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 被這么多大儒師長注視著,小年輕心中不由一緊,不過還是迅速道: “大家聽說先生陳小二在‘恩科街’前街小樓之上,就都折回去了?!? 一眾大儒具是一驚。 每年七夕,祈福詩會都會在‘恩科樓’外的廣場之上舉行。 且,詩會還有很多繁瑣的禮儀。 現在所有學子都走了,那這祈福詩會,豈不是要拉了? “……簡直胡鬧!” 一名年過古稀的國子監博士,拍案而起。 “我國子監,之所以區別于某些,背棄圣賢禮教,自甘墮落的宵小?!? “就是因為我們遵循倫常禮儀?!? 這名博士越說越激動,一張滿是皺紋的面皮一抖一抖,一副隨時會掉下來的樣子,看得人惡心不已。 他所說自甘墮落的宵小,自然就是指白馬書院了。 “……這陳小二只是寫了區區百句殘缺詩詞,還沒繼承儒門氣運呢, 就如此罔顧倫常!” “……可見,他已經在我們和白馬書院之間,做出了選擇?!? 一番話,說的廳內沉默無比。 不論是身為祭酒的柳安,又或者是司業,典簿,全都對陳小二的行為不滿。 只有禮部侍郎,以及幾個朝中權貴,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雖然他們之中也有修儒的,可儒門理念之爭由來已久。 這個時候站隊說話,毫無意義。 ……鬧不好傳出去了,傳進太妃耳朵里,被誤會了,那官運怕是要到頭。 沒看到場的官最大,也不過是二品的侍郎級別,從一品的六部尚書, 一個都沒到場。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自然有心為儒門略盡綿力,可也不會拿我的人頭和官位來拼啊。 局勢混亂,誰敢站隊? “……那個,各位先生,如果沒有什么事,學生就先告退了?!? “聽說,在恩科街入口的小樓上陳小二先生為學生們,講解詩詞。” “學生怕錯過了就來不及了?!? 小年輕可不管你們這些老炮的花花腸子,我現在只想去見先生。 把詩詞補全,提升儒道修為! “……你說監丞也在?”聽到陳澄的消息,柳安第一個坐不住了。 一張老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其他人見此,更為怪異,不知道為什么,總覺的柳安對弟子,太好了。 小年輕也被祭酒大人的表情嚇了一跳。 呆呆的點了點頭,道:“嗯,他們兄妹三人都在。” “……都在!” 柳安深吸口氣,道:“諸位……”說著,揮了揮手,示意那小年輕可以離開了。 小年輕也不耽擱,拔腿就沖。 柳安從袖口掏出一卷詩冊,環視一圈,道: “不管陳小二心中是什么想法?!? “又是否在國子監與白馬書院之間站隊,我們都不應該錯過這次機會?!? “我有消息,聽聞慕容摘打算以這些詩詞,為儒道續上前路?!? “一旦讓白馬書院為儒道續上前路,那在天下儒修眼中?!? “必然以白馬書院為首!” 說著,柳安眸光深邃,沉聲道:“屆時意味著什么,大家都明白?!? 說著,柳安舉起詩冊,道:“……這些詩詞的價值,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眾大儒表情都不由凝重起來。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整個儒門,將被宮里的那位掌控。 天下學子,也都將承認她。 那時,就是盛陽王朝真正的末日。 柳安深吸口氣,瞥了眼眾人后,轉身便大踏步出了恩科樓。 他現在只想盡快見到陳澄! 一刻中不見,他的心都要死了。 只有陳澄在身邊時,他才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還在,體溫還在。 初見時,陳澄還是個七歲的小姑娘,一眼萬年,柳安知道自己離不開了。 他曾愛慕過無數…但卻從未像那次那般,到了道心不穩的地步! 于是他自告奮勇的上門自薦。 為愛慕之人啟蒙,卻拒絕收徒拜師。 ……既以娶她為目標,又豈可承那師徒之情? 費盡心思培養,百般呵護,把控著亦師亦友的關系, 甚至付出慘痛的代價! ……終于! 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 且無論是學識,又或者是地位,都達到了足以與自己匹配的地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