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三合一-《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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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到的牌均是不看,看心情打牌。
打得比林水月還隨性。
胡西西看著腦瓜子嗡嗡地叫,她覺得最慘的是老封君,分明是壽星,卻要在這個當下,受這三個奇葩的折磨。
老封君做錯了什么?
然而,看著看著,胡西西卻品出了些味來。
旁人有所不知,她在什么琴棋書畫上沒太大造詣,下棋麻將這等‘偏門’,卻是個難得的好手。
尤其是麻將,她幾乎逢打必贏,算是半個行家,所以能看懂些旁人看不明白的門道。
是以才讓她發(fā)現(xiàn)了此事。
那裴大公子,竟是在給林水月喂牌。
林水月打麻將自來十打九輸,純粹就是個移動的錢袋子。
今日難得的時來運轉(zhuǎn),自上桌開始,就好運連連。即便是在她這如此出眾的牌技之下,都贏了好幾局。
她沒忍住,掃了眼旁邊的人。
那人身上還是帶著熟悉的冷香,唇邊始終帶著抹溫和又疏離的笑容,瞧著矜貴非常。
看著人模狗樣的,竟干些雞鳴狗盜之事。
不過,她喜歡。
林水月可一次都沒體會過這種連連胡牌,哪怕是摸一把稀碎的牌,最后都能合上的感覺。
一時喜笑顏開。
而幾圈打下來后,連帶著老封君都看了出來,目光總落到了裴塵和林水月的身上。
可這兩個人,一個沉迷打牌,一個只顧喂牌。
明面上看起來還真沒什么。
“怎么又是我?”老封君回過神來,眼見樊籬垮著臉。
是又好氣又好笑。
裴塵到底有所顧及,控制著度,沒讓老封君輸。
于是整個桌上,輸家便總是那么一位。
樊籬自己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是自己今日手氣不佳呢!
老封君看得分明,卻也未點名,陪著他們鬧。
這麻將竟是一直打到了晚上。
譚素月在邊上,人都麻木了:“我都看累了,這林水月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本來她也不會留這么長的時間,可因為實在是好奇林水月想做些什么,便等到了如今。
誰知林水月真的就是打麻將。
整個過程中,她都盯著了,他們說的話也俱都是跟麻將有關(guān)系的。
“瞧著她這個樣子,多半是沒了法子,自暴自棄了吧。”
“說不準也是有了應對之策。”
“能有什么應對之策,還真當朝政是什么了?”
議論紛紛中,譚素月是再也撐不住,回家睡覺了。
而林水月那邊也停了手。
老封君年紀大了,玩得太久傷身。
她起身告辭,裴塵便也起身離開。
“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也不見我這手氣這么差,今日是怎么了,到頭來合著就我一個輸家?”
“笨不死你得了。”
從屋內(nèi)走出來,還能聽到樊籬同老封君的對話。
今日無星無月,引路的丫鬟打著燈籠,林水月身上披著件厚實的披風,倒也不覺得冷。
只是她抬眼看了下裴塵那略顯蒼白的神色,道:“走快一些,裴大人見不得冷風。”
裴塵見狀,莞爾一笑。
林水月發(fā)覺這人笑起來,當真是十分招人。
他氣質(zhì)清冷,可一笑就像山川融化,仿若隔了很久遠,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冷香。
“二小姐這是憐惜我了。”
林水月:“……我只是覺得,跟你打麻將實在是很愉快。”
她對裴塵笑:“裴大人可得要保護好身子。”
裴塵輕笑:“定不負二小姐所托。”
至馬車前,他們二人也未再多說些什么。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林水月在樊府打了一下午麻將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來。
不少人覺得林水月行事荒唐,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極有可能是無奈之下的舉動,便也說得過去了。
而距離太子設宴,今日已經(jīng)是第五天。
五日為限,今日之前,林水月必須得要給出個抉擇了。
早朝還沒開始,便已經(jīng)熱議開來。
“依我看,只怕這林水月日后也不會再來早朝了。”
“本就應當如此,朝堂可不是女人玩鬧的地方。”
“此番一過,也算得上是恢復正常了。”
不少官員俱是這么以為的,因著太子還沒到,說話也就沒有那么顧及。
“何況即便是能出現(xiàn),她能想出些什么好法子?不過是些平復圣上心緒的辦法,可那畫作卻也不是什么免死金牌啊。”
“圣上議政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談及其他,便是她的畫作再如何叫圣上喜歡,也會因為不知輕重而被逐了出去。”
“太子殿下到——”
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劃破天際,周遭議論不已的眾人俱是停了下來。
太子緩步行來,目光自這些人身上劃過。
文武百官并著慶王俱是已經(jīng)到了,唯獨不見二人,這二人,一個是裴塵,另一個則是林水月了。
“裴大人昨日叫人向?qū)m中告了假。”跟在太子身邊的宮人忙道。
“是何緣由?”
