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二)-《萬鬼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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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覺而已。畢竟我一不知道這法陣全貌,二不清楚你這體質究竟是什么原因。只不過是猜想而已,”趙之清拿著酒道,“有件事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為什么不跟掌門人說呢?”
杜思云道:“因為余師叔也沒有跟爹說過啊。”
“師父她可能只以為是一張陣法圖而已。”
杜思云搖了搖頭,說道:“這從百鬼窟里拿出來的東西如此特殊,余師叔心細如發,又和爹情誼匪淺。如若不是有特殊原因,是不會瞞著爹的。既然余師叔連請教他人都是假借其他理由秘密進行的。我又怎么好隨便把這事情告訴爹。”
亭子外突然響起滴答聲音,如牛毛一樣細的雨點從天降落,落在紅亭上、青綠的樹葉上、棕褐色的土地上……
趙之清看著亭外濺起的雨點。開口說道。
“說起來,雨也是一樣呢。”
“哦。”杜思云心不在焉地望著這一場如綿春雨,隨口應道。
“生于天,死于地。”
杜思云只是說:“我只希望不要打雷。”
趙之清聽了沉默片刻,望著杜思云繼續說道:“那時的傷還沒好嗎?”
“誰知道呢,”杜思云聳了聳肩,“承賢今天還來嗎?下雨了,叫他別來了吧。好好跟著你學學煉丹,我聽他說因為看不懂《大衍書》所以連最基本的控火都不行呢。”
“我畢竟還不算個真正的閑人,”趙之清說,“只好把《大衍書》拿給他,讓他自己看看,沒想到他根本不識字。”
“他是峨耳山附近一個小鎮里的人,生父生母都不知去哪里了。能活下來都是運氣,更別說是識字了。他義父是鎮里一個賭場里的打手。他義父沒有娶婆娘,長得也很兇惡,據說上街的時候,行人都會匆匆避過他們,免得不小心撞到這二人。或許就是因為兇惡才沒娶著婆娘的也說不定。義父明明這么嚇人,他卻又一直很受人喜歡。他每天總是站在那個打手義父的身邊,攀著他的身子要爬到肩上去玩呢。有時候耐不住,他義父就讓他用手抱著他粗壯的胳膊,把他從地上一下子舉起來,逗得他咯咯笑的……”杜思云回憶著黃承賢當時說的時候,臉上洋溢著一種天真純粹的喜悅,有時候張著嘴笑著,露出正在換牙的牙齒。
她自己的唇角也不自覺的彎起來了,好像在說什么十分有趣的笑話。
“后來呢?”趙之清眉眼也帶上笑意,如春風吹拂碧桃花般漾意。
杜思云搖了搖頭,笑道:“他還沒來得及跟我說呢。說是今天下了晚課再來講給我聽。不過今天下了雨,還是叫他別來吧。”
“萬一打了雷,那可就不好了。”
“也是。他下了雨不好來。”趙之清正色道,“我也沒帶雨具,怕是回不去了。小白又不能受雨,沒人能接我回去了,我只好在這里將就著呆一晚上了。”
“別鬧,”杜思云笑道,“一清真人連怎么避雨都不知道嗎?”
趙之清:“春寒料峭的,春雨更冷。我只好陪你等雨結束了。”
如杜思云所愿,這雨雖然下個不停雨勢卻不大,這間小亭子被它薄霧般籠罩著,里面的人感覺細密又濕冷。有些雨點飄進亭子里面,打濕了兩人的褲腳。
趙之清只是將亭沿的竹簾放下,仍舊邊酌酒邊說話。
話語也只是斷斷續續的,帶著勉強才能拼湊起來的破碎感覺。杜思云好像一直都在想著另一些其他的事情,嘴里只能敷衍地“嗯,是嗎”地發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
她看著雨,突然回過頭說道:“你總是這么喝酒嗎?還是只有和我一起的時候才喝的這樣多?”
“總是如此,我可是個酒鬼。”
他笑著,又補道:“不過是個有酒品的酒鬼,醉了我就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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