府中可養有馬兒?”
“有。”
“有幾匹?”
“回大人的話,共十三匹。”
林水月點頭:“都在嗎?”
這小廝是突然被帶到了此處來的,他也不是岑府中什么重要的小廝。
甚至都不是管理馬廄的人。
他就是個在馬棚里灑掃的下人罷了。
瞧著這屋內的氣氛不對,他一時也拿不準林水月究竟想要做什么,便只能據實回答:“前些日子送走了一批,如今只余下了三匹馬。”
為這事,岑府中還換了一批下人。
因著他只負責灑掃,對這些事也都不清楚,故而沒有波及到他。
“送走的這些馬中,可有通體玄黑的?”
“有。”那小廝說出這話,便感覺周圍的氣氛驟然一變。
“啪!”太子怒拍桌,起身喝道:“你因著一個子虛烏有的猜測,便在此審理大理寺少卿家中的仆從,林水月,我看你這不是審理案子,而是在編造故事!”
“還是你想如何編就如何編!荒唐可笑!”
林水月聞言,面色不改,平靜地看向太子:“太子這般緊張,可是您授意岑大人這么為之的?”
這話一出,滿場死寂。
在場之人皆是驚疑不定地看向林水月,不明白她怎地這般大膽,張口就直接對上太子……
果不其然,太子暴怒,出口便要叫人結束審理。
林水月也不慌亂,只平靜地與他對視道:“今日不審,莫非太子的意思是要等到日后,等到了這在場之人,崔武、小廝還有這些人,哦……”
她的手一轉,指到了自己:“還有我。”
“等這些證據都消失,又讓這一群人全都自盡了,來掩蓋這件事情嗎?”
張弘臉色驚變:“林大人,你究竟在說些什么!?”
“這可是太子殿下,大人說這等話,是意圖構陷東宮嗎?”
“是構陷嗎?”林水月竟是笑了,可那笑意里淬著寒冰,看向人的目光里,都結著寒霜:“我還以為,這都是事實呢!”
“來人!”她忽而轉身,高聲道:“傳仁和堂大夫,崔武之子崔天!”
這次被上來的人,所給出的證據更是叫人心頭發寒。
仁和堂大夫在京中享有盛名,也是治療崔天的人,他進來之后,問及崔天的病情,忍不住搖頭道:“崔天如此,全因藥物所致。”
“小的檢查過了那馬肉,發現馬肉里含有劇毒,這等毒藥格外難見,且一旦中毒之后,融于血液之中,能夠使之發瘋發狂!”
“這一味毒藥還有一個極其罕見的特征,便是中了此毒的,無論是人或者是動物,尸首都不能焚燒處理。”
“那藥物藥性極強,融于其全身血液,一旦焚燒,所產生的氣味亦是會令人發狂。像是這種中了此毒的動物,就該將其掩埋,不想崔武貪圖口服之欲,竟是將馬肉挖了出來,致使其釀成大禍!”
大夫的話一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所以要費這樣大的功夫換馬,就是因為這馬已經毒入骨髓,解不了毒,更不能隨意處理尸體,若是任由著他人來查探,還會發現馬中毒之事。
所以岑武才拿了家中養著的黑馬,染白了額間的毛,用來代替墨云,又將人將墨云殺了之后,放到了亂葬崗去掩埋。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世道之上,竟是會有窮苦到了去亂葬崗找肉的百姓,更沒有想到林水月可以抽絲剝繭地找到了墨云真正的尸首。
崔天的病癥更是擺在了眼前的證據,吃了馬肉的人都如此癲狂,難以想象那中了毒的馬兒,又會是何等模樣。
另還有大理寺侍衛看見人抬著尸首出去的證詞,岑府管事曾經買過了白色的染料諸如此類的證據。
一樁樁一件件擺在了眼前,叫岑讓半點否認不得。
他喉嚨里如同塞了團棉花一般,卡在了其中,想要開口,卻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喉間刺痛。
而早前怒不可遏的太子,這會已經沉默下來,面色發沉,目光隱隱掃向了岑讓。
這目光令得岑讓如芒在背,他沒辦法與太子對視,更做不出來辯解的話語,閉了閉眼,最終雙腿一軟,跪倒在了林水月的面前。
“岑大人這是在做什么?”林水月冷眼看著他。
“下官,該死。”岑讓額間的汗水,順著他的眼睛滑落,嘴里都嘗到了澀苦滋味。
他萬念俱灰,亦是沒有了爭辯的欲望,眼下這一跪,便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水月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忽而冷笑:“所以,岑大人這是要承認,是你害了慶王?”
岑讓渾身發抖,在各種目光的注視之下,只能顫巍巍地道:“是。”
“可是。”林水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我差人問過整個京中所有的醫館、藥鋪,卻都無人能夠調配出這等劇毒之物。”
“再有就是,岑大人并著整個大理寺上下,都沒有查到與這等毒物有關之事。”她行到了岑讓面前,岑讓看著那雙漂亮精致的繡花鞋,瞬間有些恍惚。
她的聲音,更像是從什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
縹緲,不著邊際。
她說:“岑大人許是忘記了,幫人處理證據,或許也是死罪,但罪在你個人,而若是謀害皇子。”
“便是株連九族的重罪,此后,你岑氏滿門,子孫后代皆是不得入仕,你家中親眷、妻兒甚至連帶著你的兄弟姐妹,都要受你株連!”
靜——
齊銘曄看著那方才那跪著,將所有的罪惡皆是攬到了自己身上的岑讓,背脊幾乎是瞬間就垮掉了。
他幾乎是趴在了地上,在這冬日里,身上的汗水都將地盤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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