“聽聞是去樊府賀壽,回來時吹了風,身子有些不好。”
太子微頷首,出征在即,裴塵身子出不得差錯。
近來朝上的事情也不需要裴塵插手,他若不舒服便只管在府中休息,這也是皇帝的意思。
“林水月呢?”
這一聲問出口,周圍皆是安靜了瞬。
太子冷笑了瞬,這是躲著不敢出來了。
林水月既是這么選擇,那么過了今日,也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了這朝堂之上了。
他微頓了瞬,正欲抬步進入殿中。
卻忽然聽得周圍的人驚呼了瞬:“林大人來了!”
太子面色一沉,回身看去。
這一抬眼,便見林水月自宮道上緩緩走來。
同第一日她來早朝時沒太多的區(qū)別,只不過……
同是一身紅色,第一日來時,林水月穿的是自己的紅色披風,而今日,則是已經(jīng)換上了嶄新的官袍。
林水月的官袍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只不過被她穿在了身上,則別有一番美感。
她面容沉靜,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眾人跟前。
這邊所有的人皆是安靜了下來,無數(sh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水月卻依舊鎮(zhèn)定自若,甚至未曾多看太子一眼。
太子冷笑了瞬,提步入了大殿。
今日的早朝,比往日要漫長一些。
早朝開始之后,皇帝看見了時隔幾日又出現(xiàn)在了大殿上的林水月,面上也無太多的情緒。
照例聽了日常匯報后,殿上安靜了下來。
林水月便在此時,站了出來。
“皇上,臣有本要奏。”
這話一出,頓時讓整個大殿上熱鬧了起來。
“這是何意?”
“還不明白嗎,這便是順從了太子爺?shù)囊馑迹獙⒆嗾蹐笊先チ恕!?
“所以她在府中沉浸幾日,還真的如同你我?guī)兹颂接懙哪前悖褪窃谧鳟媮砥较⑹ド吓穑俊?
“十有八九。”
朝臣們議論紛紛,太子卻是無端皺下了眉頭。
林水月同意將奏折呈上,可卻并未提前告知過他。
那一道折子如今還在他的府上,林水月說是要上報,報什么?
亦或者是她來之前曾去了太子府中取了奏折?或者是范恒之率先將奏折給了她?
否則的話,她這又是為何?
混亂中,皇帝聲音平靜:“說罷。”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壓力頓顯。
同這深不可測的大殿,還有烏壓壓的人群比較起來,林水月的身影實在是瘦弱了些。
所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其目的,就是為了壓彎她的脊梁。
林水月心緒平靜,停頓片刻,便不疾不徐地道:“鄞州雪崩之事,臣以為,其下官員有著不可饒恕之罪。”
靜——
誰都未曾想到,林水月一開口,不提太子不提其他,反倒又說起了鄞州的事。
“莫非她打算用功勞來抵過?太子爺叫她呈上的奏折,應當不是這個才對。”
“誰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且聽著就是了。”
而那邊,林水月一開口,太子便變了臉色。
然而,皇帝面前,林水月得了準許,他們誰也不敢隨便開口。
“雪崩不比地動,在其發(fā)生之前,均是有跡可循的。其下官員未能夠在雪崩之前,疏散群眾,致使鄞州損傷重大,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受傷,此為其一。”
“其二,乃是雪崩之后,鄞州官員為掩蓋罪果,對雪崩之事加以遮掩,延誤了朝廷救災、救民的時間,以至于大半個月的時間內(nèi),受災的百姓無飯可吃,無家可歸。”
“據(jù)聞,光是荊山等地,便有百姓未受雪災,卻因饑寒交迫而亡。這便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林水月說罷,微頓了瞬:“另有,臣這幾日調(diào)查得知,鄞州官府為掩蓋罪行,所呈上的傷亡數(shù)字,與實際的傷亡人數(shù)相差甚大。”
“因而,臣以為,鄞州之事,當?shù)毓賳T及其黨羽,當負起主要的責任。”
大殿陷入了詭異的沉靜中。
殿上的皇帝面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聽到林水月所言的一樁樁事,面色已經(jīng)繃得很緊。
然而,這才僅是一個開始。
“原本,此事到此就該了結(jié)了才是,可臣探查之下,發(fā)現(xiàn)了其詭異之處,請皇上過目。”
她將此前寫好的折子,遞給了榮忠。
榮忠親自呈了上去,皇帝看了之后,勃然大怒。
而林水月卻恍若未聞一般,淡聲道:“以荊山為例,臣發(fā)現(xiàn),在荊山為官的官員,并非正常科舉入仕,也非正常選拔之官員,甚至荊山縣令……”
“竟是不通筆墨,字也不識。平日里處理公務,便是完全交由底下的幾個師爺,此番出事后,率先領(lǐng)著家眷撤出荊山。”
“而這位縣令,還不只是特例。鄞州另外幾個重要的縣城之內(nèi),都出現(xiàn)了這等現(xiàn)象,甚至鄞州官府內(nèi),也有不少這樣的人存在。”
“這些人根本不具備為官的條件,光且不論資質(zhì)如何,便是其在任上為官的態(tài)度,便叫人不敢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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